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航怨氣十足的說道:“反正老子踏馬的不同意分手,太他麼不負責任了,她當我們這段感情是什麼?是約炮嗎?玩弄我感情呢?我要去找她要個說法!”
“大哥,你這說話的語氣,我說咱能彆像個怨婦一樣好嗎?”
我都有些無語了。
從一開始,秦一航是不想負責任的,一夜情之後,就想著怎麼甩掉萬小馨,但沒想到,談著談著,自己陷進去了。
關鍵是,這才幾天了,他這情感變化得太快,我有點兒跟不上了。
“滾犢子,老子這是為了愛情!”
“行行行,隨便你,愛怎麼整怎麼整,你們倆的事兒,我懶得管了!”
秦一航卻道:“那不行,你是小馨大哥,那也就是我的大哥,你必須管!明天我去找她,你當麵做個見證,你這當大哥的,得為我主持公道!你不答應,我天天就騷擾呢,你不是還有個小記者女友嗎?我”
我發愁道:“我服了!正好萬小馨明天喊我去公安醫院看於梟,你一起過來,咱們找個機會,當麵把這事兒說開了行不?”
“那行,明天幾點?”
“你愛幾點幾點,反正等醫院那邊弄完,怎麼的也中午了。”
掛斷電話後,我靠在沙發上,腦袋都要爆炸了。
一旁,妮妮聽完後,靠在我肩膀上,說道:“這秦公子挺深情的一個人啊,你應該幫幫他的。”
我攤手道:“我倒是想幫,但這感情的事情,我能做主嗎?讓他們自己弄吧,我自己這麻煩事兒還多著呢,估摸著,我還得去一趟坦桑尼亞。”
“那邊不是穩定了嗎?”妮妮詫異道。
我揉了揉腦袋,說道:“沒那麼簡單,海外的局勢,隨時都會發生變化的,不像國內這麼穩定。算了,不聊這個了,睡覺吧。”
“嗯,看你這麼累,明天煲湯給你喝。”
“再說吧,不一定有空。”
“哎,你不是要睡覺麼?又摸我乾嘛?”
“乾……”
...
與此同時,一棟豪華彆墅裡麵,燈光很暗,連窗簾都拉上了。
女人坐在落地窗邊上,她一手夾著女士香煙,一手端著高腳杯,抿了口紅酒,低聲說道:“事情可能要漏,今天吳前帶人去找了於梟的老婆,明天萬小馨會去公安醫院。”
對麵,坐著的是個男人,但看不到臉。
他沉吟片刻,說道:“錢他們都收了,難道還敢出賣我們?”
“嗬嗬,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出賣的,除非,對方開的價碼不夠高。”
女人輕笑一聲。
男人沉默不語,半晌道:“你得再想辦法讓醫院裡的那個閉嘴。”
女人驚訝道:“找人做了他?風險太高了吧?公安醫院,沒那麼好混進去的,再說了,容易把事情鬨大了。”
“隻要他閉嘴了,事情鬨大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哼,我隻看結果,其他的不重要!”
男人的聲音很冷漠。
女人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結果可以是一樣的,但你的方法,沒必要這麼極端。是人就都有弱點的,我有辦法讓他明天即便是萬小馨露麵了,也不敢開口的。”
“你看著辦吧,晚上留下來陪我。”
“好的呢。”
接下來,兩人沒再說話了。
落地窗前的茶幾,一晃一晃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
第二天一早,公安醫院。
萬小馨比我來得還早,但她沒上去,因為於梟目前的車禍案子還沒有定性,到底是一場普通的意外車禍,還是有預謀的謀殺,警方那邊也在積極取證。
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那隻能最後定性為車禍事故了,雖然於梟會被判刑,但這不是萬小馨想要的結果。
於梟隻是個小嘍囉,幕後的真凶才是罪魁禍首。
萬小馨急於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害死自己爸爸的仇人到底是自己的身邊人,還是集團裡的高層,這個事情不搞清楚,等於是自己身邊永遠埋伏著一枚定時炸彈。
片刻後,張明池帶著幾個人過來了,衝萬小馨道:“萬總,於梟已經出了iu,雙腿截肢,全身多處骨折,命雖然保住了,但下半輩子基本上是廢了。而且,我們查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什麼信息?”萬小馨問道。
張明池停頓了一下,還是說道:“這個於梟,半年前被檢查出來患上了肺癌晚期,已經沒得治了。”
聽到這話,萬小馨俏臉頓時一片陰寒。
肺癌晚期,這代表著什麼?
之前萬小馨還不確定,但現在幾乎百分百肯定了,於梟是被人收買的。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不怕死,因為肺癌晚期,他的生命本來就沒多長時間了,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拿自己的命來換點錢,讓自己的老婆而兒子,以後能過得好點。
所以,這才意外車禍,根本就是認為製造的。
“可以見人了嗎?我不要那些人在現場。”
沉默了良久,萬小馨才咬著銀牙道。
“都安排好了,萬總,現在我們可以上去了。”
“好!”
萬小馨點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哥,一會兒你幫我問問。”
“行!”
我沒法拒絕,跟著萬小馨一起,進了電梯。
病房門口,有人站崗的,張明池上去打了聲招呼,站崗的兩人就離開了,去了旁邊的樓梯休息。
我微微驚訝道:“這都能搞定?”
萬小馨沒說話,倒是張明池笑著跟我解釋道:“嗬嗬,人家也要生活的嘛,兒子要上中學,女兒要上藝術學校,家裡房子太擠了,我全給他們解決了,你說,他們願不願意幫一點兒小忙呢?”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的。
進去後,於梟被拷在了病床上,雖然他基本上不可能跑掉的,但畢竟是犯罪嫌疑人。
人是清醒的,看到我們進來,於梟臉色蒼白,一聲不吭的躺在床上,假裝在休息。
“啪!”
萬小馨走了過去,居然直接就動手了,一巴掌扇在了於梟的臉上。
“...”
不光我懵了,於梟也懵了,懵逼的盯著萬小馨,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你憑什麼打人啊?警察呢,我要見警察,我要報警,有人虐待病人!”
“彆喊了,外麵沒人聽得見,也不會有人來管你。”
萬小馨冷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