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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霽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捧著一杯香茗,端的是雍容華貴之態。
容導師帶著皇甫司翰走進大殿,笑得一臉和煦“夫人,少主說想要見您。”
看到容導師將自己帶到南宮霽麵前,皇甫司翰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說的是親娘,不是這個壞女人!
南宮霽聽了,臉上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司翰居然主動要找我?看來,我這五年的付出沒有白白浪費啊。”
南宮霽一副欣慰的表情,剛想伸手將皇甫司翰抱進懷裡,卻被皇甫司翰猛地一推,險些摔倒在地。
得了自由的皇甫司翰怒氣衝衝地往外走,頭也不回的說“你不是我娘親!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我真正的娘親,並將她帶到爹爹麵前,揭穿你這個壞女人的真麵目!”
容導師一臉的錯愕,他聽到皇甫司翰說要找娘親,便帶著他來了,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見南宮霽的臉色難看至極,容導師也意識到自己不便多留,連忙找了個借口跑了!
南宮霽一臉狼狽地被宮女攙扶著起來,一雙眼睛看向皇甫司翰離開的方向,惡狠狠的罵道“賤種!養不熟的白眼狼!”
親娘?
她養了皇甫司翰足足五年,卻還比不過一句親娘?
果然,不是自己的血脈,怎麼養也養不熟!
似是想到了什麼,南宮霽突然眯起了眼睛,看向宮女“宣夜溶月進殿,本宮有事要好好問一問她!”
若非夜溶月跟她說什麼夜姬是個無法修煉的廢物,不必將夜姬放在心上,她又豈會大意,輸在夜姬手裡!
這筆賬,她還沒找夜溶月算呢!
此刻的夜府,早已亂作一團。
夜溶月並非夜明親生女兒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
月夫人聽說了此事後,更是嚇破了膽子,連忙跑去找夜明辯解。
“老爺,我對天發誓,溶月她肯定是您的女兒啊。”
“這一定是張太醫弄錯了,一定是張太醫弄錯了!”
“您去找他,讓他再驗一次!”月夫人連哭帶爬地爬到了夜明身前。
看著哭得肝腸寸斷的月夫人,夜明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會錯的,張太醫親自當著我的麵驗的,結果不可能有假!”
月夫人一聽,更絕望了。
她雙眼瞪直,恨不得以死明誌“老爺,您要相信我啊,我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呢?”
“會……會不會是接生婆搞錯了?她給我來了一招狸貓換太子?”
月夫人可以肯定,夜溶月一定是夜明的親生女兒,但她不明白,這滴血認親的結果,怎麼就不是了呢?
夜明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的真相!
隻不過,眼下,他若要護住自己,就必須將夜溶月丟棄掉!
哪怕是他最為器重的女兒,此刻也不得不棄!
“本相不怪你!但溶月不是本相女兒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帝都,無人可以改變!”夜明將哭得肝腸寸斷的月夫人扶了起來。
見她一副茫然的表情,夜明淡淡地笑了笑,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說“但你放心,在本相心裡,溶月永遠都是我的女兒!”
話落,上一秒還想要以死明誌的月夫人瞬間愣住。
“老爺,你的意思是?”月夫人一臉迷茫地看著夜明,不明白夜明究竟是什麼意思!
換做旁人,不該是怒氣衝衝地想要殺了她和溶月嗎?
怎麼看老爺這樣子,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我費儘心思培養溶月,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有一個爭氣的女兒嗎?”夜明開始給月夫人洗腦“血脈這東西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連溶月陪伴在我們身邊這十幾年都可以忽視?”
“本相對溶月委以重任,也是真心將她視作我的親生女兒,不論她是不是我的血脈,她永遠都是夜府的小姐,這一點,毋庸置疑!”
月夫人“???”
她突然就有些聽不懂了!
居然會有男人說血脈不重要?
她聽的是人話嗎?
還是說,老爺被這件事情刺激到了,得了失心瘋,已經瘋掉了?
“等溶月回來,你跟溶月好好說說,我都不介意,她有什麼可介意的?隻要我願意,她就還是夜府的小姐,我的女兒!”夜明一臉堅定的道。
月夫人卻是麻了!
她覺得夜明八成是瘋了!
與此同時,被他們議論的夜溶月猶如過街老鼠般,失魂落魄地遊走在街道上。
往日裡被她擠壓,被她踩在腳下的閨中小姐,此刻一個個掩麵偷笑,嘲笑夜溶月的身份卑微,更嘲諷夜溶月的身世。
一個連自己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還有臉騎到她們頭上呢?
“就這樣的貨色,也配嫁給太子殿下?”
“你們不覺得夜溶月的身上一直有股味嗎?臭死了,一聞就知道是下等人的臭味!”
“可不是麼,整天裝清高,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原來是個連自己父親都不知道的野種!”
路邊的嘲笑和譏諷鑽入她的耳中,讓夜溶月的心如螞蟻在啃噬般,痛苦得恨不得投河自儘!
她最是看重顏麵了,往日裡,有半點關於她不好的風評傳出,她都會立刻出麵製止。
可如今,所有人都在嘲笑她,譏諷她,這讓夜溶月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街上。
夜溶月渾渾噩噩的走到了夜府門口,看著夜府的牌匾,以往的她都是昂首挺胸的走進去,可現在,她卻連進家門的勇氣都沒有了,甚至看到夜府就想逃避。
夜溶月轉身欲走,卻被月夫人瞅見,連忙將她拉回了夜府,然後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關上了大門。
“溶月啊,我和你爹商量了,雖然你不是你爹的親生女兒,但你爹會給你舉辦一個認養宴,認你做乾女兒,這樣一來,你就還是夜府的小姐。”月夫人苦口婆心的道。
溶月馬上就要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了,這件事情黃不得!
夜溶月不是傻子,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可,太子殿下還願意娶我嗎?”夜溶月一臉的擔憂。
南宮炎離開時的表情,讓她如芒在背,他是那麼的嫌棄厭惡自己,怎麼可能會娶她?
“有什麼……”月夫人不以為然,話剛說到一半,就被管家打斷了“二小姐,長公主宣您進宮。”
長公主?
像是想到了什麼,夜溶月瞳孔微縮,如臨大敵般,心尖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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