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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妖怪 (求追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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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妖怪 (求追讀)

第46章 妖怪 (求追讀)

環境最能影響人。

處於這樣壓抑的氛圍中,陸遠的心態自然也跟著發生變化。

儘管還沒正式開拍,但他已經學著其他人,嘗試著將自己代入角色當中。

他不再無所事事的瞎串門。

每日捧著劇本,揣摩著劇本裡的人物,分析角色的心理變化。

有些拿不準的地方,便會去找導演張梨,或編劇劉合平問個清楚。

雖是小配角,但倆人絲毫不嫌煩。

陸遠在劇中飾演小太監,為了弄明白太監的儀態,日常說話的腔調,他查閱了不少資料。

並不是所有太監的嗓子都是尖銳的。

如果是成年以後閹割的太監,聲音基本保持不變。

如果是十歲之前被閹割,那麼聲音應該就是尖銳的。

所以李玄幾歲被閹割了?

陸遠不知道,於是他去找劉合平問個明白。

劉合平弄清楚陸遠的來意後,愣了許久沒有回話。

大明王朝這部劇,傾注了他極大的心血,僅僅是收集的資料就有數十萬。

他對這部劇寄予厚望。

他認為文學必須占領影視陣地,影視一旦離開了文學性,就很難保證其品質。

他希望帶著一批文學大軍浩浩蕩蕩地殺進電視劇的領域,安營紮寨,開疆辟土。

讓無論是藝術界,還是文化界的人士看到大明王朝這部劇後,都得承認這是一部文學藝術作品。

因此論起對劇本的了解,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如他。

但李玄幾歲被閹割,他還真沒想過。

於是因為陸遠的問題,劉合平也魔怔了。

橫店,明清宮苑。

隨著張梨的一聲令下,劇組拍攝正式開始。

第一天,陳保國的出場便讓陸遠受到極大震撼。

開機前,他已經儘可能的去想象陳保國會帶來一個怎樣的嘉靖。

但直到正式拍攝時,他發現還是低估了對方。

在劇組進行劇本圍讀時,大夥腦海中其實早就形成了一個嘉靖的形象。

隨著對劇本的深入理解,這個形象也愈發飽滿。

而在拍攝時陸遠發現陳保國似乎與這個形象漸漸重合了。

當他身穿一襲道袍,念著問道詩緩緩走出紗帳時。

他的眼神,動作,儀態,無不在向眾人陳述一件事。

他就是嘉靖,陳保國就是他。

這個角色身上,沒了漢武帝的唯我獨尊,也沒了勾踐的忍辱負重。

有的隻是那大權獨攬的極度自負與孤僻。

其實不單單是陳保國。

陸遠發現整個劇組的演員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有一名叫倪大虹的中年演員,在劇中飾演嚴嵩,看著不起眼,癱著臉,表情不多。

因為底子好,明明自身隻有四十左右,但扮起八十歲的嚴嵩毫無壓力。

此人為了讓自己真正的“老“去,戲裡戲外放慢了所有的說話和動作速度。

陸遠也不止一次見過他在開拍之前,特意小跑幾十步,進入到一種微微喘息著的狀態,以便更貼合年老力衰的嚴嵩。

所以每每拍攝時,他總是能非常自然地表演出嚴嵩蒼老年邁的顫巍感。

有一次剛拍攝完一場,倪大虹朝服披掛,頭頂相冠,一臉老邁地長跪在地。

一場戲結束,演員都會休息一段時間,恢複狀態。

但倪大虹自始至終都是跪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

劇組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去打擾,大家都安靜的繞著他走。

在調整機位的時候,一杆燈杆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帽翅,帽子被碰的略歪,他竟然一言不發,甚至沒有多餘表情。

而是以一個 80多歲老年人的狀態,緩緩舉手扶正帽子,複又長跪而下。

站在場外的陸遠安靜地看完,心生欽佩。

他心裡忍不住的冒出一個念頭。

這劇組裡都是些什麼妖怪?

接著他又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在這樣的劇組裡,自己但凡演的差了點,等到劇播出時,豈不是劇越火,他陸遠就越尷尬。

雖然目前隻是小演員,但萬一他哪天火了,豈不是妥妥的黑曆史。

他頭一回發現劇組演員太厲害也不定是什麼好事。

大殿內,陳保國一身白色道袍,盤坐在重重紗帷中。

四周是靜悄悄的工作人員。

陸遠混在其中,這場拍的是嘉靖審問試探楊金水的戲份。

起因是海瑞要查毀堤淹田案,以及轉賣沈一石財產之事。

此案暗中牽連到呂芳,牽連到宮內。

楊金水心裡明白,自己隻是嘉靖派往江浙的一條狗,是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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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活命,隻有保住呂芳,保住嘉靖的麵子。

為此楊金水選擇裝瘋,隻有瘋,才能避開海瑞的審問,案子才能在他這卡住。

他才有機會進宮見到嘉靖,當麵說清江浙的具體情況,以期獲得赦免。

“全場保持安靜!”

“action!”

“看見牌位了嗎?”陳保國脖子微伸。

王勁崧跪在殿前,瘋瘋癲癲的瞎比劃:“天!”

“你看到誰了?”陳保國手中結道印,再次試探。

此時王勁崧目光渙散,啞著嗓子癡癡回答:“淩、霄、上、清。”

陳保國又問:“淩霄上清下坐著誰?”

“.”

一問一答,陳保國接連試探三次。

此時他心中有了判斷,這家夥沒有瘋,而且頭腦清醒得很。

他再問:“你是誰?”

王勁崧尋思該怎麼回答,木著眼睛,嘴裡喃喃道:“我是誰?”

陳保國卻是等不急,提手敲了下罄。

王勁崧趴在地上。

“我是《廣陵散》。”

“什麼廣陵散?”

“我的琴,我是沈一石。”

倆人台詞念的快且急,穩的一塌糊塗。

陳保國挑開帷帳,狠狠盯著王勁崧:“你怎麼敢到這裡來?”

王勁崧癲癇般抽搐起來,聲音飄忽:“楊公公帶我來的,楊金水把我害死了,”

“楊金水是怎麼害伱的。”

王勁崧雙眼呆滯,麵色變得蒼白,似厲鬼般嘶吼:“他要我織絲綢,織好多好多絲綢,織織織織織…”

“織絲綢怎麼會是害你。”

“太多了,穿不了,我穿不了,皇上也穿不了。”

這才是陳保國想知道的內幕,連問:“都被誰穿了?”

“太,太多了。”

見王勁崧吞吞吐吐,陳保國提高嗓音:“都給誰穿了,說!”

稍作停頓,又接著補充:“說,飛元真君,忠孝帝君,萬壽帝君便赦你無罪。”

意思很簡單,你說了朕就赦免你。

“尚衣監,經貿局,織造局。”

見對方遲疑,陳保國不耐煩,高聲喝問:“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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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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