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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皖又不知要怎麼辦了。
紀瑾年見此,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你睡吧,我就這樣便好。”
反正每一次回來,他都是和衣而眠的。
原身恨不得要吃了他無所不用其極,而紀瑾年唯一能保證的便是儘可能的保護好自己。
畢竟男人就算是在家也很危險。
江青皖看了一眼紀瑾年身上那單薄的棉襖,這一夜若是讓他就這般和衣而睡,那明日他也彆指望回礦上了。
生病哪裡還能出得了門?
而據她所知,諸如紀瑾年這樣的重犯每個月能有一次假日就不錯了,若是隔日不準時回到礦上,官差會來抓人不說,甚至也免不了一頓毒打。
想到此,她雖然心中尷尬無比,腳指頭恨不得把這火炕給扣穿,卻仍舊是舍不得見眾生疾苦。
她咳嗽了一聲,指了指那床被子。
“那個……一起睡吧。”
說完,也不管紀瑾年到底會有什麼想法,直接鑽進了被子裡。
與其委屈自己,不如創死彆人!
紀瑾年也沒想到江青皖竟然說乾就乾,一時間竟然也不由得愣住了,震驚又詫異的看向已經鑽進了被窩裡的江青皖。
本以為她會不好意思,而自己可以借此來再好好的試探一下這女人。
卻不成想她這舉動太過多變,竟然讓紀瑾年措手不及。
察覺到了沒人說話,江青皖勾起了嘴角。
小樣的,還整不了你了?
姐姐馳騁情場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被你三兩句話給嚇到?
有本事你鑽被窩啊!
你敢麼你!
心裡正腹誹著,嘴角正得意著,卻突然有人掀開了被子,下一刻一個火熱的身軀就鑽了進來。
儘管二人儘可能的想要保持點距離,但這炕上留給他們的空間本就不大,再避免也難免會有肢體接觸。
江青皖人都傻了。
她驟然轉頭,因為太過迅速,又因為二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下一刻二人的鼻尖驟然碰到了一起。
呼吸拂過,有著淺熱的氣息還有曖昧的氣氛。
江青皖瞪大了雙眼,整個人傻在了原地。
紀瑾年也未曾想到這女人說轉頭就轉頭,也不由得愣住了。
整個屋內隻有清淺的呼吸聲傳來,也不知在敲打著誰的心窩。
“你呼吸太大,吹到我了。”
男人的聲音如同惡魔低吟般響起。
江青皖驟然回過神來,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
尤其是腦袋,竟然砰的一聲磕到了身後的人!
“哇——”
那一瞬間,震天的哭聲響起!
江青皖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同時又心疼萬分,急忙爬起來去抱瑤瑤,揉著她紅腫了的小額頭,在懷中輕輕的搖著。
紀修遠兄弟二人也醒了,見後娘哄著妹妹,爹爹也讓他們快點睡覺,也就倒頭繼續就睡了。
畢竟……這樣溫暖熱乎的被窩,他們已經很久不曾享受過了。
江青皖臉頰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抱著瑤瑤輕輕的拍著,好不容易把小丫頭哄睡了,瞧著她額頭上的紅腫,江青皖仍舊是心疼萬分。
那心疼就得遷怒個人不是?
所以這江青皖白便瞪了一眼紀瑾年。
“都是你!沒事說什麼話!”
“我是能給你吹感冒了還是怎麼地!”
紀瑾年:??
你還不如直接說我呼吸都是錯的好了。
但見她這般心疼孩子,紀瑾年也識趣兒的沒說話。
等把瑤瑤放下後,紀瑾年躺在炕頭,單手支著頭,見江青皖看過來,他甚至還微微挑眉,用眼神掃了一眼枕頭的位置。
“這回,可以休息了?”
江青皖的眸中閃過了一絲驚豔。
不愧曾是上京城中的天之驕子,國公府的三少爺,便是在這苦寒之地待了這麼久,被命運給折磨的人粗糙了也黑了,但偶然間吐露出來的言談舉動,卻也仍舊是風華絕代。
噗通!噗通!
江青皖狠狠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想要讓不爭氣的小心臟彆瘋狂跳了!
這男人有毒的好吧!可不是自己這純真善良之人能碰觸的!
紀瑾年瞧見她的這動作倒是不由得一愣,隨後微微支起了身子。
“不舒服?”
江青皖急忙搖頭,隨後背對著男人躺下。
“沒……睡吧。”
說完後,直接閉上了雙眼。
不行了,這男人有毒,自己不能跟他有太多的對視,不然原身的下場就是下一刻的她!
多可怕啊!
紀瑾年瞧見江青皖此番動作,大概也是猜到了什麼,倒也未曾多說什麼,不過是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後也躺下。
胳膊伸出去,手掌似是不經意的翻了一下,下一刻煤油燈滅了,整個房間都黑了下來。
江青皖一頓。
“有風。”
紀瑾年輕聲解釋了一句。
“哦。”
江青皖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心裡卻哼哼唧唧的。
有風?
十級大狂風啊,能把煤油燈吹滅?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功夫,但細細想來,人家曾經可是天之驕子,會功夫倒也不奇怪,隨後便也不多想,強迫自己睡覺。
但單身28年,她的身邊就沒有睡過活著的生物,更不要說男人了,所以此時便心中有著再多的建設,卻也仍舊是睡不著。
“他是豬,是我的飛天粉紅色小豬!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江青皖默默給自己洗腦,還真彆說,這效果倒是顯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而在江青皖的呼吸平緩後,紀瑾年卻看著黑暗中的後腦勺出神。
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睡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原身。
若是原身的話,距離自己這麼近早撲上來了,但這小女人卻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倒是有些意思。
他眯起雙眸想了想,半晌後搖頭失笑,也閉上了雙眼。
這一夜,誰的心思都不單純,但卻又乾淨的很。
江青皖怕是永遠都想不到,自己這剛穿過來就把馬甲給掉的細碎,拚都拚不起來的那種。
但人活著圖一自在,若是她為此要束手束腳,還不如再死一死,直接當個無拘無束的靈魂呢。
所以即便是馬甲碎的七零八落,但她卻並未當回事兒。
最起碼短時間內她不可能離開這父子四人,讓他們能夠看到自己的改變與不一樣,對江青皖來說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