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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什麼癖好?
抱著妹妹,卻盯著他看?
“雲叔叔,兮兮剛才差點闖了大禍。”夜兮兮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與無助。
她委屈巴巴地摟著雲澈的脖頸,下意識地向雲澈告狀。
雲澈聽了,心裡一緊,忍不住問“是嗎?咱們家兮兮這麼乖,怎麼會惹禍呢?說出來,雲叔叔給你做主!”
夜兮兮鼓起勇氣,將自己不慎撞到人並遭到對方無理指責的經過細細道來。
她雖然覺得自己有錯,可對方那高高在上,以及辱罵她是小野種的話,實在是讓她氣不過!
要是爹爹在,她好歹得揉幾滴眼淚出來,再嚎哭一把,好讓爹爹為她撐腰做主!
看著夜兮兮那小嘴巴巴的給雲澈告狀,夜姬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仔細想想,兮兮似乎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訴過苦,告過狀,隻有在像爹爹一樣的男人麵前,才會委屈巴巴的訴說自己的委屈……
果然,父母是,缺一不可嗎?
夜姬沉思時,夜兮兮已經將狀都告完了,聽的本就心裡一緊的雲澈,此刻是越發的心疼了!
他家兮兮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小姑娘,怎麼會有人敢欺負她的?
可他轉念一想便也猜到了,定然是那女人所為!
“沒事,雲叔叔給你出氣。”雲澈溫柔地環抱著夜兮兮,輕撫著她的後背,動作中滿是對她的疼惜與安慰。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張揚的腳步聲打破了院中的平和。
一位身著錦繡華服、妝容精致的婦人領著方才那位錦衣少年,氣勢洶洶地闖入。
婦人身後,跟隨著一群同樣麵帶怒容的家仆,他們步伐整齊,氣勢洶洶,仿佛隨時準備動手拆家似的。
婦人一進門,目光便如利劍般直射夜兮兮,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穿透了空氣,直指夜兮兮“就是你!你這個下界來的賤種!”
“自從你衝撞了我兒,他便臥床不起,病入膏肓!”
“今日,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要你給我兒償命!"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夜兮兮的臉色雖有一瞬的蒼白,但很快便恢複了冷靜與堅定。
她鼓起勇氣,聲音雖輕卻堅定“我沒有!我隻是不小心碰到了他,而且我也和他道歉了!”
夜兮兮試圖為自己辯解,說著,她看向了被婦人牽著的錦衣少年。
許是被夜兮兮看得心虛,錦衣少年忍不住為夜兮兮辯解“娘,這件事情不怪她。”
“她一個五歲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撞傷我?”
“肯定是彆的原因啦。”
說著,錦衣少年捂著肚子,痛苦地蹲了下來。
婦人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站出來幫夜兮兮辯解,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憤恨地瞪了兒子一眼,警告道“閉嘴!”
“她一個下界來的賤種,剛接觸了你,你就開始身體不適,明顯就是她故意的!”
婦人看向夜兮兮的眼神充滿嫌棄和厭惡“指不定這種卑賤的下界人,身上帶了什麼臟東西呢!”
雲夫人聽了,總算是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瞧著錦衣少年的臉色不太好看,忍不住解釋說“肯定是你誤會了,令郎若是哪裡不適,可以讓夜姬姑娘幫忙看看,她可是一名神醫呢。”
“神醫?就她?”婦人露出了不屑的冷笑,上下打量著夜姬,用一種極其鄙夷的語氣說,“你不嫌棄她們臟,我可嫌棄!”
“下界人這種低賤的身份,便是給我當丫鬟都不夠資格。”
說著,貴婦人高傲地揚起了自己的頭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神中滿是對夜兮兮和夜姬的蔑視與不屑,仿佛她連與之對話都是一種屈尊降貴。
“既然你放心不下,大可請神界的天醫來為令郎診治。”夜姬往前一站,攔在了女人的身前,擋住了她那不善的目光。
“天醫?你可真是說得輕巧。”婦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臂環抱於胸前,眼神中滿是不屑,“雲夫人,你難道沒告訴過她,在神界,沒有界主允許,天醫是不得擅自診治的嗎?”
神界的神祇們一個個法力無邊的,一般情況下,隻要不發生爭鬥事件,都不會輕易受傷,小傷的話,自己也能治愈,隻有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才需要請天醫前來診治。
而請天醫,就勢必需要向界主請示。
可若非萬不得已,大家沒那十萬火急的事,誰會去驚動界主請天醫呢?
“我知道請天醫需要界主下旨,可你為了自己的兒子安危,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去做?看來,你這個兒子在你心裡,也不是那麼的重要。”夜姬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冷意。
那錦衣少年與她並不相識,可看著對方那痛苦的表情,以及那蒼白的神色,饒是她一個路人都看不下去了,而這婦人居然還有閒情在這裡和她爭執?
她都要懷疑,這婦人究竟是不是他親生母親了!
說著,夜姬美眸輕眨,開啟靈視,在錦衣少年身上掃了一圈。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夜姬落在錦衣少年身上的視線猛地一頓。
仔細一瞧她才發現,錦衣少年的體內竟有一條蚯蚓粗細的**蠕蟲在他體內蠕動。
若非如此,錦衣少年的臉色也不會這麼差,更不會時不時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這東西,一看就很邪門。
顯然不像是神界會有的!
這一刻,夜姬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危險,立刻去請天醫!”夜姬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目光緊緊鎖在錦衣少年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上。
話音剛落,錦衣少年便如斷線風箏般,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這一幕,如同火上澆油,婦人的情緒瞬間失控,她歇斯底裡地指著地上的兒子,聲嘶力竭地控訴著“你們看,你們看啊,還敢說你們沒做什麼呢?你們要沒做什麼,我兒子能被你們害成這樣嗎?”
見貴婦人還在那嚷嚷,一點沒有要救人的意思,夜姬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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