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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夭夭終於順暢地呼吸了幾口空氣,然後說:“我還沒有準備好。”
她不是獸世的雌性,她還沒有做好草率地迎接一個孩子的準備。
而且她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和她一樣東奔西逃,哪怕隻是一點可能她也不會冒這個險。
“再等等我好嗎?等我適應這裡,等我們徹底安定下來。”
她抓著頭發的手鬆開,溫柔地撫上厲溟深邃的臉頰。
厲溟其實在剛聽到她的話時,心裡被猛地揪了一下。
不是因為他有多想要崽子,而是在他們的世界裡,雌性如果不喜歡一個雄性,就會不願意給他孕育幼崽。
他還以為......
不過黎夭夭說明了原因之後,他馬上就接受了。
比起崽子,他最愛的還是黎夭夭。
厲溟:“夭夭,想不想要小崽子是你的權利,我尊重你的決定。”
他側過臉親吻她的掌心,同時蠱惑似地對她說:“哪怕你永遠也不想要崽子,隻要你彆不要我就好。”
這是他對黎夭夭,一往無前的愛。
厲溟寡言內斂的獸生裡,所有直白熱烈的話都說給了他最愛的小雌性。
黎夭夭心都化成了一泓水,她抱住厲溟的肩膀,忽然對他說:“我愛你,厲溟。”
這句話砸進厲溟的耳朵裡,像是驚雷驚醒了整片大地,他緊緊回抱住黎夭夭。
沒有比這更讓他心動的話了。
“我也愛你,我最愛你,夭夭。”
於是雲雨再起,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黎夭夭躺在草窩上,手放在小腹的位置,皺著眉一臉糾結。
厲溟把手覆在她的手上問她:“怎麼了?”
黎夭夭:“這幾天,我不會已經有了小崽子吧。”
厲溟聽了她的話,罕見地沉默了,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已經有了崽子。
他對黎夭夭說:“我去找巫醫來,讓他給你看一下。”
說著他就要起身。
黎夭夭連忙攔住他:“還是算了,就算有了崽子也還太小了,巫醫也看不出來。”
這才多久,就算有了也還是個胚胎呢,而且也不定真的這麼準吧。
黎夭夭問他:“你知道有什麼可以防止有小崽子的藥嗎?”
她還真的沒有關於這方麵的藥,而且讓她臨時去找的話,也不知道獸世的藥材裡有多少是她認識的。
厲溟搖頭,在他們這裡,沒有雌性會不想生崽子,也沒有獸人會用這樣的藥。
他說:“我去問問巫醫看他有沒有這樣的藥。”
黎夭夭想了想,也沒有彆的辦法了,還好現在還不算太晚,於是她點點頭。
厲溟圍上獸皮,摸了摸她的頭發說:“你等著我。”
厲溟走後,黎夭夭倒回草窩上。
她放空腦袋恢複著體力,並且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自己的獸夫不要這麼爭氣,小崽子還是先彆來了。
黎夭夭身上的汗半乾未乾,黏糊糊得讓她難受,這幾天都是厲溟給她擦拭的身體,現在她非常想好好泡個澡。
過了一會兒,厲溟跳進洞穴。
“巫醫說這個能降低雌性懷孕的可能。”厲溟伸開手,掌心躺著一把褐色的草藥。
黎夭夭沒見過這個植物,她拿起來聞了聞,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是要吃掉嗎?”黎夭夭問。
厲溟:“巫醫說這些要全部吃掉。”
黎夭夭拿起草藥服下,一股清苦的味道蔓延在她口中,她忍不住皺起一張小臉。
“很苦嗎?”厲溟拿來溫水給她,一臉心疼地說。
“還好。”黎夭夭就著水全部咽下去。
厲溟幫她順氣道:“我以後會控製我自己的,不會再讓你吃這種東西了。”
黎夭夭看向他,昏暗光線下倒三角的身材如同雕塑般健美。
“你控製什麼?”黎夭夭問他。
厲溟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間身體有些燥熱。
他支支吾吾地說:“嗯......外......”
黎夭夭也鬆了一口氣。
厲溟心想:所以小雌性也是喜歡的,是吧?
黎夭夭:這糟糕的對話。
她趕緊轉移話題:“我身上好難受,我想清洗一下。”
厲溟:“我幫你擦一擦好不好?”
黎夭夭:“不要,我想自己洗,你帶我去小河。”
厲溟看著她自己一隻胳膊就能圈住的細腰,忍不住擔心,河水太涼了,小雌性這麼嬌弱會生病的。
不能讓她去小河,還能去哪呢?
突然,他想到一個地方,那裡最適合小雌性清洗。
他抱起草窩上的黎夭夭,對她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去那裡洗。”
黎夭夭:“我還沒穿衣服呢!”
厲溟用一張大獸皮將她整個包住,黎夭夭被包的像個蠶一樣,連腦袋也被圍了進去,隻露出一雙顧盼生姿的眼睛。
厲溟抱著她穩穩跳下洞穴,然後在夜色裡向著部落外奔跑。
黎夭夭在他懷裡沒有感受到顛簸,厲溟控製著速度讓她舒服一些。
他帶黎夭夭離開部落進入了一片森林,厲溟平時應該就是在這裡狩獵的。
然後兩人進入森林深處,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個僻靜之地,厲溟把帶到她一個池子邊上。
池水上蒸騰著縷縷熱氣,這裡竟然是一處天然溫泉!
黎夭夭驚喜地在他懷裡坐直了身體。
“你喜歡嗎?”厲溟問她。
黎夭夭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這處的溫泉不小,看起來能容納好幾個獸形的厲溟,水邊樹木高大遮擋視線,她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
黎夭夭問他:“你怎麼發現的這裡?”
厲溟抱著她走進溫泉,把她身上的獸皮放在岸邊。
“我前幾天來狩獵,想著來裡麵看看有沒有什麼果子,然後就發現了這裡,當時就想著你一定會喜歡,後來我們.....我就忘記了。”
兩人的身體沒入溫熱的泉水,黎夭夭發出一聲愜意的喟歎。
“好舒服。”
厲溟抱著她防止她跌倒:“我以後多帶你來,這裡很偏僻,其他獸人沒有發現。”
黎夭夭靠著他的胸膛點點頭。
隻不過泡了一會,厲溟就又開始了。
黎夭夭強硬地推開他,哪怕身體再好也不能這樣吧,她真有些吃不消了。
厲溟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他把黎夭夭放在岸邊讓她靠住,等她站穩後就離開了溫泉,被他身體帶起的的水“嘩啦啦”落回泉中。
“我在外麵等你,你泡好了喊我吧。”厲溟說著背過身向旁邊走。
他不敢再看黎夭夭,哪怕隻是看著她都會忍不住,他也不敢離開太遠,怕小雌性會遇到危險。
所以他隻走了幾步就停下,讓涼風撫平自己的燥熱,然後豎起耳朵注意著黎夭夭那邊的動靜。
黎夭夭閉著眼睛愜意的享受著,在一片安寧的氛圍裡,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她忽然睜開眼睛凝目向另一邊的一棵大樹上看,好像有一抹亮光一閃而過,她緊接著往上看去,樹葉平靜,連風帶起的波瀾都沒有。
“夭夭,怎麼了?”
厲溟聽著她的聲音消失,還以為她暈倒了,趕緊轉過身查看,發現她隻是盯著一棵樹看。
他看過去,那棵樹上什麼也沒有。
黎夭夭看向他:“沒什麼,我泡夠了,我們走吧。”
黎夭夭赤腳站到岸邊,彎腰撿起地上的獸皮,一身欺霜賽雪的皮膚白晃晃地豔人眼,曲線玲瓏,濕漉漉的黑發粘在後背上,像是剛剛幻化出雙腿的海妖一樣。
厲溟趕緊把她包裹起來,這一場外泄的春色戛然而止。
而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一雙眼睛壓抑著瘋狂,目光猶如毒蛇一般遊走在黎夭夭身上。
亮光一閃而過,樹葉輕輕搖晃,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