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聽到林媛的話,我內心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
居然是她趁著我睡著,拿著我的手來簽字的。
這個賤人!
陰險,狠毒,城府極深。
簡直就是蛇蠍美人!
“不過吳前,你以為你辭職這樣就完了嗎?好戲還在後頭呢,利用職務便利,讓公司損失巨大,你猜,一般這種經濟案件,要坐牢多少年呢?”林媛突然說道。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個咯噔。
是啊,林媛這一招太毒了,她早就拿捏著我的把柄。
用優惠的底價出貨,這個問題倒不是很嚴重,但利用職位便利,賣授權給醫藥公司,這可就是犯罪了。
郭海軍隻是讓我暫時停職,我人不在公司,後續隻要稍微調查一下,相信林媛會很願意配合提供證據的。
到時候,我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個罪,隻要公司追究,基本上七年以上。
我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以前還是我太天真了,居然對林媛沒有絲毫的防範,不過,隻能說社會險惡,人心叵測。
都是夫妻了,難道我還要日日夜夜防著林媛嗎?
那也太不現實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是徹底撕破臉了。
我咬著牙,問道:“林媛,你到底想怎麼樣?”
明明是她做錯了,到頭來,卻是我受到傷害。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
林媛得意的說道:“我說了,我沒想過吵吵鬨鬨的,大家心平氣和的,好聚好散不行嗎?是你非要作!”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吼道:“我作?到底是誰出軌?到底是誰隱瞞著懷孕跟我結婚的?我他媽幫彆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你說這話,林媛,我就問你,你還有良心嗎?”
我壓抑許久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林媛那邊沉默了片刻,說道:“吳前,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的,講良心?我又不是慈善家。算了,我不想跟你爭執了。我條件就兩個,第一,你放棄醫藥公司的股份,我還是先前的那個條件,再多加一點,賠償你五十萬。第二,刪掉視頻。”
這次,林媛沒再提兒子的事情了。
估計她也明白,在知道小健不是我親生的情況下,以後我也不可能跟他再有什麼瓜葛。
而醫藥公司的股份,遠遠不止五十萬。
刪掉視頻,倒也不是不可以,但這些離婚條件,哪裡像是林媛作為出軌的過錯方提出來的?
“視頻我可以刪掉,但醫藥公司的股份,我不可能放手。這是我拿公司職位換來的,林媛,你覺得我犧牲了所有,就隻為了換來那五十萬嗎?”我質問道。
林媛問道:“那你想要多少?”
我咬牙道:“多少我都不會放棄醫藥公司的股份,林媛,如果你非要魚死網破,那就彆逼我了。我光棍一條,無所謂了,大不了進去坐牢,那我也要你身敗名裂。”
“你在威脅我?吳前,我太了解了你,夫妻這麼多年,你什麼脾氣性格我還不知道嗎?魚死網破?你做不出來的。”林媛一副拿捏我的姿態,說道。
我冷笑道:“那是以前,現在可不一樣了,人都是會變的,我也是被你逼迫的,不是嗎?不信的話,我們就走著瞧。”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這一刻,我心裡麵全部想好了,大不了,我豁出去了。
坐牢就坐牢。
哪怕我自己陷進去了,我也要拉著林媛一起陪葬。
我有視頻在手裡,隻要曝光出去,她和那個威廉就彆想複合在一起,相信那個威廉的家裡,也不會接受林媛這種女人。
果然,我的威脅起了作用。
林媛很快打電話過來了,但我拒接。
兩次後,林媛開始發消息了,說道:“吳前,我剛剛想過了,真的沒必要對嗎?以前我做錯了事情,讓你受傷,這的確是我的不對。但是,拋開這些不講,你自己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嗎?”
“我很忙,沒空陪你廢話,說重點,考慮好了我們再談。”我直接道。
林媛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好,醫藥公司的股份我可以不要,你拿著,其實也值不了多少錢。但是,視頻你必須刪掉,而且,你要給我寫個保證書,以後不能騷擾我的生活,更不能故意破壞我以後的家庭。”
“可以啊,那你給我寫個保證書,以後不準乾涉騷擾我的生活,故意破壞我的家庭。這個,應該是相互的,對嗎?”我立刻說道。
林媛又不說話了。
走出公司大樓,回頭看了一眼,我端著箱子,內心無比的複雜。
在廣泰工作了這麼多年,多少也有些感情的,這麼突然被停職,估計以後我很難再回來了。
說實話,我內心還是有些不舍得的。
我正要走的時候,忽然,從公司裡,劉欣,錢小寧,張康陽等人都衝了出來。
劉欣拉著我的胳膊,問道:“師父,到底什麼情況啊?你怎麼走了也不說一聲?”
“就是啊老大,就算要走,也要帶著我們一起啊!”
“你都不乾了,那我們還乾個屁啊,我也一起走!”
錢小寧和張康陽也道。
看著他們著急的樣子,我內心湧起一股暖流。
這個世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黑暗,至少,還是有好人的。
沒有人走茶涼,不說劉欣了,張康陽和錢小寧,工作多年的感情還在。
我勉強笑著說道:“彆瞎說,你們就在廣泰好好乾,論工資和福利待遇,醫藥行業,沒有比廣泰更高的了。我是因為個人原因,是我自己犯了錯,不能怪公司。”
不說優惠內部價的問題,光是授權這一條,的確是我做錯了。
出來做事,有錯就要認,不管是因為什麼特殊原因,總歸,字是我自己簽下的。
張康陽和錢小寧一直在問,但我並沒有說,隻是勸道:“好了好了,你們快回去工作吧,彆被郭鬼子抓到了,又要罰款。”
“你們先回去吧,我送師父一下。”
劉欣說道。
她知道,有些話,我不方便在公司裡說。
出來後,我們倆往地鐵站走著。
“師父,你到底做了什麼?是不是有人陷害你的?”劉欣還是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