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這裡是你的家啊!”秦飛揚一臉擔憂地看著九幽蘭,眼中滿是不舍與害怕。他不想失去她!更不希望九幽蘭連個努力的機會都不給他!“家?哼,與其說是家,不如說它是一個沒有溫度的黑色冰窖,冰冷得讓人窒息!”九幽蘭的話語中充滿了尖銳的嘲諷與深深的不屑,仿佛這個字眼對她而言,隻是一個空洞而遙遠的記憶。她貴為九幽大地的公主,更是九幽王唯一的女兒,唯一的王位繼承人,可以說是從小就養尊處優,尊貴無雙的存在。可她從未體驗過父愛與母愛的溫暖。父皇滿腦子都是皇兄皇兄,一門心思地撲在找皇兄的路上。而母後看向她的眼神,永遠都充滿了恨意與冷漠,仿佛她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一個承載著兩個人之間不滿與仇恨的錯誤。她不是因為愛情而出生的孩子,而是帶著兩個人對對方的不滿與恨意而出生的。若不是因為身份尊貴,底下的宮女出於對她的敬畏與保護,隻怕,她根本活不到長大。而那一天,她內心深處那扭曲變態的性格,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徹底喚醒並激發。自幼,她的世界便是一片混沌,無人引領她分辨善惡,無人教誨她行為的界限。在她的潛意識裡,隻有“我願”與“我不願”這兩道模糊的界線。五歲時,她磕磕絆絆地走在禦花園裡。卻意外撞見九幽擎在折磨宮女,逼其道出九幽王的秘密。九幽擎下手狠辣,各種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她親眼看到九幽擎用隨手攜帶的小刀,將宮女臉上的臉皮,一點點的割下,將其活活折磨致死。鮮血如同噴湧的泉水,濺了九幽蘭一臉,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被鮮血染紅。恐懼與驚愕交織在她的心頭,她尖叫著,試圖用聲音驅散眼前的這片紅色陰霾。然而,這尖叫卻引來了她的父皇,九幽王。她原本以為,當父皇看到她那張蒼白而驚恐的小臉時,會像其他爹爹一樣,將她抱進懷裡,輕聲細語地哄著她,給予她一絲溫暖與安慰。然而,現實卻如同冰冷的刀鋒,狠狠割裂了她的幻想。九幽王隻是冷漠地掃了她一眼,仿佛她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那冰冷的聲音更是刺痛了她的心:“你是誰家的孩子?為何會出現在王宮中?”這一刻,她仿佛被萬箭穿心!那聲音、那眼神,如同烙印般深刻在她的記憶中,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隨後,母後匆匆趕來,向父皇解釋了她的身份。然而,父皇的反應卻更加讓她心寒。他一臉嫌惡地說:“原來是你。”那語氣、那眼神,如同陌生人般疏離與冷漠。那次的意外,不僅讓她初次嘗到了鮮血的甜腥,更讓她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隻有發生人命關天的大事,她的父母才會匆匆趕來。而這,成了她見到父母的唯一途徑!於是,她學著九幽擎的手段,開始殺人。她身形嬌小,如同夜色中的幽靈,藏匿於暗處,悄無聲息地執行著她的“使命”。那些背棄了她的雙親,轉而投靠九幽擎的宮女,無一幸免,都成了她手中利刃下的亡魂。五歲的她,手中緊握著滴血的尖刀,臉上塗抹著斑駁的血跡,眼神中透露出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冷酷與決絕,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九幽王,仿佛在無聲地質問,又似在尋求某種答案。九幽王看著才五歲就開始嗜血殘殺的九幽蘭,一句話也沒說,而是看著九幽皇後,眼中滿是厭惡與失望:“好好管教你女兒。”好似,九幽蘭是九幽皇後的女兒,而不是他的!這一句話,讓九幽皇後眼前一亮。是啊,九幽蘭是她的女兒,她的!很快,九幽皇後從冷漠變得熱衷。她甚至開始培養起了九幽蘭,想讓九幽蘭取而代之的成為九幽王!為了培養九幽蘭,滿足九幽蘭的虐殺愛好,她甚至會主動找一些叛徒罪犯,送去給九幽蘭折磨,好讓她開心、快樂。隨著時間的推移,九幽蘭漸漸沉迷於這種扭曲的快樂之中。普通的快樂已無法滿足她,唯有殺人,唯有看到那些生命在恐懼中顫抖,在絕望中掙紮,才能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滿足。再後來,她遇見了夜姬,她人生道路上的救贖,也是她唯一的光。她本想用折磨人的手段和方法,在夜姬的眼中看到和其他人一樣的恐懼與害怕。甚至幻想過夜姬會如她所願,楚楚可憐地跪倒在她的腳下,乞求饒恕。然而,夜姬與其他人都不同。她不僅沒有感到害怕,甚至嘲笑她折磨人的手段不夠狠厲,並親自教了她一些她從未聽聞過的手段。那一刻,她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覺得自己找到了寶藏。再後來,她將夜姬放了。明明對方態度冷漠,她們甚至險些殺死對方,可她還是控製不住地往上纏,想從夜姬嘴裡聽到更多的手段。那些酷刑,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稀奇。甚至,盼著和夜姬相處,盼著和她在一起,聽她講訴那些滲人的手段。然而,真正的轉變發生在那次殘酷的比試中。她身受重傷,倒在地上,連父皇與母後都未曾伸出援手,唯有夜姬,那個看似冷漠實則溫暖如初陽的女子,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對抗百人,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生命中最耀眼的光芒,那光,溫暖而明亮,照亮了她心中最黑暗的角落,給予她前所未有的希望與力量。夜姬的出現,就像一束光,穿透了她長久以來的陰霾與孤獨,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光明。這份救贖,這份光芒,是那麼的美,那麼的耀眼。宛若新生。看著前往神界的傳送陣,九幽蘭的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就連眼裡都帶上了光:“姐姐,我回來了!”她的光!以後,將由她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