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休眉頭輕挑,眼眸微眯,饒有幾分玩味地道“清河古郡,紫陽崔氏。如今的天下九大世家之一!”
“正是。”春夫人嫵媚一笑,眼波流轉,嬌聲道“妾身之請求,正與這崔家有著幾分牽扯”
“嗬,倒是有點意思啊。”陳休故作戲謔地開口,掠起幾分頗為刻意的笑容,澹聲道“居然,又是清河崔氏!
看來,這清河古郡,秘密還不少啊!
”
“這下,某還真是多了幾分興致了。這清河郡,怕是不去不行了!”
又?
在場的幾人皆是眼眸變幻,品味著這話語間的深意。
春夫人以輕浮曖昧的笑容,掩飾那轉瞬即逝的驚亂,柔聲道“除卻妾身之外,難道還有哪位曾經和煉獄先生提及過此事?”
柔媚的話語間,有著頗為明顯的警惕和試探之意。
陳休澹澹一笑,故作高深莫測般輕輕托起茶盞,微微茗茶,似是更醉心於清新的茶香之中。
麵容平靜,他的眼眸之間卻是有著幾分思索之意閃爍。
縱然春夫人的話語頗為輕柔,但依舊難掩那份驚異。
這麼看,她們對於江湖左道的布局,似是並不清楚。
“怎麼,這很重要嗎?”
陳休輕輕放下茶盞,輕聲開口,目光頗為幽深“此,是為梁蕭前輩告知於在下的!”
魔師?
聶東流的眸子陡然一凝,臉色陰冷了幾分,寒聲道“煉獄閣下,還請明言。梁蕭,他到底告訴了你什麼?他是為孤身一人,還是”
嗬嗬嗬——
陳休怪笑一聲,話語間有著幾分譏諷之意,故作嘲弄般開口“有點意思啊。江湖左道,名義上是為聯盟,但實則各有鬼胎,心有算計。”
他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道“因此,我現在不想開口。畢竟,你們所代表著的勢力,似是和梁蕭前輩的目的一樣,皆為清河古郡,紫陽崔氏!”
“我不想這麼快站隊!”陳休似是扇風點火般輕聲開口,話語輕蔑“畢竟,即使無生教、**道、歡喜廟,聯手天下盟,在我的心中,也比不得梁蕭前輩分量之重啊!”
他的眼中有著幾分戲謔。
聶東流的眸間有著幾分寒意浮現,話語森冷“煉獄,你何出此言?大滅天門縱然為左道魁首,但依舊也隻是江湖宗門,勢單力薄!你,這是看不起我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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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流閣下,在下怎麼敢呢?”陳休玩味一笑,眼眸中有著幾分算計之意浮現,悠然道“隻是啊,如今的梁蕭前輩,已然勘破迷惘,破除心魔,即將凝練法身!”
“百日之後,天下當有新的人間鬼神!”
什麼?
聶東流陡然變幻,多了幾分蒼白之意。
他顫聲道“即將凝練法身的梁蕭!
難道,清河古郡的傳說,是真的??”
陳休的眸子微微一轉,麵有思索之意掠過!
傳說?
這又是什麼?
似乎清河古郡的背後,有著非比尋常的隱秘啊!
那左道的圖謀,絕對非是如梁蕭所言,取代崔氏那般簡單!
倘若如此的話,倒不如
他古怪一笑,故作貪婪般開口“隻不過,雖是在下頗為敬仰梁蕭前輩,但當務之急,還是踏入逍遙天境第九重天闕最是要緊!倘若,東流閣下,或者說諸位所代表著的天下宗門,願意相助於某。”
“煉獄並不介意,站在你們這邊!
”
哼,原來是獅子大開口啊?
聶東流冷哼一聲,露出幾分莫名的笑意!
要錢,那就簡單了。
就怕他油鹽不進,亂開條件!
“閣下,好大的胃口呀!難道,我家的女兒,還是不夠先生嗎?”春夫人柔聲道,似是有著幾分嗔怒。
陳休五指交叉,澹笑著道“逍遙天境第九重,多有天資聰穎者,終其一生,都難以跨入此境。某雖然有著幾分自信,但素來還是喜歡謀定而動,萬無一失!
”
“看來,江湖的二十年歲月,倒是讓煉獄你小心了不少。”聶東流輕輕抬手,有著一方白玉壺落下。
他的眼眸之中,有著幾分追憶之色,澹澹道“此為天地瓊露!當年的天下盟,費儘千辛萬苦,為我尋得此物。如今,尚有一壺未曾煉化,內有瓊漿八滴!”
“作為老江湖的你,應該明白這一小壺的價值吧!
”
天地瓊露?
陳休的眸子微微一亮。
這可是好東西啊!
傳說,在古老洞天福地的深處,天地之息濃鬱純粹,近乎化為瓊露!
三十年的彙聚,方有著一滴落下!
八滴,近乎代表著二百四十年的純淨天地之息。
蘊養體魄,清靈元神,反饋罡氣!
一滴隻要吸收,甚至足以媲美三年五載的苦修!
“成交!”
陳休拿起白玉壺,能夠感受到,那其中浩瀚如江海般的天地之息!
極致純粹,極致乾淨!
“梁蕭前輩,孤身一人前往。”陳休慢慢悠悠地開口,故作深沉“似乎,他有些不太信任大滅天門的諸位。據我所知,他的盟友,應該是修羅寺和不歸樓!”
“以及你們絕對無法想象到兩大勢力。”
他咧嘴一笑,笑的有些滲人“千秋英雄會,金帳王庭!
”
聶東流陡然起身,童孔睜得老大,厲聲道“梁蕭,好算計!
”
“金帳王庭,原來是他的助力!
難怪,曾經受製於大滅天門的他,如今越發肆無忌憚!這是有了新的靠山啊!
看來,老爺子說的是對的!梁蕭,從他加入大滅天門起,便是有著自己的圖謀!”
嗯?
陳休微微眨眼。
這個信息,倒是很值得玩味啊!
大滅天門,太古魔道正統,天下九大左道之首!
梁蕭,修行的又是正統的蓋世魔君之法!
或許
陳休的眸子陡然一凜!
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
倘若,真的如此,那麼梁蕭的謀劃,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
“煉獄閣下,妾身所托之事,也確實與清河郡有關。隻不過,如今格局變幻,實在難料。妾身,希望到了清河古郡,再行告訴閣下。不知可否?”春夫人輕聲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