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蘭聽得怒火中燒。她嘴角緊抿,眼中閃爍的寒光如同鋒利的刀刃,恨不得將這婦人削成一片一片地。“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們害了你兒子,你有證據嗎?”九幽蘭緩緩逼近那婦人,眼神狠戾。“你所謂的懷疑,不過都隻是你個人的猜測而已!”“可我們,卻都是親眼所見,是你自己害了你的兒子!”九幽蘭言辭犀利,她環顧四周,目光堅定:“在座的各位都是見證者!”“我們親眼所見,夜姬和天醫是如何儘心儘力地救你兒子。”“可你呢?你身為這孩子的母親,你卻親手毀了他的希望!”“現在,你非但不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在這裡無理取鬨,真是可笑至極!”九幽蘭話音一落,婦人下意識地朝著眾人看去,隻見眾人都是一份憤慨且無奈的模樣。在場的人又不是瞎子,剛才那東西都已經釘住了,可偏偏,這婦人生怕夜姬會對她兒子不利似的,一股腦的撲了上去,以至於她兒子體內的那條蟲子趁機跑了。婦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然而,麵對九幽蘭的指責,她一如既往地辯駁說:“就算……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們帶來的不幸!我兒子原本好好的,怎麼自從遇到你們……”聽到這裡,夜姬不由的笑了:“你是不是還以為你兒子現在的情況很好呢?”“最好的機會已經失去。”“便是天醫也束手無策,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夜姬說完,一臉悠閒的坐到了一旁,仿佛回到自己家般,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什?什麼?婦人聽了,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怎麼可能呢?她兒子怎麼可能會死?一旁的天醫看著夜姬的舉動,剛想勸說她沒有界主的允許,不得擅自坐下,就見界主身邊的土護法畢恭畢敬地端來了茶水和點心,還專門供給了夜姬。這一幕,讓天醫有些詫異。雲夫人和雲澈早已經見過了土護法在夜姬麵前時的畢恭畢敬,對此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看著夜姬依舊悠然自得地品茶,婦人胸中怒火瞬間被點燃,她猛地衝上前去,手掌一揮,夜姬手中的茶杯應聲而落。茶水四濺,伴隨著婦人憤怒的咆哮:“你到底在說什麼混賬話?你給我解釋清楚!”“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死呢?”“他不會,他不會的……”婦人的聲音顫抖,帶著一絲絕望與不甘,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她兒子可是仙體啊,怎麼可能會出事?她慌亂地看向天醫,試圖從他那得到一絲希望。然而,天醫對她,卻像是避瘟疫般,唯恐避之不及地朝後退了退,無奈地擺手說:“抱歉,這個病症,我也還是第一次見,請恕我無能為力。”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婦人雙腿發軟,她渾身的力量仿佛在瞬間被抽空,整個人癱軟在地,卻又如同被絕望驅使的野獸,不顧一切地向前爬行,直至觸及天醫的衣角。她雙手如鐵鉗般緊緊攥住天醫的手臂,指甲深深嵌入皮膚,留下道道血痕,那力度,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與絕望都傾瀉而出。“不可能!你可是天醫,連你都救不了他嗎?這怎麼可能?”她的眼中混合了絕望、憤怒與不甘等的複雜情緒。她兒子不能有事,她兒子不能有事啊!九幽蘭看著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可憐又可悲。”“最好的治療時機,硬生生被你親手葬送,若非親眼所見,我簡直要懷疑你是不是他的親娘了!”九幽蘭言辭犀利,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婦人的心臟。婦人本就在氣頭上,此刻聽了九幽蘭的話,怒火瞬間被徹底點燃。她猛地撲向九幽蘭,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恨意:“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也是這時,土護法攔了上前,擋在了婦人身前:“侯夫人,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想辦法救令郎才是最重要的。”一旁的雲夫人看著這一幕,心裡暗道:界主和夜姬姑娘的關係還真是匪淺啊。剛才九幽蘭打侯夫人,護法是一動不動,現在侯夫人要打九幽蘭了,護法就開始站出來說救人事大,這表現得也太過明顯了吧?與此同時,天醫懷揣著幾分敬意與好奇,緩緩步至夜姬身側,輕聲問道:“你也是醫者,對此,你可有什麼高見?”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對夜姬剛才施針手法的不凡評價,心中暗自揣測,或許眼前這位女子,亦是位隱匿於世的醫術高手?夜姬聞言,隻是淡漠地搖了搖頭,語氣中不帶絲毫溫度:“回天乏術。”“方才那一瞬,本是生死攸關的轉機,卻因一念之差,錯失良機。”“如今,那東西已潛入臟腑深處,藏匿無蹤,若要強行救治,隻怕比直接了斷更為殘酷。”她的言辭之間,透露出一種對生命無常的淡然。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再次觸動了侯夫人敏感的神經。她猛地轉身,雙眼赤紅,仿佛要噴出火來,對著夜姬歇斯底裡地咆哮:“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休要胡言亂語!我兒子定能逢凶化吉,平安無事!”不可能的!那人給東西時,隻說是顆普通的毒藥,用來栽贓陷害的,隻等夜姬的女兒一死,她兒子就會安然無恙,如今怎麼就弄得她兒子要死了?是不是這群人沒用,廢物,救不了她兒子,所以才故意營造出一副她兒子要死的假象?對啊!就算天醫們救不了,可那個女人,她一定能救下自己的兒子,一定能!想到這裡,婦人穩了穩心神。剛才她還有些慌亂,現在又恢複了之前的淡定。隻一心想著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好早點弄死夜姬的女兒,以便她回去找那女人複命,同時,索要解藥,救下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