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尼瑪的賬啊,草,你個傻老娘們,拔腿就跑,累死老子了!”劉冠東氣呼呼的罵著,伸手就要打她。
我連忙製止了一下,問道:“好了,說正事,你認識珍妮對吧?知道她在哪兒嗎?”
“我不知道啊,我跟珍妮是認識,但她剛來這個場子沒多久,我們其實交情也不深的。我真不知道她住哪,像她這種串場子的,今天一個地方,明天一個地方的。”
“真不知道?”
“不知道。”
我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好像欠了高利貸啊,被人追賬是嗎?欠了多少錢?”
露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你問這個乾什麼?本來就借了20萬的,結果利滾利,欠了差不多50萬。嗬嗬,這些放高利貸的,全是生了兒子沒屁眼的東西,我算了一下,哪怕我天天賣,接20個客人也要還上十幾年的。”
我根本不關心她怎麼欠的錢,擺手道:“這筆賬,我可以幫你還,但你要幫我個忙,找到珍妮。”
露娜楞了一下,盯著我,不由自主的說道:“可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啊。”
“沒事,有消息了聯係我,我說話算話。”
我笑了笑,也沒有勉強她,從她包裡拿出一張衛生紙,留下了號碼,就叫上劉冠東轉身走了。
身後,露娜看著我們倆的背影,欲言又止的,片刻後,還是轉身回去了,沒有叫住我們。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
劉冠東不甘心道:“這個露娜肯定知道什麼,就這麼放棄了?”
“不著急,先盯著吧,她不想說,你也沒有辦法。但人都是有弱點的,她被高利貸追債,我就不信能扛得住誘惑。”
我淡淡說道。
叫上胡亮,我們三個就在夜總會的樓下盯著。
淩晨一點多,露娜出來了,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摟著,其中一個男的,大手不斷的在她裙底揩油。
露娜雖然厭惡,但顯然是習慣了,忍著惡心跟著兩個老男人上了車。
我們也跟了上去,但並沒有聲張。
最終,車子停在了一家賓館門口,三個人上去了。
“草,他們都上去打炮了,咱們就這麼傻等著嗎?我看乾脆衝上去,揍她一頓,什麼都老實了。”胡亮忍不住道。
“港城是法治社會,你彆總想著亂來。等著吧!”
我瞪了他一眼,點了根煙,腦海裡思考著事情的前後。
這個露娜並不重要,但她肯定能找到珍妮,找到了她,肯定就能找到文哥了,幫胡亮洗刷掉身上的嫌疑。
但我更感興趣的是這個文哥,居然能從老易的手裡頭騙到貨和錢,這個老易,是不是騙劉浩軒的那個呢?
這一等,又是一個多小時。
等露娜出來,我們也跟在她後麵,一路上七轉八轉的,最後是來到了石峽尾的一處公寓樓裡。
今晚接了個大活兒,所以露娜下班也比較早,在公寓樓下,路過一家夜市,露娜又買了一些小孩子的玩具汽車,最後還買了半隻燒鵝。
上樓的時候,我們還是跟在後麵,看清楚了房號後,就站在樓道裡等著。
“啊!”
沒想到,房間裡傳來一道露娜的驚呼聲,隨後是慘無人道的慘叫聲。
這棟舊樓,樓道裡都是黑漆漆的,牆壁脫落,電線電表都老化了,顯然是沒什麼人願意租的房子。
即便是露娜這麼慘叫,也沒人出來多管閒事。
我剛準備去看看,劉冠東卻拉住我,說道:“不要同情彆人的命運,這個女人就是活該,沒有體驗過痛苦,是不會幫我們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
十幾分鐘後,幾個穿得花裡胡哨的爛仔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還提著褲子,衝裡麵說道:“今天的這些隻是利息,三天之內,欠的數不還清,我先宰了你的兒子,再拉你進窯子裡賣肉!哈哈,兄弟們,走!”
房門是開著的,我看見客廳裡,露娜衣衫不整的躺在沙發上,旁邊還有個七八歲的孩子,嘴裡被貼著黃膠帶,嚇得渾身發抖。
劉冠東這才邁步進去,拉了張椅子坐下,點了根煙,淡淡道:“何必呢,跟我們合作,債務我們老板幫你還了。你也不用這樣每天擔驚受怕的是不是?如果你覺得還不夠安全,我可以安排你去彆的地方,廣市,隨便哪個城市都行。你可以安心的過日子,孩子也可以有個很好的成長環境。”
露娜聽了,臉龐微微動容了一下,但還是沒說話,默默的穿好衣服,擦拭了一下眼淚,收拾著一片狼藉的地麵。
“你是無所謂了,這輩子已經毀了,但你也不想想,孩子呢?他跟著你這樣,長大後能乾什麼?一輩子也當個爛仔?總之呢,我話說到這裡,怎麼權衡,你自己考慮。”
劉冠東說完,也不等她回話,轉身就要走。
露娜最終沒忍住,出聲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50萬的債務都能替你還清,我們會在乎這點嗎?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老板的實力吧,在廣市,給你安置套房子,包括你的孩子上學,以後可以過安穩的日子,這都是小意思。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你知道點有用的消息,我們都不想搭理你。”劉冠東認真的說道。
“你們找珍妮,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我對她沒興趣,但她有個閨蜜的朋友,叫文哥的,陷害了我兄弟,冤枉他殺人。所以,我要通過她來找文哥,明白嗎?”
露娜咬了咬牙,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在哪,但我要先看到錢。”
我二話沒說,從兜裡掏出支票本,唰唰唰的寫下了50萬的金額,說道:“這是50萬的現金支票,任何一家銀行都可以隨時取出來的。”
“他們在元朗,一處鄉下房子裡,珍妮是我表妹,她的真名叫李珍珍。”
“那個文哥,是我們場子裡的老板,如果我說了,就徹底沒活路了。你記得答應我的!”露娜咬著牙齒說道。
難怪她一直堅持不肯說,原來跟珍妮是親表妹這層關係。
而且文哥居然是那家夜總會的老板,這才是露娜一直恐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