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得不少錢啊，幾百萬上下，而且，這些補貼還要持續一段時間的話，對我們的資金壓力也不小。”負責公司財務這一塊的一個總經理說道。
“顧不上那麼多了，補償必須到位，這事兒是衝我來的，不給錢，弟兄們會寒心的，人家也會以為我張開陽混好了，就不再管那些以前的兄弟，以後出門在外，我也抬不起頭來懂嗎？”
張開陽說著，又瞥了陳海一眼，道：“一下子讓我損失這麼多，嗬嗬，夠狠的，這就是當官的好處啊。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真是真理啊！”
“陽哥，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要不我也砸了華富基金的公司，讓他們也知道知道肉疼？”陳海試探問道。
張開陽搖了搖頭：“沒用的，砸幾個場子，又不能傷筋動骨的，要找就找正主。那個胡公子和歐陽文聰，你給我盯著點。”
陳海一臉為難說道：“歐陽文聰這孫子最近躲起來了，估計知道我們也在找他。至於胡公子嘛，他出行都是單位的車，我們也不敢下手啊。”
“那就找歐陽文聰，他不是一直也在找你嗎？跟他碰碰看。”
“好！”
...
一大早，我就到了公司。
今天要召開集團會議，主題就是末位淘汰製，公司裡的中高層領導全部來了。
會議是我和方敬堯主持的，這次潘叔沒來，隻是派他的秘書過來聽一下會議的具體內容，厲小語也沒來。
她從公司辭職了，總監的位置，暫時由方敬堯暫任。
上次厲小語給我的那份名單，我著急處理，所以在會議上，直接宣布道：“方小鵬，李維民，劉誌豪....上麵念到名字的，從明天開始，調到銅縣分公司負責礦山的工作任務。其餘的諸位，保持原本的職位不動，但公司的末位淘汰製，從即日起開始實行，有正當理由可以向上一級彙報，無正當理由的，進入考核期分組，考核期分組，依舊一個月沒完成規定的派量任務，那不好意思，公司不養閒人。”
我話還沒講完，立馬有個人站了起來，不服氣道：“不是董事長，憑什麼調我去銅縣分公司啊？我家在春市啊，調過去，通勤都得兩三個小時，這等於是我沒法回家了，還得去分公司那邊租房。我不乾了！”
“對啊，我業績一直不錯，在集團總公司乾得好好的，憑什麼調我走？”
“我在公司乾了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一句話就把我們以前的努力抹殺了，憑什麼啊？”
緊接著，其他人也紛紛站了起來，滿臉的寫著不服氣。
這些人，都是在厲小語名單上的，屬於是潘叔的心腹。
拿著公司的薪水，卻養著自己的人。
我拍了拍手掌，冷笑道：“很好，不想乾了的，去財務那邊領工資。人事部門記著，我們嚴格按照n+1流程來，一分錢都不會少他們的。當然，關於一些重要職位的，競業協議彆忘了讓他們簽，這是規矩。”
“吳董，你就算是想要逼我們走，也得給個理由吧？我們犯什麼錯了？”一個高層副總，憤怒的質問道。
我看著他，淡淡笑道：“你說呢？為什麼調你去分公司，你心裡沒點數啊？你在集團公司乾了五年，是為誰做事的？公司給你發薪水，你就是這麼為彆人賣命啊？誰他媽給你薪水，誰是老板，你腦子裡裝的是大糞嗎？你還有臉問我？”
說到後麵，我都有點兒沒控製住情緒，抓起一個文件就朝著這個副總砸了過去。
他是潘叔的心腹，這些年沒少在職位上撈錢，拿著集團公司的高薪水，還背地裡搞這一套，我沒送他進監獄，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聽到這話，那些站起來的人，頓時麵麵相覷，誰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你們還要在這個行業混，記住我一句話，永遠不要把你的老板當傻子。能當老板的，哪一個不比你們精明？你們做的那些小勾當，真當沒人知道是嗎？”
“好了，大家好聚好散，我也不是個記仇的人，有空回來看一看，說不定還有機會合作。為了錢嘛，不寒磣，但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條路，那就隻能走到這裡了。”
“今天會議就開到這裡，我話講完，誰有意見，可以到辦公室來找我！”
我不急不緩的把話說完，隨後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潘叔的手伸得很長，公司高層三個副總都是被他收買的，至於底下中層乾部，更是沒法數了，至少四五十個。
今天的會議，等於是直接清理掉了潘叔在集團總公司安插的心腹，讓他在公司的話語權進一步的降低。
會議剛剛結束，回到辦公室裡，方敬堯正在跟我聊天，一臉興奮的說道：“從現在開始，礦業集團才算得上是你掌握的真正話語權。清一色啊，以前老董都很想做到，但沒那個條件。都是開疆拓土的元老，動誰也不合適。尤其是潘叔，這個人，簡直深不可測。”
我詫異問道：“你說他跟老董關係也不錯，又怎麼跟歐陽鵬勾搭上了呢？”
方敬堯笑道：“嗬嗬，你不懂投資。像潘叔這個級彆的人，雞蛋是不可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他在礦業集團有股份，在華富基金可能更多。從利益上，老董沒了，他當然更希望歐陽鵬贏了。”
“明白了，他跟我不認識對吧？哎你說，我現在認他當乾爹，來不來得及啊？”
“草，你踏馬能不能有點骨氣啊？這就認乾爹了？”
“那不是聽說潘叔有個情婦嘛，以前是某個三線的小明星呢，要不是被潘叔包了，都可能大火的。”
“你踏馬的，嘴裡就沒一句正經的，認乾爹，就奔著明星小乾娘去的是吧？”
“哈哈！”
我們倆正聊著，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ip顯示是韓國的。
我納悶的接了起來，道：“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潘叔的聲音，笑眯眯道：“嗬嗬，是我啊。小吳，我聽說你開了公司不少人，怎麼搞得這麼大啊，也不通知我一聲呢？”
我鎮定說道：“潘叔，公司要發展，肯定是要裁人的。江山代有人才出嘛，那些老人占著位置又不乾活，為什麼不讓給年輕人呢。再說了，我也不知道公司裡，誰是人，誰是鬼啊。所以乾脆清理一批，換換新鮮血液，沒通知你呢，那也是因為聯係不到你啊。我可能沒到那個級彆，所以沒入潘叔你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