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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龍的確是很難壓得住地頭蛇的。
不過,我們也沒打算招惹高家村的這群村霸,隻要他們不惹事就好。
然而,這世上就是這麼奇妙,惡人自有惡人磨的。
高義看到高老四進去後,又得到自己那位關係的提醒,徹底心灰意冷,連村裡的職位都撤掉了。
現在就安安心心的在彆墅裡養老,安享晚年。
村裡的事情,都是高天鵬在弄,他找了個堂叔當支書,自己則坐上了安保主任的位置,等於是代替了高老四原來的工作。
高老四雖然進去了,但酒吧的生意並沒有受到影響,除了高家村的,還有不少附近村子裡的青年,再加上高天鵬緊跟現在互聯網發達的潮流,也買了點流量推廣,還派了不少小妹去大街上發傳單,和網約車司機合作,儘找一些外地的遊客過來坑。
門票加上喝酒,隻要你進來了,不消費個三五千的都沒法出門。
靠著這些小手段,高天鵬斂財不少,也因為帶著大家賺到錢了,聚攏了一批人心,身邊跟著一群小弟,成天吆五喝六的,威風得很。
但就在高天鵬沾沾自喜的時候,有個人找上門來了。
這個人叫張開陽,也是春市的一江湖大哥,真正的江湖大哥,跟高老四這種地痞村霸還不一樣,人家早年間就是搞暴力拆遷發跡的。
賺了錢後,從包工頭乾成了房地產公司的老總,腰身一變成了企業家。
但底子上還是以前的江湖班底,做事談生意,都是這種風格的。
巔峰時期,春市沒人敢招惹張開陽的,就連歐陽鵬都犯怵,更彆提高老四這種不入流的小混混了。
張開陽自己當然不可能親自來談,而是派了手底下的一個領頭小弟,叫孫文慶的,主動找到了高天鵬,打了個電話過來。
“是這樣的小鵬,我們陽哥呢,年前請了個風水大師,說金湖這塊兒的風水比較好。他看上了你們高家的那個酒吧,準備進軍娛樂行業的,你開個價吧,看看多少錢能賣給我?”孫文慶開門見山的說道。
“賣酒吧?我沒打算賣啊!”
高天鵬懵逼的說了一句。
“不是,你這孩子咋聽不懂人話呢?我們陽哥看上了懂吧?錢不是問題,你開價就行,多少我們都出了,這不比你辛辛苦苦的賺錢來得快啊?”孫文慶無語說道。
高天鵬也是楞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罵道:“你有病吧?你踏馬才聽不懂人話呢!老子說了酒吧不賣,你要老子開尼瑪的價啊?裝什麼犢子呢?讓老子開價是嗎?行啊,十個億,美金。你踏馬出得起價錢嗎?”
“十個億,高天鵬,這話你說的,對嗎?”
“對,老子說的,咋了?草泥馬的,跟個弱智一樣,你剛才不是說隨便我開價嗎?怎麼不裝逼了?草,老子慣什麼就是不慣你們這種裝逼犯!”
孫文慶壓著火,咬牙再次問道:“說準了是嗎?就是不賣?”
“你是煞筆嗎?還要我說幾遍?你陽哥,你陽哥多個雞毛啊?老子認識他嗎?”
“行,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你等著吧,不賣的話,你那酒吧也彆想乾了!”
說完,孫文慶就掛斷了電話。
這就是溝通方式的問題。
其實,挺簡單的一個事情,如果換成了高老四來,肯定就答應賣了,酒吧再掙錢,能掙多少?
他投資了四五百個,張開陽有錢得很,肯定能給一兩千個,不會讓他吃虧的。
然後,高老四完全可以換個位置再開一家,這都無所謂的事情。
賣張開陽一個人情,還能賺一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但高天鵬的想法就不一樣,他覺得孫文慶太裝逼了,語氣他不喜歡,更何況酒吧正是賺錢的時候,他怎麼舍得賣掉?
所以,這就導致了雙方的矛盾。
酒吧二樓辦公室裡,高天鵬還覺得不解氣,把孫文慶拉黑了,罵罵咧咧道:“草,什麼阿貓阿狗都跳出來了,當自己是誰啊?還威脅老子酒吧開不下去。”
突然,小弟插嘴道:“鵬哥,我剛剛聽到那個人說,他大哥是張開陽啊。”
“那咋了?”
“鵬哥你不知道嗎?張開陽在春市挺吃得開的,聽說歐陽鵬都給他幾分麵子。”
高天鵬狂妄罵道:“那他媽是沒遇到我,遇到我了,什麼陽哥,老子打得他屎都拉不出來。他陽哥多個腦袋啊?酒瓶子砸上去不掉血啊?草,儘扯這些沒用的。趕緊的,給我乾活兒去,今晚客人多,咱們得狠狠的撈他一筆!”
他現在酒吧的精英模式就是宰客,逮著一個客人,狠狠的宰。
反正本地人都知道高家村酒吧的名聲是不會去的,但外地遊客不知道的,打著擦邊的名義,很能吸引客人的。
宰客來錢快,說是日進鬥金都不為過,所以高天鵬才不舍得。
另一邊,掛斷電話的孫文慶找到了辦公室裡,說道:“陽哥,那高家的人挺狂啊,說沒有十個億的美金不賣,囂張得沒邊了。”
張開陽這兩年開始信佛了,手裡盤著一串天珠,端著茶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跟誰談的?”
“高家的一個小輩,叫什麼高天鵬的。”
“你找錯人了,應該找高老四,或者高義的,他們才是話事的人。”
孫文慶一臉無奈道:“可是高義現在不管這些事兒了,高老四又進去了啊。我跟你說,這個高天鵬可他踏馬囂張了,說什麼不認識你,你陽哥算個雞毛。現在的00後啊,你不敲打他一頓,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張開陽也沒有生氣,笑眯眯的說道:“嗬嗬,這麼狂嗎?他是覺得我張開陽的名聲在春市不響了呢,還是我提不動刀了?草,這麼點小事,搞得這麼麻煩。你這樣,派幾個人去一趟,讓他酒吧先彆開了。然後我等著高義來找我。”
“好,我這就去辦。”
張開陽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句:“辦得乾淨利落點啊,彆磨磨蹭蹭的半天見不到效果,大師說了,這風水局得早點布,不然我今年有個坎,邁步過去就麻煩了。”
“知道了。”
孫文慶點點頭,轉身準備走,忍不住又回頭,問道:“陽哥,咱就是說,你請的那個風水大師,會不會是江湖騙子啊?是有真本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