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勇士隻支撐了不到幾分鐘,就被原本早已經義憤填膺的記者圍攻躺下了。
酒吧的經理嚇得趕緊報警了,等警察到了,劉天賜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毆打了,但因為現場太混亂了,根本找不到下黑手的人。
對於這種治安事件,民警也沒辦法,隻能先把劉大少送往醫院。
...
以此同時,牡丹藥業的高層會議室裡。
劉誌恒抽著煙,眉頭緊皺,沉默著不說話。
但會議室裡的氣氛很凝重,場中隻有四個人,李牡丹和李茉莉姐妹,還有一個是牡丹藥業的元老,施韋德,同樣是持有股份的。
李牡丹率先打破了沉默,說道:“誌恒,蔣經理的事情,是茉莉太任性了。明天,明天我就親自去賠禮道歉,請他回來。”
劉誌恒搖搖頭道:“算了,蔣斌不接我電話,說明他是真的心寒了。走了就走了吧,但我就怕他知道我們的事情太多了。”
“紀卓的事情是他去談的?”李牡丹問了一句。
“對,不過你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在他頭上,火燒不到我們這裡。但如果被曝光出來,輿論就會對我們很不利,上層也不希望看到我們是用這種方式競爭的,肯定會大發雷霆。一個經理的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是替我們辦事的,因為一點兒小錢,把人趕走了,就怕會出大事啊。”
劉誌恒一籌莫展,意有所指的說道。
李茉莉一臉的不爽,義正言辭道:“劉總,你不用在這裡陰陽怪氣的。人是我趕走的沒錯,但我是按照公司的規章製度辦事的,我可以摸著良心說,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隻是公事公辦。”
“嗬嗬!”
劉誌恒笑了笑,沒有回應。
一旁,李牡丹訓斥道:“你能不能閉嘴?還嫌不夠亂的是嗎?”
李茉莉理直氣壯道:“我也是公司的股東,我跟你持股的比例一樣,我憑什麼不能發表意見?你這是獨裁統治,是不合理的!”
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跟個逆子一樣的跟自己犟嘴,李牡丹不禁有些頭疼,扶著額頭,問道:“天賜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大意了,本來以為把尾巴都抹平了,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視頻證據。這個事,應該是衝著我來的。”劉誌恒說道。
“是老藥廠他們乾的?”
“十有**是的。算了,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那就隻能果斷點了。”
“你想怎麼辦?”李牡丹問道。
劉誌恒眼神落寞,無奈說道:“輿論已經不可逆轉了,不明真相的群眾目前憤怒已經積攢到了,不讓他們發泄出來,事情會愈演愈烈的。棄車保帥吧,我的兒子,既然享受著我給的富貴,那就應該承擔該有的災難。”
聽到這話,李牡丹沉默了一下,說道:“隻能這樣了,現在就怕蔣斌那邊出問題。”
“先找人吧,蔣斌跟了我多年,如果不是到了絕境,是不會出現立場問題的。我就怕他寒了心,破罐子破摔了。”
劉誌恒說著,起身拿了外套,就準備撤了。
他現在焦頭爛額,兒子劉天賜的事情,必須要抓緊處理,人還在派出所拘留著,公司的事情,最得力的乾將蔣斌已經被李茉莉趕走了。
合夥的事情,就是這樣,好的時候,大家都一團和氣,但出了問題,誰的心思都很難猜測的。
劉誌恒一走,李牡丹盯著李茉莉,沒好氣的說道:“都是你乾的好事,蔣斌被你趕走了,如果真出問題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沒錯,你是公司的股東,公司完蛋了,你要這些股份,職位,還有什麼用?”
李茉莉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道:“他不貪汙公款,我也不會找他麻煩的呀。再說了,搞老藥廠的注意是劉誌恒出的,我本來就不讚同這麼做。今天你能這麼搞他,人家明天就不能用同樣的手段搞你嗎?商業競爭,還是要靠智慧的,而不是一些肮臟的手段。”
“你!唉....”
李牡丹被懟得無話可說,扶著額頭,感覺頭都要裂開了。
一邊是儘心儘力為公司的劉誌恒,一邊是自己親妹妹,兩個人都沒有錯,那到底誰錯了?
接下來兩天,更讓李牡丹焦頭爛額的事情來了,劉誌恒一走,專門去處理自己兒子的事情,公司這邊亂成了一團糟。
首先是各種稅務,工商,藥監局開始來查,其他方麵倒是沒什麼問題,但牡丹藥業的藥品抽檢出來居然有一部分是不合格的。
這次抽查特彆嚴格,平時數值一點點偏差,都可以過關的,但今天就不可以了。
說白了,這東西上麵說你行就行,說你不行就不行。
牡丹藥業也立馬被查封了,表麵上說是停業整頓,但具體什麼時候恢複生產,來負責查封的人卻是沒有說。
李牡丹急了,擔心是蔣斌的事情出了紕漏,她打電話給劉誌恒,把事情一說,沒想到,劉誌恒卻輕飄飄的說道:“這個事,現在我也沒辦法,我聯係不上蔣斌,他有沒有被抓走,有沒有把事情抖摟出去,我也沒辦法保證。李總,我建議你還是先走上層的關係,看看上麵具體是什麼態度,一個蔣斌不重要,上麵的態度才是最嚴峻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公司?”李牡丹問道。
“天賜要轉刑事了,我得著律師打官司,而且,還要安撫死者家屬,最近肯定是沒時間的。”
“上層的關係,需要你來出麵活動啊。”
劉誌恒笑了笑,揶揄說道:“嗬嗬,沒了我,不是還有李副總嗎?她國外回來的,肯定比我懂得多。”
李牡丹沉默了一下,認真說道:“誌恒,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我這個妹妹,我也知道,她有些任性,但沒辦法啊,她年紀小,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彆跟她一般見識行嗎?”
“牡丹,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為了跟她置氣。蔣斌的事情,我沒放在心上,而是天賜,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能看著他進監獄坐一輩子牢啊。再等等吧!”
劉誌恒歎了口氣,說道:“兩家公司打擂台,不是你一拳我一拳的事情,這一回合弄不跨老藥廠,那我們就隻能先被動防禦了。該認輸的認輸,等待時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