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不關我們的事兒,但因為在會所裡麵,秦一航隨手打賞的小費,兩人交流了幾句,露露楚楚可人的樣子,明顯是讓秦一航有點兒心動的感覺,所以他最終才沒忍住出手幫忙。
隻可惜啊,現在這好白菜,大多數早早就被豬給拱爛了。
聽完了露露的經曆,秦一航明顯是失望的,但出於同情,他還是脫下了自己外套,披在了露露的肩上。
走回來的時候,劉冠東湊到他邊上,賤兮兮的說道:“煞筆了吧?衝冠一怒為紅顏,哎,沒想到,紅顏她頂多就值一千元。嗬嗬,這一架打得虧啊。”
秦一航被戳穿了,臉紅了一下,羞惱道:“您滾一邊去,我對她沒那個意思,就是單純的可憐她。”
劉冠東咧嘴笑道:“嗯,對對對。可憐她,路邊那個乞丐更慘,你怎麼不去可憐一下?哎喲,你掐我乾嘛?”
一旁,李茉莉掐著劉冠東的腰間肉,瞪著他:“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閉嘴!”
我點頭笑道:“掐的好,讓你嘴賤。”
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誰報警了。
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從車裡走下來兩個民警,後麵還跟著一台依維柯,車門拉開,七八個輔警拿著警棍衝了過來,喊道:“都彆動,雙手抱頭,靠著花壇邊蹲下!”
“誰報警了?”我問了一句。
劉冠東也是一臉懵,道:“我們沒報警啊,草,不會是這群孫子吧?”
秦一航皺著眉頭,隨後說道:“應該不會,報警他們下場更慘,肯定是會所裡的人。算了,不用擔心,有我在。”
正說著,一個民警朝我們走了過來,嗬斥道:“讓你們雙頭抱頭蹲下,沒聽見是嗎?蹲下!”
劉冠東根本沒在意,扭頭道:“你有病啊?我們是被打的,受害者懂不懂?”
民警立刻伸手摸向了腰間,十分警惕的大喝道:“蹲下!聽不懂是嗎?快點的,找揍啊?”
“尼瑪的,我這暴脾氣!”
劉冠東氣得直咬牙。
“算了算了,蹲下吧,少惹點事。”
我拉了他一下,順勢蹲了下來,秦一航也是一樣。
這個時候,彆管是什麼身份了,該蹲下都得蹲。
“你們是乾什麼的?身份證帶沒帶?”
“來這裡玩的。沒帶身份證,記得號碼。”
“為什麼打架?都有誰動手了?”
李小智那邊,跑了好幾個,另一個民警也在盤問他們。
但幾分鐘之後,李小智居然被放走了,而我們卻被帶上了依維柯警車上麵。
坐在警車裡,秦一航十分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那個李小智是帶頭行凶的,我們是正當防衛,為什麼抓我們,他被放走了?”
民警回頭看了他一眼,嗬斥道:“什麼時候讓你說話了?閉嘴,等回到局裡,有時間讓你慢慢說。”
聽到這話,秦一航冷笑了起來,道:“嗬嗬,行,我跟你們回去。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這個李小智他爸到底是誰,居然能讓你們這麼胡亂執法!”
民警直接一巴掌拍在秦一航的腦袋上,罵道:“就你話多是嗎?喜歡說話?行,回去了我讓你說個夠!”
這次,秦一航沒說話了,而是死死的盯著那個民警的編號。
“看他媽什麼看啊?咋了,你還想投訴我啊,嗬嗬,小崽子一個,自以為懂點法就很牛逼了是嗎?來,告訴你,我叫曹銳,記清楚了嗎?”
“彆扯淡,趕緊拉回去得了,執法記錄儀還在呢。”另一個人連忙提醒道。
“行,我知道了。”
曹銳盯著秦一航看了好幾眼,露出一臉挑釁的表情,隨後這才下了依維柯,坐上了前麵的警車。
一路上,我們都保持著沉默。
這種情況下,我們說話都沒有用,隻能靠秦一航了。
晚上十點半,我們在審訊室裡,已經錄了三遍口供了,但對方就是說口供對不上,我們有串供的嫌疑。
說實話,這種訊問其實挺折磨人的,坐在椅子上,帶著鐐銬,跟犯人一樣,彆說我了,劉冠東,李茉莉他們都沒有體驗過。
尤其是李茉莉,現在還是懷著孕的,長時間的精神折磨下,她明顯有些煩躁了起來。
“你們這樣不配合是沒有用的,現在受害人李小智已經做了傷情鑒定,構得成輕傷,往嚴重了說,你們這是故意傷害罪,要判刑的。”
我一臉無奈,說道:“人是我打的,你們抓我就行了,把我的這些朋友都放了好嗎?”
“確定是你打的?”負責審訊我的民警問道。
“對,你們可以做指紋對比。”
“這個不用你提醒,那你為什麼要對受害人李小智行凶?”
我翻了翻白眼,說道:“他當時拿鐵棍打我朋友秦一航,都把他打倒了,滿腦袋都是血,我怕出人命才上去製止的。”
民警一聽,頓時笑了,道:“嗬嗬,你還是不配合啊。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什麼要對受害人李小智行凶?是不是有什麼私人恩怨,比如那個露露,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我頓時明白了。
對方這是要逼著我承認故意尋釁滋事,主動動手的,這是要替李小智顛倒黑白了。
這個口供,我肯定不能錄的。
想了想,我說道:“我累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我想抽根煙冷靜一下,行嗎?”
“不行!你當這裡是你家呢?還抽煙,快點老實交代!”民警一拍桌子,嗬斥道。
果然,隻要我稍微一抗拒,對方的態度就變了。
足足又折騰了我一個多小時,最後,我被帶到了拘留室裡。
和我一起被拘留的,還有劉冠東,但李茉莉不在,秦一航也沒有進來。
我連忙問道:“你那邊什麼情況?”
劉冠東坐在長椅子上,罵道:“草他嗎的,這群王八蛋跟他們就是一夥兒的,一直在誘供,還拿我媳婦兒來威脅我。最後我沒辦法了,隻好承認是我動手的。”
“這怎麼能承認呢?”我詫異道。
“嗬嗬,不怕,進來之前,秦一航跟我暗示了,隻要我媳婦兒出去了,我們就沒事了。”
“那秦一航人呢?”我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