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進去先找了醫生問了下情況。
醫院的徐副院長親自接待的,沒有彆的,就因為我答應以後給他們醫院的藥品,全部優惠一個折扣。
彆小看這個優惠的折扣,對於醫院來說,用藥的地方比較多,一年下來,能省幾百上千萬的。
所以,徐副院長十分客氣的說道:“吳先生,不幸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要為以後的事情做考慮,您太太的情況呢,是比較複雜的,她本身就不容易懷上,這次流產可能會讓以後懷孕的幾率更低。我這邊建議是先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我會按時給她開中藥調理。”
“調理後懷上的幾率大嗎?”我問了一句。
“這個要看具體情況,但肯定會改善一些的,另外你作為丈夫也不能經常熬夜,壓力大,焦慮,也會影響到精子的存活率。我看你白頭發都有不少了,還是要愛護身體,注意養生啊。”
徐副院長說著,也給我開了幾副中藥,讓我帶回去煎著喝。
但我這時候,哪有這個心情?
其實徐副院長已經說得很委婉的,妮妮可能因此以後懷不上,讓我注意養生,肯定是想著我可以找彆的女人生孩子。
或許,在他們眼裡,我這種有錢人是肯定會這麼做的。
但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和妮妮雖然還沒辦婚禮,但在我心裡,早就認定了她是我的妻子。
思考了很久,我還是讓徐副院長把這個消息隱瞞下來,暫時不要告訴妮妮,防止她心情會更加低落。
開完藥後,我才來到病房。
妮妮看到我,立馬委屈又愧疚的說道:“吳前,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我幫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強顏歡笑道:“傻瓜,哭什麼啊,孩子沒了就沒了,又不是懷不上了。我們還這麼年輕呢,彆傻了啊,你這個時候更要調整好心情,等休養好了,我們馬上再備孕。”
“就是啊妮妮,彆太傷心了,這個時候更要保護好身體,等出院了回家好好調養一下,懷孕嘛,很容易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彆自己嚇唬自己了。”
李茉莉也安慰說道。
妮妮是特護病房,有專門的護士照顧,還有李茉莉,我丈母娘輪流照顧,我在這裡都顯得有點兒多餘,但我還是堅持對留點時間來陪她。
白天的時候,丈母娘去了寺廟裡上香,還求了兩道平安符回來,一道給妮妮戴上了,另一道交給了我,還叮囑我掛在車上,保平安的。
“媽,這玩意兒迷信,沒必要的。”我隨口說了一句。
沒想到丈母娘有點兒生氣,說道:“什麼迷信,妮妮懷孕那會兒我就是沒去求菩薩保佑,這才出事了的。你必須掛上,下次我要檢查的。”
老丈人在一旁說道:“聽你媽的,她今天天沒亮就去山上求的,人又多,為表虔誠,你媽都沒有走路,是一路跪拜著上山的。一片苦心,你們也彆不當回事。”
我心裡暖暖的,連忙道:“辛苦了媽!”
接下來幾天,我基本上是醫院和公司兩頭跑,隻要一有空,我就多來陪陪妮妮,以前是公司太忙了,連妮妮懷孕我都沒太多時間。
她做產檢,做各種篩查,我都沒有參與過。
現在想想,自己還是挺冷血的。
丈母娘和老丈人輪流回家做飯煲湯,每天都是各種營養補充,不是老母雞就是排骨,反正幾天下來,妮妮臉上都顯得有點兒嬰兒肥了,我也胖了幾斤。
李茉莉時不時的過來一趟,妮妮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從流產的悲傷中走了出來,實在是不容易。
這天,我正在醫院陪妮妮吃飯,劉冠東的電話打了過來。
“什麼情況?”我走到窗戶邊上,接起來問了一句。
劉冠東說道:“事兒辦了七成,這個刀哥還挺好用的,嗬嗬,孫偉的運輸公司還有另外兩個股東知道吧?一個叫王秋,一個叫伍嘉成的,這兩人都是貪財的主兒,我接觸過幾次,已經談妥了。”
“需要我做什麼?”我問道。
劉冠東道:“他們覺得不保險,在反水之前,想要跟你見上一麵。另外,就是要先拿到錢。”
“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錢可以先給他們,你放心,首先這兩個人都是早有野心的,其次,他們拿了錢,也不可能輕易跑路。”
我思考了一下,答應道:“行,你看好了就行。時間,地點,我隨時可以過去。”
掛斷電話後,我繼續回到床上喂妮妮喝湯。
妮妮看著我,眨著眼睛道:“有事啊?那你去忙吧!”
我笑道:“沒事,不著急,陪你更重要。”
妮妮跪坐在床上,突然說道:“吳前,我突然覺得,這次流產也是好事。”
“什麼好事?又開始說傻話了!”
“是真的,以前你天天都忙,我都見不到你人影,現在好了,我受傷了,你天天都能抽時間陪我,我覺得好幸福哦!”
我楞了一下,笑道:“傻瓜!我那也是為了賺錢啊,等錢賺夠了,以後我天天陪你,去浪漫的土耳其,去東京和巴黎,隻要你不嫌膩。”
妮妮很乖巧的點頭,說道:“嗯,你去忙正事吧,我現在沒事了,我想過幾天出院,在醫院裡住得好難過啊。”
“行,明天我問問徐院長。”
其實徐副院長說妮妮隨時都可以出院,關鍵是要看她心態有沒有調整過來。
看她現在這樣子,的確是從流產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我跟丈母娘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過來陪著,然後叫上楊穎,開車往劉冠東發的位置趕去。
地方是在一家休閒娛樂會所的湯池裡,沒有其他人,就劉冠東,還有另外兩個中年男人泡在池子裡。
我進去後,立馬就有女服務生替我脫掉了衣服,隻裹著一條浴巾進去。
湯池很大,裡麵放的居然是牛奶,還有花瓣飄在上麵。
整個湯池,就我們四個大男人,空蕩蕩的,連女技師都沒有讓她們進來。
兩個男人,我稍微打量了一下,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中年人,應該就是劉冠東說的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