煗但即便是輸錢了,徐浪也是笑嗬嗬的,還說著等晚上談判完了,帶我們去個好地方。
晚上十點,徐震來了,通知我們準備出發。
約定談判的時間是十點,我問過徐震,為什麼這麼晚出發,他卻笑道:“現在著急的是王家,不是我們,我們越晚到,他們心裡就越慌,談判自然就占據上風了。”
“牛逼!”
我豎起了大拇指。
徐震的確是老江湖了,說白了,談判就是心理戰,他現在是摸清了王家的心裡。
二十分鐘後,我們開著兩台車,到了九華飯店門口。
我們並沒有帶多少人,因為徐震說了,在九華飯店談判,那說明王家是有誠意的,所以不用帶太多人,也不用帶家夥。
我很疑惑,直到站在九華飯店門口,我終於明白了徐震的意思。
因為九華飯店的對麵,就是公安分局。
門口都有站崗的武警。
誰敢在這兒鬨事?
下車後,人到齊了,徐震看了一下手機時間,道:“進去吧。”
九華飯店平時的生意肯定很不錯的,但今晚,居然十分清淨,大廳裡一個其他客人都沒有,就連桌子都被收拾到一邊,隻留下中心的一張圓桌。
在那裡,坐著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四五十歲,留著寸頭,看起來挺有威嚴的。
而在他身後,這是站著七八個人。
男人正是王耀東,看到我們一行人進來,臉色這才有些波動,抬起眼皮,一直死死的盯著徐震。
一走進去,徐震便是笑眯眯的說道:“嗬嗬,王總,大晚上要請我吃飯,怎麼連菜都沒點啊?哎,那個服務員,有點兒眼力見,趕緊上菜啊!”
“徐震,我們倆之間,就沒必要弄那些虛的吧?鬨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覺得我還有心思請你吃飯嗎?趕緊談吧,直接說條件,我趕時間。”王耀東麵無表情的說道。
徐震聽了,更加不著急了,慢條斯理的說道:“哦,是這樣啊,不請就不請吧,你王總的飯,我也高攀不起啊。不過可能搞錯了,今天來談判的,主角可不是我。是這位吳前經理。”
“你誰啊?”王耀東掃了我一眼,不屑的問道。
我笑了笑,客氣的說道:“吳前,金鼎公司風控部門經理,嗬嗬,我就是個小人物,負責傳話的。王總待會兒可彆為難我啊!”
王耀東思考了片刻,很快反應過來了,盯著我,問道:“金鼎公司,風控部門,嗬嗬,明白了,你是林相城的人,簡單來說,就是三太子的人是嗎?抓我兒子王爍,有你的份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我搖頭道。
這種事情,肯定不能承認的,對麵就是公安分局,誰知道王耀東身後這些人會不會錄音?
“小比崽子,就是你抓的我堂弟,你裝你嗎呢?”
“林相城養的一條狗,也敢對我們王家下手,簡直是找死!”
“嗬嗬,以後出門小心點,天黑路滑。”
果然,王耀東身後,幾個王家的人都是惡狠狠的盯著我,出言不遜道。
我笑了,誇張的後退了一些,說道:“王總,你們該不會是要威脅我吧?不能吧?這可是**裸的恐嚇啊,我的生命遭到了威脅啊,我看,那就沒必要繼續談下去了吧?我得躲起來。”
“你踏馬的.....”
其中一個青年,衝過來就想要對我動手。
“閉嘴!”
幾個王家人還準備繼續罵,但王耀東皺了皺眉頭,嗬斥了一句,隨後抬頭看著我,問道:“你們既然來了,肯定也是想要談判的,繼續吵下去,是沒有個結果的。我想要我兒子回家,你們想要你們的東西,不如這樣,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條件你儘管提,今晚,我要看到我兒子回家!”
“嗬嗬,這還像個談判的樣子,你們啊,跟著學學。”
我冷笑著,重新坐下來,隨後,淡淡說道:“我們的條件也很簡單,第一,我要金鼎公司控製天誠置業的15%的股份,以及大太子手裡,這些年控製天誠置業的30%股份。”
王耀東皺眉道:“這些股份,要麼在大太子手裡,要麼在金鼎公司,我怎麼拿給你?”
我淡然笑道:“那是你的事情。第二,王家得賠償徐浪五百萬精神損失費。”
“五百萬不是問題,但這第一個條件.....”
我直接打斷他,指著剛剛罵我罵得最狠的那個青年,道:“先聽我說完,第三,我要他滾出九華飯店。”
青年大怒,伸手指著我:“你!”
但沒想到,王耀東非常乾脆,扭頭道:“這個條件也好說,王宇,你先出
“大伯!”
“滾出去!”
叫王宇的青年,惡狠狠的盯著我,最後無奈,咬牙切齒的走了出去。
人走後,王耀東思索著,說道:“好了,五百萬,以及剛剛的那個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但第一個條件,我覺得過分了一點。首先,金鼎公司的股份,我肯定說不上話的,除非花錢去買,但那是一個天價。其次,大太子手裡頭的股份有30%,我全部要過來不現實,頂多隻能要一半。”
我態度堅決道:“那是你的事情,反正,45%的股份,一份都不能少。如果你辦不到,那咱們就下次再談。不急啊王總,你回去慢慢考慮。”
“那你這是強人所難啊!”
王耀東有些不樂意了,抬頭又看了徐震一眼,道:“這是你的意思對嗎?徐震,你這是鐵了心的要投敵當漢奸了?”
“嗬嗬,王耀東,你以為就這麼幾句話能拿捏我了?無所謂,嘴長在你身上,你愛怎麼說怎麼說。你要是弄得我不爽了,這個談判的條件,我可是要繼續往上加碼的。”
王耀東沉默了,沒敢再提這個事,半晌才指著我,問道:“他說了算,是嗎?”
徐震點頭:“對!”
王耀東並沒有著急答應,反而胸有成竹的說道:“行吧,先彆著急,徐震,有個人想見你一麵。”
正說著,從飯店裡麵,走出來一個人。
是個女人。
長得倒是挺漂亮的,貌美膚白,關鍵是身上這股溫婉高貴的氣質,一看就是豪門的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