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張津渝都有點兒慌了,說道:“這肯定是出事了,吳前,欣欣說得對,這錢千萬不能轉,我們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嗯,那行吧。”
本來是美好的假期,因為劉浩軒這事兒,我們不得不趕緊啟程回廣市,劉欣也從外地出差回來了。
上午十點多,我們到的劉浩軒的欣欣製藥廣市分公司。
辦公室裡,劉欣拿著一張行程票遞給我,說道:“他們訂票去了澳城,都三四天了沒回來,現在還要打電話給你要錢,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被綁票了,二是,他賭博輸光了。”
“劉浩軒他以前賭錢嗎?沒聽說過啊,挺理智的一個人。”我詫異道。
“人都是會變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個周大發,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跟著他,能學好嗎?真是不爭氣啊,都到這個地步了,大家都這麼幫他,他還不知道好歹,我真的累了...”
劉欣麵無表情的說道。
她的事兒,我也聽張津渝說過了。
自從爭鬥失敗後,劉浩軒就喪失了鬥誌,藥企改名欣欣製藥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公司的大小事情,拉攏投資,生產技術,開發市場尋找客源,幾乎是劉欣一個人在跑的。
劉浩軒就是掛著個老板的名頭,什麼事兒都不乾。
我知道劉欣的心思,她想幫著劉浩軒東山再起,恢複鬥誌,但劉浩軒的所作所為,就是扶不起的阿鬥。
“現在怎麼辦?不管是什麼情況,咱們也要救人啊。”張津渝說道。
劉欣還算冷靜的,思考了一會兒,下了決定道:“他能冷靜的打電話,說明不是綁票,肯定是輸光了。這樣,師父你先幫我穩住他,儘量把他騙回來,其他的事情,我們後麵再說。”
“嗯,我試試看。”
我點點頭,打電話通知公司財務,先給劉浩軒打過去了20萬,這筆錢,足夠他回來了。
收到錢後,劉浩軒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質問道:“什麼情況啊?不是說好了想借我幾百個嗎?怎麼是20萬呢?”
我早就編好了借口,道:“財務對公賬號那邊限額了,暫時打不了這麼多。你在哪呢?我從海邊回來了,無聊著呢。”
劉浩軒果然來勁了,道:“行吧,我還在跟客戶談事兒,要不你過來玩玩?”
“哪裡啊?”
“澳城。”
我假裝疑惑道:“澳城有啥玩的?威尼斯,葡京啊?我對那玩意兒不感興趣啊。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短線投資,咱們還能再聊聊,正好我最近閒著沒事乾,試試水也行。”
劉浩軒很激動:“也可以啊,這玩意兒來錢是快。操作簡單,你把錢轉我,我給你弄就是了。”
“那怎麼行啊,我要的就是操盤的快感。這樣好了,你把人帶過來,我看看他怎麼弄的,可以的話,我能玩票大的。”
劉浩軒那邊,明顯沉默了很久,之後才回道:“這個,我跟人商量一下再回複你。”
“行,趕緊回來啊,無聊著呢。你和欣欣都不在,沒意思我可走了。”
我懶洋洋的說著,隨後掛斷了電話。
旁邊,張津渝和劉欣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因為開的是免提。
劉欣分析說道:“他旁邊有人,應該就是那個周大發。”
而張津渝卻是有點兒生氣,說道:“聽他說話的樣子,應該是想釣你這條更大的魚,這個劉浩軒,真是廢了,連自己人都騙!”
“等他回來再說吧!”
我悶聲說了一句,心裡其實也挺不舒服的。
對於劉浩軒,我真是仁至義儘了,哪怕他現在落魄了,我也沒有看不起他,甚至想著拉他一把。
結果換來的卻是人心不古,他想要算計我。
而且,明顯不是被迫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酒店內,周大發也完整聽了我和劉浩軒的通話聊天。
“怎麼樣啊?我朋友都答應給錢了,而且,他也想搞哪個投資。我跟你說,他跟我不一樣,我頂多隻能拿出一千個出來玩玩,他出手都是大手筆的,幾千個都是小意思。”劉浩軒催促道。
“不行!”
周大發聽完,卻是態度堅決的搖頭道:“你沒聽出來嗎?我感覺你那朋友是有警惕了,他要是真有興趣,為什麼不直接轉錢過來?他要你回去,見到本人,明顯是有了警覺。”
劉浩軒疑惑問道:“什麼警覺?咱們又不是騙人,借錢而已。再說了,那短線投資,不是正經的風投嗎?”
“嗬嗬,沒什麼。劉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忙點事。”
周大發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也沒有掩飾,隻是隨意的解釋了一下,轉身出了房間。
劉浩軒一臉的莫名,這個時候,他的腦子思維已經完全陷進去了,即便是周大發說漏嘴裡,他都沒有察覺。
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實在是無聊透頂了,他按耐不住,拿著我剛打過來的20萬,又叫上了昨晚嗨皮的幾個人。
上次的還沒用完,這次剛好接著嗨。
還是那個烏克蘭美女,劉浩軒感覺,隻有從她的身上才能找到自信。
而另一邊周大發離開酒店後,立馬撥通了一個號碼道:“老易,肥羊已經榨乾了,另一頭肥羊隻怕不好上鉤。”
“安全第一,先收網吧,老規矩。”
“好!”
掛斷電話後,周大發直接把電話卡拆了,掰斷後,又重新換了一張卡,隨後退了房,直接玩起了失蹤。
淩晨兩點多,剛剛嗨完的劉浩軒,正在床上和烏克蘭美女奮力戰鬥。
哐當!
突然,房間的門被人踹開了,緊接著就是屋內的燈亮了起來。
“啊!”
烏克蘭姑娘尖叫了一聲,趕緊拿枕頭遮住了自己的臉,至於身體,那都無所謂了,看不到臉才是最重要的。
“乾啥啊這是?拍電影嗎?”
劉浩軒還有些懵逼,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幾個警察,問了一句。
“乾什麼?彆動,閉嘴!”
兩個警察衝上來,粗暴的將劉浩軒的腦袋按在床上。
“臥槽!”
劉浩軒酸爽的叫了一聲,忘了自己還沒從烏克蘭妹子的身體裡出來。
這尷尬的一幕,讓現場的警察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