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偉也知道這個王鬆不好惹,更加知道,他說得出,肯定做得到的。
“我草泥馬!你敢動我女朋友,我弄死你全家!王鬆,是個男人就衝我來啊,我草泥馬的。”
卓偉狂吼道。
王鬆卻根本不在乎,手掌拍打著卓偉的臉,一臉譏諷的笑道:“嗬嗬,坐過幾年牢,就覺得自己很牛逼?小比崽子,我告訴你,社會不是這麼混的,比狠,誰都會。你威脅我,你就沒有父母嗎?我記得你爸好像是在哪個工地當雜工來著?嗬嗬,你說如果出個意外事故會怎麼樣?這麼大年紀了,百八十萬的,我也賠得起啊。”
聽到這話,卓偉才徹底慌了。
以王鬆的地位和財富,他的確可以辦得到。
卓偉怕了,語氣也軟了下來,央求道:“哥,鬆哥,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彆碰我爸媽,我求你了,我給你磕頭,行嗎?”
“晚了!”
王鬆搖搖頭,拿起桌上的煙,點了一根,說道:“你讓我損失了幾千萬啊,那個黃臉婆,早就想跟我離婚了,拿著老子的錢,在外麵養著小白臉,我是看在她給我生了個兒子的份上,才一直答應沒有離婚。沒想到,你這個狗東西冒出來了,還幫她打官司。嗬嗬,幾千萬啊,都被她分走了,你說,我能這麼輕易饒了你嗎?”
酒吧裡音樂小了很多,許多人都圍過來看熱鬨。
我很奇怪,王鬆敢在這酒吧裡鬨這麼大,難道就不怕人家老板出來報警嗎?
但鬨了半天,那些保安也沒來管,更彆提有人報警了。
一旁,最終還是許一諾站了出來,她擺出杯子,倒了滿滿三大杯酒,然後對著王鬆,一杯接著一杯的乾掉,最後把杯子倒過來,說道:“大哥,這酒算是我給你賠罪的。你到底想怎麼樣?事情是我們做錯了,我們認。你劃出個道來,我們能辦的,肯定會拚命去辦。實在辦不了的,我們也就這兩條賤命了。”
三大杯都是紅酒,許一諾喝完,隻是臉蛋微微紅潤了一些,看得出來,她的酒量也是不錯。
王鬆見了,笑眯眯的說道:“嗬嗬,妹妹,你要跟我嘮社會磕兒啊?行啊,我現在就一個條件,你陪我睡一個月,等老子爽夠了,氣消了,這件事也就算了。要不然的話,你們那個什麼狗屁偵探社也彆想開了,開一次,老子派人砸一次。”
“王鬆,你踏馬的做夢!你嗎的,有本事你弄死我!”卓偉急了,罵道。
王鬆有些不耐煩,揮揮手。
兩個按著卓偉的男人,頓時心領神會,連續幾拳下去,卓偉痛得齜牙咧嘴,頓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大哥,你這要求,不太可能。”許一諾麵露難色說道。
“是嗎?”
王鬆不屑的冷笑,說道:“你說你長得這麼漂亮,跟著這個小癟三乾什麼?不如跟我吧,一個月,我給你五十萬,怎麼樣?”
許一諾沒說話。
“一百萬!”
許一諾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但還是沒開口。
我頓時覺得不妙了。
如果王鬆這樣持續增加價碼的話,許一諾遲早會動心的。
殺人誅心!
王鬆是要用這種方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活生生的羞辱死卓偉。
“一諾,彆理他,直接報警!現在是和諧社會,我就不信他敢怎麼樣!”我連忙提醒道。
但話剛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周圍全是這個王鬆的人,我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
王鬆根本沒搭理我,盯著許一諾,繼續說道:“嗬嗬,三百萬。另外,我再市區裡送你一套高層住宅。妹子,看你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這些,足夠你家裡飛躍一個階層了,很多人一輩子都奮鬥不來的哦!”
“哥,你彆這樣。”
許一諾果然動容了,任由王鬆摟著她的腰肢,隻是扭捏了一下,並沒有劇烈的反抗。
三百萬,再加上一套房子,這的確很誘人。
很多人奮鬥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完成。
王鬆笑眯眯的,繼續加碼道:“五百萬,兩套房子,一套是你的,一套給你弟。我知道,你有個弟弟大學快畢業了,馬上也要結婚的。你說,沒房子怎麼結婚呢?”
聽到這話,許一諾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王鬆是有備而來的,不但把卓偉調查得清清楚楚的,連許一諾家裡的情況都知道。
“哈哈哈哈!小比崽子,看到了沒有?隻要你有錢,這個社會,多少女人都買得到。你破壞我的家庭,我就弄你女朋友。嗬嗬,你的女朋友,身材很潤,玩起來肯定很舒服!”
王鬆大笑著,說完,直接摟著許一諾離開。
這一次,許一諾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意思,很順從的依偎在王鬆的懷裡,看都沒看卓偉一眼。
“兄弟們,姐妹們,今晚所有的消費,由我們老板買單!大家放縱的激情起來,嗨起來!”
這個時候,酒吧的MC大聲喊麥道。
全場一片沸騰,所有人都在歡呼,隨著王鬆的離開,大家也散了,各自去喝酒,跳舞。
錢,果然是能買到全世界99%的快樂,如果買不到,那隻可能是錢不夠的原因。
許一諾,卓偉的女朋友,就這樣被王鬆帶走了。
而且,是她心甘情願的。
她和卓偉隻是男女朋友,從法律上,甚至都沒有絲毫的責任。
我和卓偉也被鬆開了。
原來,這座酒吧的老板就是王鬆,難怪他敢這麼放肆。
而且,王鬆非常的精明,雖然動手了,但並沒有很嚴重,哪怕我們現在報警也沒什麼用。
卓偉被鬆開了,但他依舊是保持著那個姿勢,趴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的盯著許一諾離開的方向,一動不動。
哀莫大於心死!
我突然很理解卓偉此刻的心情,同時,也感到很痛苦,很內疚。
我的好兄弟,遭到了這樣的羞辱,我卻無能為力。
在有錢有勢的王鬆麵前,我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我突然很想哭,但死命的咬著嘴唇,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哭出來,否則的話,就更加丟人了。
“卓偉,走,我們走。”
我攙扶著卓偉,拉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