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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霽朝著眾人大步走來,氣勢洶洶的!
見她來了,夜姬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和退縮,反而淡然一笑,迎著上前“公主殿下來得正好,你這手下將這孩子的手給拽脫臼了,要不是本神醫正好擅長醫術,幫這孩子接上,隻怕,你兒子就要成為一個殘疾人了!”
對於謊言,夜姬張口就來。
當然,在她看來,她這也不算撒謊。
畢竟,她再晚一點出手,這孩子的手腕和胳膊就要被拽脫臼了。
什麼?
拽脫臼了?
帝尊一聽,立刻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皇甫司翰的胳膊。
發現他的手腕處紅紅的,有明顯被捏拽的痕跡,劍眉瞬間皺緊!
“帝尊,您彆聽她胡說,我手下的宮女都是我的心腹,對待司翰定是儘心儘力的,絕不……”南宮霽的話,在看到皇甫司翰那紅撲撲的小手時,戛然而止。
皇甫司翰的皮膚很好,稍微有點紅印子就能看出來,以至於,那圈紅印,莫說是她了,就連她身後的其他人也看了個一清二楚。
“嘖嘖,這宮女的膽子可真大啊,居然敢對自己的主子動手!”
“這拽的,要不是鬼麵閻王恰巧路過,怕是要遭老罪了。”
“公主殿下,看來,你不僅要嚴刑拷問一番你的貼身宮女,還得好好感激一下鬼麵閻王呢,要不是她,你兒子的手怕是就要廢了!”眾人冷嘲熱諷的道。
他們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向來我行我素慣了,便是皇室,也沒放在眼裡。
南宮霽的臉陰沉至極,她冷冷地瞪向自己的貼身宮女,眼神狠厲“說,是不是你們乾的?”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定是這女子想要擄劫小公子,一不小心用力過大,這才把小公子給拽脫臼了,奴婢可以對天發誓,絕沒有虐待小公子!”貼身宮女楚楚可憐地跪在地上道。
這話一出,其他宮女很快也跟著指認夜姬“公主明鑒,明明是這女子,非要將小公子帶走,這才留下了傷痕,怎麼會是我們弄的呢?”
“公主,我們可是您的心腹啊,視小公子如己出,怎敢弄傷他?”
宮女們接二連三地下跪解釋,再加上有侍衛作證,一下子,就顯得夜姬的話語有些蒼白無力。
人家是負責伺候小少爺的,按理來說,的確是不太可能主動去傷害自己的主子。
倒是這位姑娘,剛見麵就把人家兒子擄走,這是想乾什麼?
也是這時,皇甫司翰抱著夜姬的腰,悄咪咪地探了個腦袋出來,抿著小嘴說“爹爹,是這個宮女拽的,漂亮姐姐是為了救我才動的手,您可不可以不要責怪漂亮姐姐?”
他不敢喊娘,怕喊了以後,爹會生氣。
可他又不想看夜姬受委屈,被人冤枉,便隻能喊她漂亮姐姐。
夜姬沒想到皇甫司翰居然會主動幫自己解圍,笑著蹲下身,摸了摸皇甫司翰的腦袋“你真乖~”
這南宮霽真是好命,生了這麼一個乖巧可愛的兒子!
帝尊原本便是相信夜姬的,但他沒想到一向叛逆冷漠的兒子居然會開口幫夜姬解釋,頓時愣住了。
就連旁邊跟著的金木護法也愣住了。
小主子居然開口說話了?
自從兩年前,小主子和主子吵架後,小主子就變得沉默寡言,閉口不言。
主子便是賠笑,他也是不理會的。
如今為了給夜姬解釋作證,居然主動開口說話了?而且還說了這麼多?
“兒子你彆胡說,桃紅隻是關心你,怕你被奸人擄走,這才用力過猛,你年紀還小,分辨不出好與壞,彆被這女人給騙了!”南宮霽氣到不行,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也怪她剛才太過緊張,竟忘了給宮女使眼色,如今想要辯解,怕是有些難了。
皇甫司翰聽了南宮霽的話,小眉頭皺得緊緊的“明明是漂亮姐姐幫的我,你為何要說她是壞人?”
“若不是漂亮姐姐路過救我,隻怕,我的胳膊就要斷了!”
“我前麵哭了,也喊了,可她們不聽,反而拽得更用力了,還說即便是將我打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大家隻會覺得是我自己調皮,偷跑出去摔傷的,與她們無關。”
“她們還說我是白眼狼,打死了正好,反正可以再重新生一個……”皇甫司翰一臉委屈地告了好多好多的狀。
原本他都懶得說這些,畢竟說了也沒人信!
可他不想娘親被冤枉,更不希望爹爹誤會娘親!
他要讓娘親和爹爹都好好的!
眾人聽到這裡,一雙雙眼睛瞬間瞪大,雙手更是緊握成拳!
難以想象,帝尊的兒子,居然過著這樣的生活?
“好大的膽子!本座的兒子也是你們能動的!”帝尊怒火滔天,身上滿是殺氣和怒意。
宮女頓時慌了,雙腿發軟,戰戰兢兢的“小公子,您可千萬彆胡說啊!”
“是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皇甫司翰聽了,唯恐帝尊不相信他,連忙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說“我可以對天發誓,剛才的話語,若是有假,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夜姬捂住了嘴。
“傻瓜,彆人若是撒謊,你應該掏開她的嘴,拔了她的舌頭,看看她是怎麼說謊的,而不是自剖腹部,自證清白!”夜姬溫柔地摸著皇甫司翰的腦袋說道。
自證清白這個怪圈,不少人都逃不過。
她也知道這孩子是一番好心,想要幫她解釋證明。
可以後總歸是有撒謊的時候,老是利用發誓來為自己自證清白,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皇甫司翰聽了,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明白。
不過,娘親真的好溫柔好溫柔啊!
不像南宮霽那個壞女人,隻會逼他學這個學那個,還要他給爹爹下毒,說什麼給他多生幾個妹妹,呸,不要臉的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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