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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零章 靈機一動(三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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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成堂給許源的紅封裡麵,包著八十兩銀子。

這還是大紅封。

一般的小紅封隻有四十兩銀子。

回來的路上,向青懷把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詳細的跟許源說了。

印工詭變是不可控的。

可能今日受了“不祥”,潛移默化,可能要幾十日、上百日後才會詭變。

每年繼成堂詭變的印工大約是十人,大小紅封花費約為五百兩。

而一名印工一個月工錢是二百文。

工頭也不過三百五十文。

一件七流匠物多少錢?普通的也要兩千兩!

所以消耗印工,成了最便宜的選擇。

一本繼成堂的黃曆十文錢,還要扣除掉各種成本。

一戶每年買一本足矣。

整個交趾省也隻有一百五十萬戶左右。

這還是因為交趾濕熱多雨水,稻一年三熟、甚至四熟。才能養活這麼多人。

單論黃曆,繼成堂是賠錢的。

他們要的是這個名頭。

這般看來,那本五流文修親自謄抄的《論語》,多半也是意外的來,並非專門為了解決印工詭變而求取。

許源把這件事情翻來覆去,往深層次想了很多,一時間卻還是沒有一個清晰的思路。

比如讓後娘給做一件翻印的匠物——這匠物須得像人一樣能翻看大曆,能雕版、排版、印刷,還要能裝訂……

非常複雜不說,匠物本身的核心,乃是產自詭異的料子,提前翻看黃曆——沒準會詭變的更可怕!

又或者是,雇傭更多的印工,將大曆拆成了一頁一頁,每人隻負責其中一頁。

以此來減少印工和黃曆的接觸,似乎是可以降低被不祥侵染的概率。

可詭異是不講概率的。

沒準詭變的印工更多……

車廂裡還有那隻詭異,燒剩下的一塊料子。

是一塊表麵有著神秘咒點的枯骨。

水準應該不高。

因為印工所化的邪祟,本身水準不高。

回頭交給後娘看看。

即便是二次詭變,向青懷也完全有能力誅滅。

隻不過今日的那一隻,忽然化作一群,向青懷的“法”中有短板,困住它們便無法再出手了。

一直到了後半夜,許源才迷迷糊糊的睡了去。

……

占城。

夫人白天將五十個活人,送到了城東的“沉水塘”。

大白天的,水塘中便衝出來一頭腐爛的屍鯰,大口張開足有一丈多長,幾口便將五十人吞吃了!

掀起的腥風巨浪,潑了幾個手下一頭一身。

屍鯰眼珠慘白,還盯著夫人看了好一會。

似乎還沒吃飽,想要將這幾個也一並吞了。

但不知是否是幕後有什麼東西喝止了它,屍鯰忽然縮回了水塘中,隻將一顆巨大的腦袋露在外麵。

然後忽然張開嘴,一具屍體從它的口中湧出來。

屍體全身裹滿了粘液,從臉到手大片的皮膚,都已經被胃液腐蝕坑坑窪窪。

屍體卻忽然“活”了過來,開口嘶啞的說道:“南、城、巡、值、房——”

護衛們臉上露出驚懼之色,屍體似乎十分得意,臉皮抽動著,又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夫人鎮定自若,轉身而去。

“那邪祟喜歡擺弄屍體。”

操控著屍體發出聲音,露出笑容——顯得頗為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夫人帶著手下來到了南城巡值房附近,找了家客棧住下。

守了一天,卻沒有任何發現。

夫人不耐煩了,吩咐道:“明日想辦法抓個舌頭回來。”

……

麻天壽老大人公務繁忙,隻在昨日許源剛到時露了一麵。

今天還是向青懷陪著他。

今日禁:聽曲、對鏡、醉酒、舞刀。

郎小八默默地將佩刀解下來,放在了衙門裡。

雖說佩刀並不是他的主武器,但是祛穢司上下——或者說整個皇明各個衙門口的官差,都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拔刀、瞪眼、喝罵!

大家都很熟練,遇到事情先是這麼一套流程下來。

能嚇住九成以上的人。

所以還是先把佩刀卸了,免得遇到事情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使刀的武修今天廢了。

不多時向青懷來了,腰上果然空空如也,和郎小八兩人相視大笑。

“今日去千金坊。”

路上向青懷跟許源說道:“昨日哥哥我回去專門想了想,千金坊裡有兩家,咱們必去。哥哥我估計,有七成可能,幫你把這事辦成了!”

許源也不免生出希望:“那可太好了!”

等到了地方,向青懷帶著許源直奔第一家,名叫“明誠軒”的地方。

門口站著兩位七流,許源把“望命”一開,一個丹修、一個神修!

明誠軒戒備森嚴。

掌櫃的瘦高個,生了一副忠厚老實、讓人一看就生出幾分親近感的麵相。

這也是一位七流,丹修。

“向大人駕到,蓬蓽生輝啊。”掌櫃的笑嗬嗬的拱手,將兩人請進去:“馬上要開競買場了,小弟這裡嚴謹了些,大人見諒。”

“哈哈哈,”向青懷大笑:“不是這個時候我還不來呢。這一次的競買場有什麼好東西,先拿出來讓我兄弟瞧瞧。”

掌櫃的麵露難色:“大人這不合規矩啊……”

向青懷嘿嘿笑道:“我向青懷的麵子不夠你明誠軒破一次例,那麼指揮大人的麵子夠不夠?真要我把指揮大人請來嗎?”

“您這……”掌櫃一陣無語,他哪敢真讓麻天壽親自過來一趟?

“罷了,三位可千萬不要對旁人說啊。”

“放心,絕不會有彆人知道。”

掌櫃的將他們領上了三樓,這裡有一位六流神修坐鎮!

四個陰兵悄無聲息的隱匿在屋子四角的柱子中。

屋中還有一件六流匠物,是個一人高的鐵櫃,這次競買場的寶物,都保存在其中。

掌櫃的經過了一番複雜的操作,才打開了鐵櫃:“諸位請過目。”

許源上前一看,也是暗暗點頭,裡麵有三件六流的料子,一件五流的匠物,一張五流的字帖,還有六顆五流的外丹!

許源仔細研究了一下,五流的外丹中,有一枚“詭丹”。

裡麵封煉著一隻六眼冥蛾。

所謂的六眼,乃是除了本來的兩隻眼睛外,翅膀上各有一大一小如同眼睛一般的花紋。

身上的兩隻眼睛裡,可藏二十隻七流以下的小鬼。

翅膀上兩隻小眼睛,可藏兩隻六流大鬼。

翅膀上兩隻大眼睛,可以藏兩隻五流大鬼。

許源暗忖有了這東西,就能直接收了張老押,而不必請茅四叔幫忙。

四叔畢竟還是要回河工巷的。

而且這東西價值在狗頭金之上,自己加了商法,勉強能買下來。

但許源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詢問掌櫃:“貴號最近有什麼難處嗎?”

掌櫃的眼睛一亮:“還真有些麻煩事,不知幾位大人能否幫忙。”

“掌櫃請說。”

“我們有一船貨,前日被運河衙門給扣下了,不知幾位大人能不能幫忙要回來?”

向青懷神色一變,暗中給許源使眼色。

許源裝作沒看到,繼續問那掌櫃的:“不知船上是什麼東西,價值幾何?”

“這條線路我們一直在走,並非第一次了。以前都暢通無阻,但最近這次卻被扣下了,怕是山河司內部出了些問題。”掌櫃的顧左言他,不說船上究竟裝的是什麼:“至於說價值……”

掌櫃的敲了敲鐵櫃:“足以買下這裡麵任何一件。”

許源想了下,又問:“競買場何時開始?”

“還有兩日。”

許源暗道,也就是說我還有兩天時間,解決這艘船的事情。

否則便要錯過這件六眼冥蛾詭丹了。

許源便道:“掌櫃容我考慮一下。”

掌櫃便笑著拱手,將三人送出來:“好,三位大人慢走。”

出了明誠軒,許源低聲詢問向青懷:“向老哥,這艘船有問題?”

“問題大了!”向青懷拉著許源,拐彎進了不遠的一家茶樓,要了個雅間後,先用自己的法將整個房間封住了,然後才道:“船上裝著一具鬼王身!”

“雖然船上的人嘴很嚴,山河司到現在還沒審出來,可目的地必定是暹羅。”

“暹羅境內一直叛亂不斷,便是因為他們民間有個‘鬼王會’!”

“在暹羅昔日的信仰中,鬼王乃是護法神,掌管陽世間一切的妖魔鬼怪。”

“當年我皇明征服暹羅,眼看就要大獲全勝的時候,暹羅忽然出現了八具‘鬼王身’,隻要有信徒以自己的魂魄進入鬼王身,便能擁有四流修煉者的實力。”

“這導致我皇明多花了十年時間,才徹底平定暹羅。”

“但是八具鬼王身,最後隻找到了六具,都被欽天監毀去。剩下的兩具卻是下落不明。”

“現在,明誠軒的船上,忽然出現了一具鬼王身,又是準備運往暹羅的,這種事誰敢插手?”

許源費解:“明誠軒還沒被查封?”

“因為還沒有最終確認鬼王身的真假。這東西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個人魂魄離體,鑽進去試一下——但使用鬼王身後,魂魄崩裂必死無疑。

陰兵不行,必須是活人的魂魄。

所以山河司那邊,在等北都欽天監派人來,他們當年銷毀了六具鬼王身,隻有他們有特殊的方法,可以鑒彆真假。”

向青懷拍拍許源的肩膀:“彆想明誠軒了,看過那具鬼王身的人,都說八成是真的。本想明誠軒要倒了,帶你來撿個漏,但看起來他們還不認命啊。”

三人去了向青懷圈定的第二家店。

這一家名字很直接:譚家高貨店。

裡麵隻有東家一個人。

竟然是個六流的丹修!

左眼被換成了一顆外丹。

裡麵似乎有一隻小蛇盤踞,鱗片散發淡淡金光。

店裡隻有一個貨架,擺著七件東西。

全都是六流、五流的水準!

“我這裡沒有便宜貨。”店主傲然介紹。

許源看上了其中兩件,但是跟店主談了之後,店主仍舊傲然表示:“我這裡不存在麻煩,不需要彆人幫忙。”

許源哭笑不得的出來了。

一上午的時間,整個千金坊就逛完了。

彆家也有幾件合適的東西,但都沒有什麼難處,恰好又是許源能夠解決的。

下午的時候,向青懷又帶著許源去了五條巷。

便更是一無所獲。

許源暗自感慨,凝聚法物當真艱難啊。

難怪中三流一道天塹!

傍晚的時候回到交趾南署,麻天壽派人將許源喊過去。

“聽說你這兩日備受挫折,本官給你一個好消息,那一道‘老鬼陰氣’換的東西回來了。”麻天壽笑著說道。

許源心情好轉一些:“哦,太好了。大人給小子準備了什麼?”

麻天壽丟過來一隻匣子:“回去再看。”

許源一肚子莫名其妙,但還是按照老大人的吩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關好門窗才打開那匣子。

匣子裡隻有一本小冊子,封麵上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龍相訣。

許源忽然一陣心虛……

這是一部武修的“打法”。

隻有打法沒有修煉法。

裡麵的一招一式,都是在模仿龍的姿態。

雖然隻有打法,但是招式恢弘大氣,細微處格外精妙。

這打法能夠將許源修了“化龍法”之後,強悍身軀的各種優勢,充分的發揮出來!

而許源在人前不能顯露“化龍法”,但可以用這一套打法!

老大人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許源想了想,老大人定會幫自己遮掩。

於是便在屋中嘗試演練了幾招。

“這一門的武修……來頭有些大啊。”

許源馬上領悟到了:“這一套打法,分明是完全在模仿龍的各種姿態。”

“沒有親眼見過龍的人,是創不出這東西的。”

“也就是說……”

正州曆史上有許多武術,正是模仿各種動物的姿態發力,演化而來。

但以前那些用“龍虎”命名的武技,觀摩的其實都是蛇。

許源將這打法演練了一遍,就覺得太合適了,全身各處說不出來的暢快。

以前總覺得身體裡的力量,似乎總因為什麼緣故,不能完全發揮出來。

現在這個問題沒有了。

接連兩日的悶氣一掃而空,許源快活的想要長嘯一聲。

以後本官也可以冒充霸氣的武修了。

回去就借著“切磋”的名義,把老秦那個狗東西捶一頓!

這廝整日裡,這個“主母”,那個“外室”的毀傷本官清譽!

許源自己在房中,一不留神就練得錯過了晚飯。

回過神來往外一看,天已經黑透了。

許源又心虛了。

這分明是老大人專門吩咐過,讓旁人不要來打擾自己,所以郎小八才沒來喊自己吃晚飯……

“咕嚕嚕……”肚子不爭氣的響了一聲。

許源撇撇嘴,看了看身上,還有些什麼料子,隨便“餌食”了幾塊,欺騙自己的肚子。

……

夫人的幾個手下都很老道。

抓舌頭的事情白天沒有出手。

這畢竟是祛穢司的地盤。

少一個人都會很快被發覺。

所以他們一直守到了傍晚,等到校尉們下值,三三兩兩的從南城巡值房離開,這才暗中跟了上去。

這樣的話他們就有一夜時間。

天黑之前,他們帶著一道雙紋校尉的魂魄回到了客棧中。

審魂之下,什麼秘密也保不住。

夫人便知曉了張老押失蹤之前,曾在南城巡值房中住了一個多月。

“有些難辦啊……”夫人喃喃自語:“一個祛穢司的巡檢,而且還是最受麻天壽看重的巡檢。”

“巡檢不算什麼,麻天壽不好收拾。”

幾個護衛肅立在一旁,不敢插話。

夫人忽然嬌笑一笑,美豔無雙:“倒也無妨,抓來審問出繭食的下落,然後丟到小餘山喂給那些邪祟。

麻天壽想要查,先跟小餘山的那些邪祟做一場再說。”

護衛們並不覺得這樣安排有什麼不妥。

麻天壽的確棘手,但也隻是讓他們有幾分忌憚而已。

同樣級彆的官員,他們也不是沒有處置過。

哪怕是朝廷徹查,最後不也還是成了一樁無頭公案?

“你再跑一趟,把屍體重新擺放,明日一早便讓人發現。”

“是。”

護衛領命出去了。

他們處理後的屍體,原本三日內都不會被人發現。

護衛暗暗叫苦。

這雙紋校尉的屍體,被他們切成了許多塊,分彆丟進了一些明顯陰氣極盛的水井、樹洞、暗溝裡。

這會兒……怕是那些邪祟已經吃上了。

隻能趕走那些邪祟,再把殘破的屍體拚起來。

……

雙紋校尉段何的屍體,隔天一早就被鄰居發現了。

占城祛穢司上下,義憤填膺同仇敵愾!

幾位巡檢都到了。

就連賀佑行和謝青蔓都來看了一下。

賀佑行問道:“是許源的手下,他人呢?”

賈熠等人瞞不住了,低聲跟掌律大人稟報了。

“哼!”賀佑行怒哼一聲。

手下一個巡檢也不跟他告假,就忽然離開了占城!

也太不把他這個掌律放在眼裡了。

可是許源去了羅城,就一定會見到麻天壽。

自己興師問罪,麻天壽也會護著他……

賀佑行就覺得這個掌律,當的真是沒滋沒味。

“好了,”賀佑行發話:“都去上值。傅景瑜,你帶人查辦此案!”

周圍的校尉們都不動。

賀佑行環視眾人,卻發現在場上百人,每一個臉上都帶著強烈的憤怒。

這憤怒並不是針對不在場的許源,而是針對凶手。

賀佑行眉頭一皺:祛穢司什麼時候有如此之強的凝聚力了?

祛穢司經常死人,這份工作很危險。

但以前同僚死了,從不見他們如此激憤。

賀佑行隱隱感覺,占城署和彆處、甚至於和以往,都已經大不同了。

“也是因為姓許的小子?”

許源來了之後,破案率陡增,傷亡率大降。

而且在跟山河司的幾次“摩擦”中,都穩壓對方一頭。

凝聚力便是這麼一點一點彙集起來的。

現在,祛穢司上下聽說“自己人”被害了,便出離憤怒了。

而不是像以前那樣麻木不仁。

賀佑行和謝青蔓走了。

他倆最近倒是相處融洽。

賀佑行低聲對謝青蔓說道:“極可能是城裡的那些邪祟做的。本官早就說過,那一夜猖狂滿城抓捕,一定會招來邪祟報複的……”

謝青蔓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

許源一早和麻天壽告彆。

出來已經兩天了,既然羅城暫時沒有凝聚法物的機會,還是得先回去另想辦法。

麻天壽絕口不提《龍相訣》的事情,許源自然更不會主動提起。

“回去認真當差。”麻天壽透露了一些情況:“賀佑行已經活動過了,過完年他應該就要走了。

你的功勞和水準都夠了,就是太年輕。

老夫想想辦法,儘量讓你接他的位子。”

許源有些難以置信:“能成嗎?”

“最多……”老大人估計了一下:“五成的把握。不過副掌律是十拿九穩的,你回去早做準備。”

“多謝大人!”

掌律對於修煉的加成,可是要遠遠超過巡檢。

“行了,去吧。”

許源已經要走了,卻忽然停下腳步,臨時來了靈感:“大人,有沒有信得過的大姓家族,想要供奉一位命修?”

麻天壽瞬間也明白了,眼中精光一放:“這是個好辦法!你先彆走了,老夫這就聯係傅家和宋家!

你的丹修已經是六流了,如果商法也能邁入六流,接任賀佑行的把握就能達到七成以上。”

麻天壽立刻把今日的公務往後推,親自代表許源去跟兩家溝通。

兩家的主脈都在正州那邊,但在交趾也是經營多年,羅城內便有能做主的人。

兩家目前恰恰都沒有命修。

中午的時候,老大人便帶著好消息回來了:“兩家都願意合作。

他們會準備一件適合你的東西,讓你用狗頭金買下來。

然後再以狗頭金為聘金,雇傭你成為家中長老。

當然現在你不必做什麼,而且這種聘用對你的約束也不強。

等你將來五流之後,在他們需要的時候,還上這份人情就行了。”

這樁交易很公道。

足以達成凝聚法物的要求。

許源長鬆一口氣,終於是要成了。

便在這個時候,向青懷快步衝進來:“許老弟,占城那邊有人送來急報,昨夜你手下一名校尉被害了!”

許源剛鬆下一口氣,便緊跟著怒目起來:“誰乾的!”

來報信的是周雷子。

他跟在向青懷後麵進來:“大人,現在這案子毫無頭緒,你不在大家沒有主心骨!”

許源起身就要走,麻天壽按住他,沉穩道:“先凝聚了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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