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六臂,雷光顯化,渾身重鎧,更有七麵雷鼓懸浮於脊梁之上,宛若人間神魔!
這到底是什麼神通,竟然能夠以神通境之修為,顯化堪比逍遙天境的無上法相!
“我說過的,死!”
轟鳴之聲於天際響起,縈繞著無儘雷霆的雷霆之手,自天穹而下,如流星墜地!
砰!
大地震顫,無儘的鮮血濺落了一地。
胡大顫抖著後退了一步,臉上溫熱的血跡,徹底讓他害怕了!
顯化為妖族本相的白家兄弟,一掌之下,活活化為遍地的血跡殘渣,甚至連動用神通的能力都沒有!!
“殺!”
胡大隱匿於黑雲之間,故作怒火萬分般發出一聲咆哮!
黑色的霧氣籠罩天地,眾多妖仙顯化本相,或者掌握著寶兵,引動風雷水火四象!
一時間,無數的攻勢湧向陳休!
“砰砰
陳休輕拍雷鼓,兩聲古老而悠久的鼓鳴於天地間響起。
雷鼓之間,有著雷光凝結,幻化出了兩尊神明法相!
左手之畔,是為金甲大漢,手握金刀,麵分陰陽,立於大地之上,更似幽冥鬼魂一般;
右手之側,神明如妖鬼,赤發青麵,嘴如鳥喙,兩肩之上有著肉翅,左執尖鑿,右持鐵槌,腳上踏五麵大鼓!
天地徹底化為黑雲漫天,雷光湧動。
“以雷尊敕令,龐元帥、辛元帥,且助我降妖伏魔!”陳休喃喃開口。
兩尊神明驟然之間,睜開了雙眸,殺氣四溢!
這便是七方鎮神雷鼓的能力之一!
前五麵大鼓,足以調動五方雷部元帥!
龐元帥手握金刀,專斬魂魄;辛元帥手握風雷鑿,半妖半人,力大無窮。
這一瞬間,狂風怒吼,雷光閃爍,妖獸怒吼
雁門關外,是為日月無光,愁雲慘淡,席卷漫天的狂風,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陳休以龐大神明之身,手中衍化《快慢九字訣》之九印,殺伐無窮
一道道龐大的妖獸,倒在了血泊之間
狂風漸息,李鳳抬頭看去。
十幾頭龐大無比的妖獸頭頂滾滾烏雲,迎著漫天的雷光,渾身是血跡;
五顏六色的妖仙手中撚訣,似是煉氣士一般,引動法器,衍化風水火土四象!
陳休依舊似是雷霆衍化的神明,但卻矮小了幾分。
止不住的鮮血,順著他的鎧甲“滴滴答答”地落下。
他屹立於大地之上,腳下倒著數不儘的屍骸和焦灼。
四方,各有淩亂且血腥,近乎被徹底斬斷的巨大妖獸屍體。
無儘的鮮血,徹底浸染了大地。
“殺我族人,滅我親友!今日,豈能讓你活著回去!不然,我遼東五大仙家,威名何在?”
骷髏般的瘦弱老者氣喘籲籲,眼中有怨毒,也有驚恐之意。
這真的是神通境嗎?
又真的是人族嗎?
這家夥的罡氣,絕對是彆人的幾倍之多!
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支持如此龐大,近乎法相的神通!
既然結怨,那就彼此徹底擊殺!
老者眼眸之中,有狠意浮現!
“休說過的,你可以試試看!”陳休的麵容依舊平靜無比。
老者低吼一聲,灰白的瞳孔之間,光影徹底黯淡。
漆黑的眸子,這一刻似是化作了一片漆黑無比的深淵。
“胡家弟子,聽我號令!秘法,禍元妖身,天命九尾!”老者近乎瘋狂地大吼著,每個字眼間,似是都有著幾分濃鬱的血腥之意。
這一刻,他整個人似是徹底炸裂一般,化作漫天的血霧飄蕩。
近乎同時,數十隻妖狐顯化本相,於虛空之中綻放出血色的煙花,無儘的血霧飄蕩於四方。
狂風大起,似是幽冥般的低音之聲響起,似是千人痛哭,萬人哀嚎。
驀地,陳休似是被一股極致的怨恨惡意所籠罩!
他心有所感之間,五指化為拳,引動無儘的紫金雷光,淩空轟出!一對鮮紅的血色獠牙於虛空之間顯形。
漫天的血霧彙聚融合,化作了一尊近乎百丈之高的血色九尾天狐作揚天怒吼狀。
天地之間,有著潮水般的天地之息,湧入狐狸九尾之前。
長尾甩動之際,大地崩裂,火光映照天際,偌大的雁門關都為之顫抖。
“老頭子,居然被逼到了如此地步?”
胡大的眼中又是驚恐,又是期待。
驚的是,這個叫陳休的朝廷太守,實在強到讓人害怕;
喜的是,“禍元妖身,天命九尾”是狐族的無上神通,集百狐之力,衍化出傳說中的九尾天狐。
還是老頭子,以逍遙天境的實力施展。
“老頭子與我一般,幾乎是逍遙天境第一重天的高手。如今在那麼多同族的血脈加持,以及天地之息的充盈下,應該足以達到逍遙天境第三、第四重天!”
“這可是掌握天地規則的開始,這個家夥,他絕對是死定了!!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麼去奪得那龍虎聖皇之令!!”
胡大的眸子掃過那白玉劍匣,已然於心底開始盤算。
九尾咆哮,一爪落下。
狂風、雷霆,在這一刻似是都停滯了幾分。
浩蕩的力量之下,陳休的[法天相地]徹底破碎,滾落於大地之上,口中有著鮮血噴出。
“呼
陳休深深呼出一口氣,目光之中多了幾分狠絕之意。
隻能動用那一招。
“代價歸代價吧。既然你們找死,那就不怪我了!畢竟,是你們要我的命在先!”
陳休喃喃低語之間,眉心的暗金色豎瞳綻放華光。
他的雙手緩緩拉開,於風中佇立,手中緩緩有著一張碩大古樸的彎弓浮現!
紫金色的雷霆於肋下浮現,化為兩隻近似虛無的龐大之手,握住了那張彎弓!
丹田之間,“琉璃乾元燈”綻放出無儘毫芒。
他的氣息,在這一刻近乎空明!
一道幽深晦暗的長線,自手中的彎弓之上浮現,落於那龐大九尾之上。
陳休緩緩站穩,彎弓,即將射箭!
李亮看著那輝光之中的高大身影,遍地的血跡,以及那尊鬼神般的九尾天狐,心有所感,喃喃道:“要是可以活下來,為這位大人寫首詩吧。‘
“即使寫不好,倒也無妨。留個詩名,讓後世的子孫寫就行了。詩名的話,就叫《雁門太守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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