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冠東笑道:“何輝,走這條路線,也不一定非要是找他啊。何輝不是有老婆嗎?都能把老婆送到彆的男人床上的,他老婆心裡就沒意見?還有,他就沒有兒子女兒之類的,找到他的軟肋,事情就好辦了。”
俞洪聽了,頓時眼前一亮,說道:“還是你腦子靈活,你還彆說,這個何輝還真有個兒子挺不靠譜的。他們家三代單傳,都快寵上天了,能搞定他兒子,那何輝肯定就老實了。”
“派誰去呢?”我問了一句。
俞洪說道:“我肯定不行,這事兒得派個臉生的過去,而且,還得會動腦子的,不能蠻乾。”
“現在這00後,我也整不了,讓胡亮他們去吧。”
劉冠東也點頭道。
王凱和胡亮在公司裡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要叫他們出去玩,那肯定比誰都玩得瘋。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嗯,這個事,交給王凱和胡亮他們去辦。對了,你不是說,還有一個麻煩嗎?”
“對!”
俞洪有些無奈道:“公司跟上層的關係,都是陶春他們運營的,人脈資源都掌握在他手裡,今天我一個特彆好的關係問我們公司是不是得罪人了,這兩天工商,稅務等等部門都會來公司查賬。”
“這是人家的組合拳啊,這邊讓何輝牽製著,另一邊讓官方來整你。嗬嗬,咱們麵臨的壓力可不小。”
劉冠東笑著,倒了杯水遞給我。
我點點頭,說道:“查賬就讓他們查,我們光明正大的,有什麼問題,該補稅補稅,該整改的整改就是了。”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就怕陶春暗中留下了什麼伏筆。而且,不管怎麼樣,咱們得有自己的上層關係,不然的話,什麼消息都沒有,我們等於成了聾子。”俞洪說道。
“那應該不會,他們的目的是在通過官方給我們施壓,逼迫我們滾蛋的,不會真的把公司搞垮,這公司畢竟還有曹家的股份。”
我說著,頓了頓,又道:“至於接上上層關係,這是肯定的,這事兒,看晚上怎麼談了。”.
我們三個坐在辦公室裡,一商量就是一個多小時。
接下來,分三步走,王凱和胡亮去走何輝這條線,俞洪繼續去找何輝商談,而我和劉冠東則是要去接觸一下秦一航這位副市長家的公子。
...
晚上八點,沁心園。
這是一家比較典雅,幽靜的飯店,不對外開放,隻接受會員,所以客人並不多,很適合吃飯談事。
為了表示誠意,我和劉冠東,加上李茉莉早早就到了。
等了大概十幾分鐘,秦一航也就來了,這個人的確沒什麼架子,也很隨意,和傳說中的那些公子哥不太一樣。
一進包廂看到我們,秦一航就麵帶微笑的說道:“茉莉啊茉莉,我一聽說你要請我吃飯,大概就猜到了是你們幾個來。嗬嗬,不過事先說好啊,咱們就是朋友之間吃飯,不涉及其他因素,一會兒我來買單,不然的話,我可不敢坐下來。”
我主動起身,笑著說道:“秦公子說笑了,是我讓茉莉請你的,沒彆的意思,主要就是感謝你上次的幫忙,另外,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嗬嗬,我這個人呢,其實也挺喜歡交朋友的。”
秦一航笑了一下,繼續說道:“當初我在國外,一個人是真不適應,異國他鄉的,能聽到跟自己說一樣話的同鄉,心裡就感覺特彆親切,舒服。所以,我和茉莉的關係,就像是妹妹一樣。你們既然是茉莉的朋友,那當然也是我的朋友了。”
秦一航這話雖然說得很認真,但明顯是場麵話。
劉冠東試探著問了一句,道:“秦公子,我們老板說的,不隻是普通朋友。”
秦一航裝傻充愣笑道:“不是普通朋友,咋了?你們這是要跟我結拜啊?”
我笑道:“能跟秦公子結拜當然是好事,不過,不能帶上他,他頂多隻能做我們的義子。”
“草,憑啥啊?我比你們差在哪裡了?”劉冠東不服氣道。
我瞥了他一眼,嫌棄道:“你都快奔四了,我們還年輕,萬一你發個同年同月同日死啥的,我們不是吃大虧了?”
“哈哈,有道理。”
秦一航看著挺隨意,說話也很客氣。
但一頓飯吃下來,聊了也不少,他始終不提正事,不管我和劉冠東怎麼委婉的表示,我們想要他家裡這層關係,但人家就是不搭話茬。
中途上廁所的時候,劉冠東拉上了我。
“你說這秦一航到底啥意思啊?不答應,也不拒絕的。”我遞了根煙過去,說道。
劉冠東喝了不少酒,搖頭道:“這種家庭出身的人,大多數很敏感,關係沒處到位,很難溝通上的。我看秦一航跟彆沒這方麵的意思,畢竟他爸的那個位置正處於上升期,如果幫了我們,等於是得罪了曹家,人家也會權衡利弊的啊。”
“那就是沒戲了?”
我有些失望。
陶春和張鳳霞背後有曹家支持,本土勢力很大,人家隨便發句話,稅務工商就能上門來查賬,我們就得疲於奔命。
接不上秦一航的這條關係,後麵的仗就更難打了。
劉冠東歎息了一聲,道:“沒戲也沒辦法了,人家這次是看在茉莉的麵子上才肯來的,不然這種人,咱們想接觸都接觸不到。唉,想想彆的招吧。”..
“也是,彆難為茉莉了,咱們再想彆的辦法。不過,人都好不容易請來了,今晚就安排到位吧,做不了朋友,也彆成為仇人了。”
我點點頭,說道。
...
與此同時,俞洪那邊也在行動了,他通過自己的朋友人脈,給何輝那邊遞了個話,要求見麵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起訴的事情。
但何輝遲遲都沒有回信,電話也打不通,公司更是找不到人。
沒辦法,晚上的時候,俞洪開車找到了何輝的彆墅裡。
然而,何輝卻不在家,接待他的,是何輝養的一個小情婦,人倒是挺客氣的,又是端茶切果盤的,但隻要談及何輝的事情,她就開始敷衍了起來。
從晚上八點,一直等到十一點多,何輝還沒有回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