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加入了玄天宗?”陳休的眼眸微微上挑,話語間有著幾分驚異。
在真武惡念的口中,玄天宗可是太古宗門,更是初代的道門嫡傳,擁有著道門九尊中六大道尊的傳承。
那家夥還提到,正是玄天宗的覆滅,導致了道門傳承失散於天下,鑄就了後世道門千百支脈的形成、
“在我閱讀過的道家經典之中,確實有著明確記載,上古時代的道門魁首,正是逍遙子,也是那個時代的道門第一人。”陳休的眼眸之間有著光影閃爍,思緒紛飛,若有所思般自語道:“而在雲飛揚的口中,如今的他,是儒家弟子,因為飲酒過甚,從而被逐出了師門,而後加入了玄天宗!那麼,有沒有這樣的一個可能?在玄天宗被一夜滅門之後,雲飛揚流落江湖,更名易姓,自稱為逍遙子,成為了道門的初代魁首”
“陳兄,你在念叨什麼呢?神神秘秘的,你沒事吧?”劉季側過腦袋,有些好奇地在陳休晃了晃酒盞。
“不好意思,有些失神了,想到了昔日師門間的陳年往事,不由黯然神傷。”陳休擋住了劉季的追問。
“往事如煙,過去的就隨它過去吧,何須過分在意?”劉季頗為灑脫地開口,說到一半,他無比好奇地道:“不過,我倒是對於陳兄你口中的道門,蠻有興趣的。諸子百家,論道天下,確實有著道家之說。傳說中,道家源自那位大周聖朝的守藏室之史,儒家的初代孔聖也向這位先賢問周禮。據說,這位在修為大成之後。曾騎青牛西出函穀關,紫氣浩蕩三千裡,而在函穀關邊作《道德經》一卷,為道家之本。”
說到這裡,他壓低了幾分聲音,無比小心地道:“我還聽說,這位先輩,是太清道德天尊的化身之一!!”
陳休的眸間有著光影閃爍,心道:“幾乎可以確定了。這個時代,隻有百家之一的道家而無有道門。”
他的目光看向了雲飛揚,若有所思:“難不成,雲飛揚就是後世的道門開創者?我得試探一下他,倘若他真的是道門的開創者,典籍中記載的逍遙子,那應該是會誅仙劍陣的。畢竟,這門劍門就是道門的秘傳。”
想到這裡,陳休頗為刻意地抬起手,以手為刀,輕輕酒桌之上劃過,看起來倒像是在顯擺一般。
“這,這是!鮮活的生魚?”劉季的眸子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望向陳休:“陳兄,你做的?”
雲飛揚也是一臉的驚奇,此刻的中央白玉盤之上,臥著一條無比鮮活,似是剛剛出江海的活魚,
而他無比確信,就在這位“陳兄”抬手之前,擺在這裡的,是一份醪糟醃製好的小雜魚。
翻手之中,抬手之間,化死為生,化已然烹製好的佳肴而鮮活之物,這是對於生死之道的領悟?還是說
劉季雙手交叉,頗為認真地道:“沒想到,倒是我看走眼了。陳兄,擅長的居然是時光之道!這倒也是,長河宗如此隱秘,當世之人幾乎無人清晰。陳兄卻是能夠一言斷定,更是知曉長河宗是為天帝道統。”
他忽地笑了一聲:“我早就應該想到的。陳兄將長河宗宗主排在當世頂尖高手之列,定然是有所了解的。而如今的世上,最了解長河宗這般隱世宗門底蘊的,也隻有長河宗的秘傳弟子。”說到這裡,他雙手抱拳,似是一本正經地道:“久聞長河宗大名,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天帝道統,光陰之道,確實不凡!!”
劉季這樣子,看來是把我認為長河宗的弟子了啊!不過這樣倒也好,讓我有了一個足以方便利用的身份。
陳休眼眸閃爍,故作意味深長地道:“如今是我人族大世,萬古興盛之時,又人聖人行走天下,自當入得紅塵,會見英雄。隻是沒有想到啊,休初出茅廬,剛踏足江湖,就在這天衍城遇到了兩位如此不凡的存在。”說著,他有模有樣地雙手捧起酒盞,淡笑著道:“休於此,敬二位一杯,以彰顯心中敬仰!!”
劉季頗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有些嫌棄般道:“陳兄,咱們都這麼熟了。這般花裡胡哨的排場,就不用了。隻不過,我還時蠻好奇的。我呢,是一介賭客,縱然學的功法有些特殊。但也不至於一眼就看出所謂的不凡吧?自己相貌氣度如何,我有自知之明的。將我丟入人海之中,屬於平平無奇的那種,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側眸看向了雲飛揚,似是在指代他,又似是在指代自己:“這位雲兄,倒也是普普通通啊。”
“當然你們是二位的功法了!我長河宗是為天帝道統,知曉天下武學,識得萬法神通,明白神魔之法。兩位之所學,雖然皆是精妙少有。但對於而言,僅僅是元神感受,便是能夠看出來的。”陳休笑嗬嗬地道,心中卻是暗自道:很好。從功法入局,我需要驗證一下,這位雲飛揚,未來的逍遙子,他是不是掌握了誅仙劍陣!!既然他們知曉我學習的是時光之道,那麼,一定會有想法的,畢竟這是天帝的法,可以來釣魚!
他頗為刻意地開口,表現得十分高,自信滿滿地開口道:“兩位若是不信,大可以和休比劃比劃。作為長河宗弟子,天帝道統的傳承者,我自詡沒有什麼功法神通是我不知曉的。倘若,二位真的能夠難住休,我自願將長河宗秘法雙手奉上”
陳休故意停住話語,表現得有些驚慌失措,似是說錯了話一般,
劉季的眸子瞬間放光。
那可是長河宗的秘法啊,昔日的天庭之法、
時光之道更是諸天萬界有名的大道。
若是能夠得到,那可是不小的助力!畢竟,天帝昔年縱橫萬界的神通,誰能夠不心動呢?
陳休環視兩人,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很好,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