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是不是曾經的碧遊宮門人？在一次驚世之戰中，你們碧遊宮輸了，你作為失敗者成為了文殊菩薩的坐騎！而那位文殊菩薩，曾經是道門的高手，玉虛宮的煉氣士，古老道門九尊之一，文殊廣法天尊！
我，沒有說錯吧？”陳休凝視著青毛獅子，感受著他的元神變化和情緒波動，眸間有著幾分冷意。
青毛獅子眨了眨眼，考慮到四方的毀滅劍氣，措辭好久之後，才緩聲開口道：“道友，您怕是認錯了吧？我是山中的妖王，曾經和兩位兄弟結於荒山之中，統治一方大日星辰，和道門沒有一點關係。若是有，哪裡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不過嘛，我們老三確實曾是的佛門護法神獸，那隻金翅大鵬鳥。他叛出佛門之事，為如來所知曉！那位世尊閣下親自出手，將老三捉拿！我也被文殊菩薩拿下，成為了她的坐騎！”
陳休的眸子微微變幻，猶豫再三後緩緩開口：“你，知道封神之戰嗎？碧遊宮，玉虛宮的理念之戰！
”
“封神之戰？？”青毛獅子愣住了。不解地道：“那不是人皇的立道之戰嗎？構築封天台，分封神明，瓜分天地權柄，護持人族香火！同時，借助煌煌人道之力，鑄就十大絕世神兵之一的人皇劍！
”
他，似乎真的不知道？
陳休的眸間多了幾分思索之意：“不對啊。存在著孔雀大明王孔宣，但卻是沒有封神之戰；存在著鬥戰勝佛孫悟空，卻是沒有西遊之事！
”
縱然是知曉諸多隱秘的他，此刻也陷入了迷茫糾結之中。
這兩個仿佛存在之事，像是被抹去了一般。
但是和封神，西遊有關的人物，卻依舊存在。
“道，道友，你沒事吧？你，你的臉色很不好呢！
”青毛獅子有些不安地開口，畢竟自己的命還在人家手中。他的話語間有著幾分忐忑和惶恐，“我說的這份隱秘，足夠換下我的性命了嗎？”
“你知道，靈山中的那位叛徒，是誰嗎？”陳休冷聲開口，似是依舊沒有放過的意思、
青毛獅自己微微咬牙，眼中的不安之色更加濃鬱，艱難地道：“道友，你這就有些為難我了！那般古老之事，我怎麼會知曉得那般清晰？更何況，靈山之戰，我也確實不曾參加。否則，現在已經隕落了！”
“四大菩薩，三千諸佛，五百阿羅，八百比丘尼，都參加了那場大戰？”陳休緩聲道。
“是的。在荒古至人皇年間，幾乎一切能夠稱得上名字的佛門大能，儘數參戰！”青毛獅子無比篤定地道。
“那麼，靈山墜落的時間，你知道嗎？”陳休的問題讓青毛獅子微微一愣，他思索著道：“人皇曆，八百七十三年，午時三刻，那一日，西方之天如血色染紅，星落如玉，我清晰感受到自身和佛門的聯係斷絕！”
陳休微微點頭，眼中幽深，緩緩道：“很好，很好。”
“那道友，你是決定”青毛獅子的話語戛然而止。
一抹混沌般的四色劍氣瞬間洞穿了他的法身，一切的存在，一切的痕跡，都在此刻被徹底抹除！
散發著圓潤光澤靈丹落在了陳休的掌心之中。
於此之時，誅仙劍陣出現了破綻，一道無比奪目的金光綻放。
青毛獅子即將潰散的法身之中，一點殘存真靈飄散於虛空之中，轉瞬消逝於遠方。
陳休眼眸微眯，童孔之中，億萬道因果之線浮現，徹底鎖定了那一道遠去的孤魂。
“這家夥，真的是心狠手辣，居然真的打算滅口。幸虧本大王提前有防備，分出一道殘魂，這才能夠抓住他劍陣之中的破綻，徹底逃遁。”青毛獅子的眼中有著幾分肉痛：“隻是可惜，天尊當年留下的縱地金光神符還是被我用掉了！
哪怕他修煉有虛空印，怕是也無法立刻追上我。隻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借助因果，去山中找到我！”
他的殘魂穿過諸多的虛空，最終飄落於一方古老的神山之中，山脈之中似有五龍交紐！
陳休的眸子微微一凝，“五龍山，雲霄洞！傳說中，那位文殊廣法天尊的道場！
”
到此，因果似是被阻擋，變得十分模湖！
“神威依舊，山門不敗。這就意味著，那位道門的天尊，不曾隕落於靈山之戰中。”陳休微微點頭。
他是故意放過青毛獅子的，存在著幾分試探的心思。
既然五龍山的道場依舊神聖，依舊有著昔日神威，甚至能夠阻擋如今自己的因果追尋。
那麼，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確定。
文殊廣法天尊，還存在於世，且現在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可是青毛獅子又說過，文殊菩薩隕落在了靈山，也不像是假的
“或許，隕落的隻是化身嗎？”陳休輕聲呢喃，將今日所知曉的隱秘和曾經的記憶開始融合，
知曉的一切，開始彙總：
天庭隕落之前，是真武大帝、鳳炎和西王母背叛，天帝以一敵三；
後土皇地祇引誘九幽魔主反攻天庭，導致魔主隕落，天帝重傷，自己趁機執掌幽冥權柄，轉身為無生老母；
諸多的先天神祇，在這場大戰之中，似乎也有出手；
廣成天尊，在這場大戰中，不曾出手，目的未知！
靈山的話，則是妖族打上淨土；
佛陀之中，則是有著叛徒出現，萬佛大陣化為魔陣，萬佛同墜；
同時，這場化佛為魔的變陣，妖族也沒有預料到，諸多的大聖或是隕落，或是迷失在了靈山；
文殊廣法天尊的佛門化身——文殊菩薩，同樣隕落在了靈山，而道門之身尚存在！
同時，封神和西遊兩件事，似乎不存在。
但和封神，以及西遊有關的事件影響，卻是存在。
比如，孔宣為佛門大明王菩薩，文殊廣法天尊化出文殊菩薩的化身等！
陳休的眸子微微上挑。
他發現了一個不算問題的問題。
“真武大帝，鳳炎，西王母，都和妖族關係密切！而妖族妄圖覆滅靈山之時，這三位都無法到場！
靈山，作為當世齊名於天庭的大勢力，妖族居然有信心在沒有妖聖的情況下，拿下靈山？是誰給了他們勇氣？那位佛門內鬼嗎？”陳休的思維開始發散。
他要去問問老龍王。
他想知道，靈山隕落後的最大受益者。
如果找到了那位，那麼曾經的很多東西，便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