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隻想搞錢，我很缺錢。
除了還債，還有我爸每個月的醫藥費。
沒有車，坐地鐵反而更加方便，到地方後，我發現還有四五公裡，掃了個共享單車就騎了過去。
私家偵探社，位置還是比較偏僻的，在一個高檔小區的裡麵三樓。
我到了後，有個年輕女孩給我開的門，說道：“你就是吳前？來這邊先坐一下吧，卓偉還在忙，一會兒就好了。”
“嗯。”
我點點頭，在客廳的沙發坐下。
女孩長得倒是挺漂亮的，紮著馬尾，穿著牛仔褲，簡單的白色上衣，看起來很乾淨，很舒服。
她很細心，給我倒了杯水，可能是怕我無聊，還拿了一些零食糖果過來。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卓偉的這個私家偵探社規模倒是不小。
房子是三室一廳的，被裝修後改成了幾個房間，辦公室，會客廳，看起來十分正規。
我等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卓偉和一個女人出來了。
“金小姐，事情交給我們你放心，我肯定會全力幫助你的。好，您慢走。”
一直把女人送到門口，卓偉才關門進來，看到我，問道：“咋樣？你爸好了？”
“嗯，手術很順利，已經回老家靜養了。”
“那就好，我就說嘛，我叔那身子骨，健朗得很，跟牛一樣，怎麼會有事呢。”
我想了想，說道：“還是要謝謝你，沒有你關鍵時候借錢.....”
結果，我話還沒說完，卓偉就打斷了我，罵道：“滾滾滾！你踏馬是我兒子，我幫你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彆特麼說什麼感激的話，弄得老子一身雞皮疙瘩的。來，陪我走一圈，這都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卓偉顯然對自己的這偵探社非常滿意，帶著我轉了一圈，炫耀個不停，言語裡都是自豪。
他能成功，我自然也很高興。
“做這個，很賺錢嗎？”我問道。
“賺錢？嗬嗬，你應該說是搶錢差不多，大概跟銀行一樣吧。”
卓偉咧嘴笑道：“知道剛剛我送出去的那個客戶嗎？她老公在外麵買了幾套房子，專門養情婦，包養的都是那些女大學生，清純得一批。她彆的不怕，就怕那些小三故意懷孕了，然後趁機上位懂嗎？所以這種富婆，根本就不差錢，知道我開價多少嗎？五十萬！”
“這麼多？”我瞠目結舌道。
我年薪也才二十萬上下，卓偉做一單生意賺的錢，足夠我累死累活乾兩年了。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卓偉冷笑道：“如果小三懷孕了，那就要分走很大一部分財產，幾百萬上千萬的事情，所以，你說我收她五十萬，算多嗎？”
我感歎了一下，問道：“還是你們賺錢，不過，抓小三也沒那麼容易吧？”
“我們是專業的團隊，有人負責蹲守跟蹤，有人負責拍照取證，還有法律方麵，喏，她叫許一諾，是我們偵探社的法務，有關於婚姻方麵的官司，法律條文，都一清二楚。我們不乾違法的事情，隻是在法律的範圍內，幫我們的當事人爭取權益。”
卓偉說著，又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過來跟我一起乾？就憑咱們兄弟倆的智慧，以後做大做強，不是問題。”
“說心裡話，我最近是挺缺錢的，要還你的錢，還有一些債。但我除了做銷售，對偵探社這方麵一竅不通，來了也幫不了什麼忙啊，我可不想你白開工資。”
我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想來卓偉的偵探社做兼職，賺點外快，但我不想白混工資，除非我確實能幫到他，不然這錢我拿著也不會心安的。
卓偉聽了，笑眯眯的說道：“嗬嗬，吳前啊，你就是太低估你自己了。做銷售最重要的能力是什麼？說話，談判的技巧。你這一點大有用處，你知道很多有錢的富婆最缺的是什麼嗎？”
“寂寞？”我嘗試說道。
“對！”
卓偉欣賞的看著我，點點頭道：“我就說你小子有這方麵的潛質吧？那些富婆喜歡什麼都見過玩過，各種小鮮肉，肌肉男，她們都玩膩了，身體上得到了滿足，現在最缺的就是情感上麵的。”
“你該不會讓我跟她們談情說愛吧？”
我渾身一陣雞皮疙瘩，問道。
卓偉搖搖頭道：“那不至於，情感谘詢師，這是我最近打算推出的項目。其實主要就是陪人家聊聊天，吃吃飯，逛逛街，不用陪睡的。當然，可以做一些擦邊的，比如牽手啊，擁抱之類的。”
“那特麼的還不是賣肉？”
我瞪著眼睛，起身就要走。
我不怕吃苦，也不怕累，做一些兼職，是為了多賺錢，實在不行，我可以考慮去做代駕，送外賣等等。
但要我出賣身體，我接受不了，那跟做鴨子有什麼區彆？
卓偉連忙拉著我：“你先彆激動嘛，我們跟人家簽合同的，不準涉及**交易，是絕對不違法的。哎，一個小時三百塊啊......”
聽到一個小時三百塊，我才停住了，回頭看著他，問道：“時薪三百？真的有那麼高？”
“我還能騙你嗎？我手裡頭有幾個這樣的客戶，人家都不差錢，開口是五百，但你知道的，我們偵探社要抽成兩百。而且這個項目，招人我不放心，如果是你，那我倒是不怕出事了。”卓偉解釋說道。
我也聽明白了，他是真心在做這項業務。
招聘外麵不熟的人，很容易跟富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床上去，而我，卓偉很清楚我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違反原則的事情。
我琢磨了一會兒，說道：“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不過事先說好啊，我不是做鴨子，如果那客戶太過分了，我隨時會終止服務的。”
“這是當然了，我把你當兒子看待，還能害你不成？來來來，你先看看合同吧，上麵都有明文規定的。不但跟你簽一份，客戶那邊也是一樣。如果違法了，我們都要終止合同。”
卓偉笑眯眯的從辦公室抽屜裡拿出一份合同。
我逐條逐款的看了，合同的確是沒問題，我的職位是情感谘詢師，隻負責陪客戶聊天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