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寧你一直在旁邊看著,你說,他們三個是不是一夥的?”
李行氣呼呼的說道。
寧海洋吧唧吧唧的抽著煙,沉默了一會兒,抬頭道:“李行,說實話嗎?”
“當然了,你這不是廢話嗎?”
“李行,要我說實話的話,人家還真沒什麼毛病。”
寧海洋攤了攤手,老老實實的說道:“紮金花就是這樣嘛,玩的就是個錢,人家錢厚,從頭到尾也都是規規矩矩的。另外我跟你說啊,那個中年人叫閻振軍,吉市那邊的,房地產大佬。還有那個青年,你可彆小瞧他,於少春。他爸叫於學忠,家裡幾代都是開礦的,真正都是有錢的主。”
“李行,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人家這家大業大的,還真不在乎這幾個錢。你說他們要做局坑你,人家還不夠費這個功夫的。”
聽到這話,李行沉默了。
人沒問題,牌局也沒問題,所以,還真是自己的運氣不好。
寧海洋走後,李行也老實了,叫了嫩模陪自己睡了一覺,晚上就在逍遙宮住下了。
一覺醒來,才淩晨三點多。
李行靠著床頭抽煙,看著身邊的嬌豔美人,卻有些力不從心。
他睡不著了。
兩百多萬的空缺,家裡母老虎看得還很嚴,從哪兒補上呢?
思來想去,李行還是覺得要搏一把。
賭場上輸出去的錢,隻有靠贏回來才能彌補虧空。
說一千道一萬,這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後悔也沒用,錢都輸出去了。
“就一把,一把搏回來,以後肯定戒了!”
李行心中暗自下著決心,起身就穿好了衣服。
他身上沒錢,但逍遙宮的經理跟他很熟。
“蔡經理,給我弄點籌碼,明兒一早我就讓人給你打過來,行嗎?”李行說道。
經理一臉為難,說道:“李行,沒這個規矩。要不這樣吧,我個人借你兩萬吧,你玩玩得了!”
“兩萬不夠,至少要五十萬,你跟陳總說說唄,都這麼熟了。”
“行,我去請示一下。”
正好,逍遙宮裡,陳江南也是難得過來一次。
聽到手底下人彙報了李行事情的經過,頓時笑眯眯道:“這是個機會啊,他要多少個來著?”
“五十萬。”
“嗬嗬,給他拿兩百個吧,輸完了繼續給他拿,沒有上限。”陳江南笑道。
“陳總,這...”
蔡經理人精一樣,瞬間就領悟了陳江南的意思,但雙方都太熟了,他有點兒不好意思乾這事。
一旁,沈青青道:“陳總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錢算我的,明白嗎?”
“是!”
有了陳江南和沈青青發話,蔡經理也隻是老實辦了,直接給了兩百個。
李行頓時喜上眉梢,拍著蔡經理的肩膀道:“謝了哥們,今晚我指定轉運,錢回來了,我立馬還到賬上。”
“你先玩吧。”蔡經理麵無表情道。
手底下有了錢,李行膽氣也大了,這次他有點兒看不上小局,專門讓蔡經理找了幾個玩大牌的老板。
但場子裡,能玩大牌的就那幾個人,最終閆振軍和於少這兩個人又被拉了過來。
看到是李行,於少春扭頭就要走,擺手道:“我不跟他玩,輸個幾十萬都急眼的人,太沒品了!”
閆振軍把玩著打火機,也笑眯眯的說道:“嗬嗬,是啊,輸不起那還玩什麼。幾十萬算錢嗎?我給我小情人一個月的零花錢都不止這個數了。我看也是算了,不是一個級彆的,就彆硬湊在一起。”
李行被說得一陣臉紅,但他是做銀行的,天生臉皮厚,舔著臉道:“閻總,於少,我剛剛是喝多了點酒,現在酒完全醒了。嗬嗬,我真不在乎那幾個錢,我給你們道個歉,帶我一起玩會兒唄。”
蔡經理打著圓場道:“是啊,紮金花人多才好玩嘛,來來來,閻總,於少,坐位子嘛!”
“先說好啊,輸不起早點說,彆輸點錢就比比來來的。”
“要不是沒牌搭子,我真不願意跟你玩。算了算了,發牌吧!”
好說歹說,閻振軍和於少才願意答應坐下來玩。
還真彆說,淩晨的場,李行還真走運了,連收了幾把底,還拿了把金花吃掉了閆振軍的順子,幾十萬很快就回來了。
但很快,李行又遭了。
遇到了一把冤家牌,順金被閆振軍的豹子打了一把大的,他急於回本,不但剛剛贏的扔進去了,就連兩百萬的本錢都送掉了。
玩得大,輸得也快。
李行看著麵前空空的桌子,整個人都有點懵了,沒回過神來。
“喂,你還玩不玩了?要不要發你的牌啊?”於少春斜眼問道。
“發,肯定要發的。等等,你們不能繞過我啊,我還要玩的,等我幾分鐘,我再去弄點錢。”
李行嘴唇發抖,咬著牙,又扭頭衝蔡經理道:“再給我拿兩百個來吧。”
“李行,今天運氣不好,要不彆玩了。”
蔡經理硬著頭皮,勸了一句。
其實這話他不應該說,畢竟陳江南的意思是,巴不得李行多借點場子裡的錢。
但沒辦法,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李行現在腦子裡就一個想法,必須要翻本。
“你彆管了,再給我拿兩百個,要不我跟你們陳總打個電話?”
蔡經理搖搖頭道:“算了,李行,錢我可以拿給你,但我們這兒的規矩是得簽個借款合同。”
“行!”
李行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不一會兒,借款合同簽好了,李行麵前又多了兩百萬的籌碼,加起來,六百多萬了。
但就是這點錢,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李行的麵前就剩下幾十萬了。
這次他是真的倒黴到了極點,光下底都下了不少錢,關鍵是沒抓到一把好牌,儘是些小對子,扔了吧可惜,跟上吧,幾圈下來,輕鬆就被人吃掉了。
最後一把底下完,李行直接看牌了,A大。
看完牌的瞬間,李行整個人都絕望了。
一夜之間輸掉了六百多萬,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喂,你沒悶提前看牌了,雙倍啊,到底跟不跟啊?”於少春催問了一句。
李行眼神絕望,手掌哆嗦的扔下了牌,起身就直接離開了。
這次,他是真的找不到什麼發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