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道?王浩的神情徹底凝滯。他的神情頗為陰翳,寒聲道:「怎麼可能?我和太上道的仇怨,他們怎麼可能願意將儒家修行之法交付於我!」王浩怎麼也沒有想到,如今的道門諸多勢力之中,惟一擁有儒家修行之法的,居然是他頗有仇怨的太上道!「嗬嗬,那倒是你錯了。」天泉道長笑嗬嗬地道,話語間有著幾分感慨之意:「太上道,希望和你冰釋前嫌!如今,正愁找不到門路呢!你若是需求儒家功法,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冰釋前嫌?王浩的眸間有著幾分古怪之意閃爍,「他們,居然願意服軟了?」「那是當然。如今的你,是道門萬年以來最年輕的法身人仙,沒有之一!更是玉虛宮原始大天尊的親傳弟子,玉虛宮第四代親傳!你的身份,放在荒古時代,那可是足以比肩清妙道源真君和三壇海會大神的!太上道想要和你冰釋前嫌,那不是很正常的嗎?」天泉道長笑嗬嗬地道,話語從容。「不過,如何對待太上道那位曾經的大長老,全在你一念之間。」曾經的大長老?王浩輕聲念叨一句,不由地笑出了聲,緩緩道:「既然太上道願意俯首,那我給他們這個麵子。畢竟.」他的話語一頓,緩緩道:「畢竟,師尊曾經教導過我,倘若有深仇大恨,要麼以雷霆之勢斬卻,仇不過夜;要麼誅絕賊首,化乾戈為玉帛!太上道傳承古老,以我的能耐,不可能將之徹底誅絕!故此,我會選擇和他們冰釋前嫌!但前提是,我希望那兩位害的我差點隕落的罪魁禍首,能夠消失於我的眼前!」「師尊曾如此所言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不希望,日後再度落於此等險境之中!」天泉道長嗬嗬一笑,淡然道:「貧道,自會將一切,告知於太上道。」大悲如來寺!陳休心有所感,回望遠方,若有所思般道:「一切如我所料的那般。縱然如今少年血氣,無有江湖經曆!但,王浩終究還是那個曾經曆史上和魔佛鬥法乾坤的那位存在!他的心性,確實不凡!如今,在我的暗示下,他開始修行心靈之法,再一次提前曆史。一切,都在我的計劃和安排之中。」「接下來,我該去和那位天佛子賭上一賭了!」「以賭注為名義,以誅仙劍陣的殘圖為誘餌,引動他的心中無名之火,勾起他的貪婪之意,徹底廢去他的因果之道。」思量之間,他正式踏入了大悲如來寺!此刻,明月高懸,月朗星稀。大悲如來寺之間,無比安靜,唯有烏鵲之啼。中央的石桌旁,一襲白衣的天佛子悠然靜坐,麵容嫵媚,神情淡然,倒是頗有幾分高僧之態。披著袈裟,手持禪杖的玄苦方丈無比安靜地屹立於一旁,看到陳休的那一刻,點頭示意。「師尊,他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公子?」天佛子頗為玩味地開口。在他的法眼中,如今的陳休堪稱平凡。地仙境的修為,無有佛光護法,亦無煞氣縈繞,更有功德之力,甚至無有絕世神兵守護的寶光!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凡。「不錯,正是我!」陳休嗬嗬一笑,於石桌旁坐下,悠然道:「初次見麵,天佛子大師。在下名為陳休,是稷下學宮的學生,家師是四大聖人之一的數聖,我亦是琅琊王氏的正統,如今更是道門天守閣的高功!」「我知曉天佛子大師您是當世有名的神僧,亦是昔年佛祖的輪回轉世。故此,先報家門,為的便是告訴您,我有和您對弈的身份。」天佛子頗為滿意地道:「你倒是頗為識趣。不過嘛,你應該明白,小僧是為何而來的吧?」「當然明白。大師所為者,當是此物吧?」陳休怪笑一聲,五指輕輕蕩開。虛空之間,有著的光影勾勒,古老而玄妙的紋路綻放。充斥著歲月之意的陣圖,悄然衍化。這一刻,玄苦方丈的神情陡然變幻。於此方陣圖之中,他仿佛看到了湮滅的世界,看到了毀滅的宇宙,更是窺見了諸天萬界的徹底入滅!極致的殺戮和毀滅之意,讓他渾身戰栗。這,居然是真正的誅仙劍陣之陣圖!他怎麼都想不到,大天尊居然拿出了真正的誅仙劍陣之殘圖。「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天佛子如今已然墮入魔道,對於毀滅法理頗有幾分感悟。若是弄虛作假,他是一眼便能夠勘破其間破綻的。想要徹底騙過他,就必須拿出真實的誅仙劍陣之殘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時的天佛子,已然近乎於瘋狂。縱然玄苦早已知曉天佛子不比昔年,已然落入了魔障之中。但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依舊有著無名火燃起。「方丈大師,冷靜。」陳休傳音入耳,神情冷漠。「真的,居然是真的誅仙劍陣之殘圖!」天佛子似是瘋狂。他嘶吼著,仿佛徹底沉溺於其中。許久之後,才察覺到那份不對勁,迎著玄苦和陳休那刻意表現的懷疑眼神,緩緩道:「諸位實在抱歉。我一時之間,有些過於激動,還請諒解。」「無妨,可以理解。畢竟是誅仙劍陣這般的絕世之物,任誰看到都會動心的。」陳休笑嗬嗬地道:「不過,咱們得說好賭什麼吧?」「還有,天佛子大師您的賭注,似乎還沒有押上來啊!」天佛子微微一愣,故作歉意般道:「抱歉,抱歉,是我失了禮數。一時之間過於激動了!」他正色道:「倘若我若是輸了,十年內的因果堂感悟名額,將會徹底交予施主。」嗯?陳休故作不滿道:「怎麼變成十年了?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吧?」「施主,因果堂是為佛門禁地,亦是大悲如來寺的禁地。這是老衲做出的決定,還請施主諒解。」玄苦此時緩緩開口。這.陳休故作思索了許久,才緩緩道:「既然如此,那我答應了!」(本章完)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