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也立下了不少。
但三太子一句話,說要他們交股權就得交,不交,下場就跟王化成一樣。
我不是聖人,也有自己的私心。
更何況,我和三太子劉浩軒的關係,還遠遠沒有跟王凱,江星他們那麼鐵。
說白了,如果三太子是王凱和江星,我可能都會放心很多,但他是劉浩軒。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個道理,身在職場的人都懂。
張津渝沉默了很久,抬頭說道:“或許你是對的,但我不讚成這麼做。不過,這個事,我可以不跟三太子說。”
“嗯,謝了!”我點頭說道。
張津渝起身,臨出門的時候,又囑咐了一句:“工作不完,就明天接著弄吧,今天太晚了,彆熬夜,早點回去休息。”
“我知道。”
......
兩天後。
盛大醫藥公司正式成立。
這家公司是我,趙建樹,以及鄭經三人共同持股的,我和趙建樹各持股40%,鄭經20%,三人共同注資一千萬。
注冊公司的手續很麻煩,什麼選址租辦公樓,廠房,製藥設備,招聘,包括跑工商手續等等,這些都是趙建樹和鄭經去忙活的。
畢竟,我要避嫌,隻能藏在幕後。
而他們兩個,現在一個是公司負責生產的副總,一個是負責市場的副總,醫藥公司的事兒,隻能交給他們負責。
而隨著鄭經加入了我們盛大醫藥公司,牡丹藥業那邊就已經明白了,這次爭奪,他們已經失敗了。
找人誣陷鄭如海,趁機索要藥方,這的確是一條快捷的辦法,但很容易遭到反噬,失去了鄭如海的信任,牡丹藥業現在就算開出來天價,也買不到這份藥方了。.
更重要的是,鄭如海這座招牌,新的醫藥公司,沒有這個中醫大師坐鎮,就沒什麼意思了。
醫藥公司還在裝修,目前生產線還沒有搭建起來,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有趙建樹和鄭經在,我也能輕鬆不少,最近這段日子,都是在老藥廠公司待著。
這天中午,我剛到公司,就看到張津渝,王凱,陳久思,包括我的司機兼秘書胡亮都在,還有公司的一些高層都聚集在一起,好像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乾什麼呢?開會啊?”我走過去,問道。
“刷!”
眾人回頭,看到我,都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感覺到了氣氛有點兒不對勁,問道:“怎麼回事?”
還是沒人說話。
“說話啊?”我氣不過,踹了胡亮一腳,問道。
胡亮楞了一下,苦著臉道:“草,這麼多人你不問,就踏馬知道欺負我。你再這樣的話,我豁出去不過了,也不給你當司機了。”
“彆廢話了,趕緊說。”我沒好氣道。
胡亮猶豫了片刻,說道:“公司客戶出了點問題,本來今天是結算回款的日子,但幾個客戶都聯係不上了,其中一個大客戶,上個月拿了三百多萬的單子,人也不見了。”
“怎麼個事?全跑了?”我楞了一下,問道。
陳久思抽著煙,說道:“也不能說是跑了吧,有幾個客戶說,他們貨款早已經給我們結了,但我們財務這邊沒收到。他們拿出來單據和發票,是跟盧總結算的。”
我皺眉問道:“公司貨款對接,都是雙方公司的財務,他盧明亮憑什麼能自己去結算貨款?”
張津渝帶著歉意的說道:“這個是老藥廠公司之前遺留下來的問題,客戶是盧明亮負責的,有時候財務這邊不方便,就直接走他那邊的賬戶了。也是我大意了,沒有及時跟那邊的客戶溝通。”
“草,這根本就不是張總大意的事兒,分明就是盧明亮直接跟客戶談好了,故意把錢扣下來的。媽的,這個王八蛋,沒把他踢出公司,果然成了個禍害。”一旁,王凱憤怒的說道。
“一共多少貨款?”
我問了一句。
“就張寶坤的那個單子最大,一共三百多萬,剩下的那些客戶,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五六百個吧。”張津渝說道。
“草,那加起來快一千個了,錢收不回來,公司還怎麼開下去?下個月原材料都進不起了!”
我煩躁的罵了一句,吩咐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不第一時間通知,還站在這裡?通知所有部門,十分鐘之後在大會議室開緊急會議!”
說完,我轉身走進了辦公室,回頭,又補充了一句,道:“張副總,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張津渝楞了一下,道:“好的,吳總!”
辦公室裡,我抽著煙,看著眉頭緊鎖的張津渝,問道:“到底什麼情況你弄清楚了嗎?盧明亮這麼乾,是打算卷款跑路了啊,還是故意扣著錢的?”
“他手裡頭有公司的股份,應該不會輕易跑路,不過,如果他把股份賣掉了,那就說不好了。”張津渝說道。
我又問道:“那些客戶聯係不上,盧明亮自己人呢?”
“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也承認那些貨款在他手裡。但是,他本人去了青城出差,回來的話,估計要十天半個月的。”
我冷笑道:“嗬嗬,這分明就是托詞。等他回來再交代清楚這些賬目問題,那公司早就黃了。對了,誰讓他去出差的?”
“副總級彆的出差是不用找人申請的,再說前陣子不在公司,他自己提前安排的。”張津渝說道。
我思考著,說道:“那現在還真不好搞啊,他把錢扣下來了,也沒說不還到公司賬戶上,我們哪怕報警也沒用。盧明亮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他手裡的股份賣沒賣掉,你能打聽得到嗎?”
“這種私人的事情,很難打聽到的。不過,我看盧明亮這個意思,應該是還沒有賣掉。他的目的就是卡我們的資金,惡心我們一下。”張津渝道。
“那確實夠惡心的。”
“開會說吧,集思廣益,讓大家都想想辦法。”
“嗯。”
我和張津渝討論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的法子。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眾人都是抓耳撓腮的,沒一個靠譜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