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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天還未亮,黎夭夭和厲溟也休息了一會,忙了一整夜,兩人都有些疲憊。
黎夭夭躺在明崇身邊,厲溟變成一隻巨狼照例歇在她的腳下。
僅僅淺眠了一會,太陽升起,天光大亮,黎夭夭也睜開了眼睛。
她心裡裝著事情,睡不踏實。
黎夭夭轉頭看向一旁還在熟睡的明崇,輕手輕腳地下了地。
厲溟也醒了,他跟著黎夭夭向洞口走去。
黎夭夭轉身就去了隔壁,虎淵和虎烈剛醒。
這幾天吃了黎夭夭的藥丸和食物,再加上獸人的強勁體魄,虎烈已經逐漸好轉,剩下的隻要好好養著就好了。
看見黎夭夭過來,虎淵迎上來,行走間老虎的四隻腳掌一點聲音都沒有:“黎夭夭雌性,你來了。”
虎烈坐在草窩上,看見她,瞬間換上一副表情,嘴裡叫著:“小雌性!”
黎夭夭微微皺眉,厲溟立馬上前,高大的狼軀擋住了他的視線。
虎烈看見氣的磨起後牙槽,但是他已經被阿父訓斥過了,於是忍住沒再說話。
黎夭夭站定在虎淵不遠處,用一種平和的語氣對他宣布:“我已經抓到傷害虎烈的真凶,你把玄虎部落的獸人都聚集起來,我會讓他告訴你們真相。”
虎淵心中一驚,凶手竟然真的另有其人,還被小雌性抓到了!
他回頭看向虎烈,後者正一臉氣憤地瞪著厲溟,剛要開口,就被虎淵狠狠地瞪了回去。
他心中還是憤憤不平,他記得一清二楚,就是厲溟打傷了他,哪有什麼彆的獸人,他倒要聽聽他們怎麼說。
虎淵點點頭,對黎夭夭說:“好,早飯過後,我讓他們都去部落中心那片空地上。”
黎夭夭同意了他的話,帶著厲溟回去了。
厲溟開始準備早飯,用的就是昨晚帶回來的異獸肉。
等到香味揮發出來,明崇也醒過來了。
黎夭夭拉著他起來,三個人一起吃過早飯。
不得不說,異獸的味道確實鮮美,黎夭夭都多吃了好幾口,隻是明崇沒有什麼胃口,勉強吃了幾口。
黎夭夭看著他萎靡不振的樣子,把一串烤好的肉串遞給他:“多吃點,吃飽了準備報仇,你自己動手,我們都不會插手的。”
聽到黎夭夭的話,他才振作起來,狼吞虎咽地填飽肚子,迫不及待就想親手為阿父報仇。
等到她們進食完畢,三人一起來到虎淵所說的那片空地上,那裡已經站滿了獸人,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雄性。
“為什麼沒有雌性?”黎夭夭疑惑地問厲溟。
厲溟回答道:“雌性不喜歡外出,幾乎不怎麼出洞穴。”
黎夭夭點點頭,對雌性的嬌貴程度又有了新的了解。
她們走到眾獸人麵前,最前方站著的是虎淵族長,他身上馱著非要跟來的虎烈。
隨著她的到來,那群雄性漸漸騷動起來,黎夭夭充耳不聞,對這一切都已經習以為常。
“小雌性,到底是誰把虎烈打的這麼嚴重?”虎淵威嚴地望向身後,然後開口說話,他身後的獸人才安靜下來。
黎夭夭示意身後的厲溟,厲溟走向前,將一個獸人扔到地上。
等到他滾了一圈停下來,玄虎部落的獸人才看清,竟然是他們的巫醫。
此時的巫醫身上滿是傷痕,在地上沾滿了灰塵,獸皮也破破爛爛的掛在腰間。
眾獸人都嘩然起來,想不明白少族長受傷會和巫醫有什麼關係。
虎烈也氣哄哄地質問厲溟:“你對我們的巫醫做了什麼?你還打傷了他!”
厲溟淡淡地瞥過他,目光中帶著一絲嫌惡。
虎烈頓時就像被點燃的炸藥桶,想要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和厲溟爭吵,被虎淵一把拉了回來。
“黎夭夭小雌性,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件事和我們的巫醫有什麼關係?”虎淵看著黎夭夭說道。
黎夭夭掃視過在場的獸人,大聲地告訴他們:“把虎烈打成重傷的是他,不是厲溟。”
這下不隻是虎烈,其他獸人也都不相信,紛紛出聲反駁。
“怎麼可能!我們的巫醫為什麼要打傷少族長?”
“你們不會是為了讓厲溟回到奔狼部落編的謊話吧?”
“我不相信,就是厲溟打傷的少族長。”
......
黎夭夭想到了他們可能不會相信她的話,但是沒關係,不相信她的話,他們巫醫的話總相信了吧。
黎夭夭默默催動魅術,讓烏臼醒過來。
然後她大聲問他:“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
烏臼此時已經被黎夭夭控製住了,將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也包括多年之前殺了明崇阿父的事情。
不過黎夭夭隱瞞了一些事情,包括他有異能這件事,還有他是如何覺醒異能的。
當他說完,就閉上雙眼一言不發地躺在地上。
玄虎部落的獸人都震驚了,連虎烈都沉默著。
他開始動搖起來,烏臼將事情的經過講的一清二楚,分明就是一直暗中監視著自己。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暈倒的時候記憶錯亂,才以為是厲溟將自己傷得那麼重。
黎夭夭盯著虎淵,勢必要讓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虎淵沉默了一會,才對著厲溟深深地低下頭:“對不起,是我們的錯,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會再找奔狼部落的麻煩,也不會再讓厲溟離開部落。”
厲溟的目光閃了閃,他在想,怎樣做才不會累及黎夭夭和樺岩族長。
他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一個帶著慍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黎夭夭陰沉著眉目,麵色不虞地開口:“隻是道歉就算了嗎?厲溟被你們打斷腿扔下山崖差點沒命,輕飄飄的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這一切嗎?”
“而且,你們的少族長是衝著要殺了他去的,要不是厲溟實力夠強,早就已經不能站在這了吧!”
厲溟猛地回頭看向她,黎夭夭挺直身體回視,在她這裡,決不允許厲溟受委屈。
黎夭夭一字一句都讓玄虎部落的獸人們羞愧的抬不起頭,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虎淵的頭也始終沒有抬起來。
仿佛都在等著黎夭夭的審判。
這時虎烈說話了:“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要什麼補償我賠給你們就是了。”
聽了他的話,黎夭夭輕笑出聲,聲音嫵媚動人,讓許多雄性心神蕩漾,可是她說出的話卻讓眾獸人不寒而栗。
“好啊,要什麼補償,當然是你把厲溟受的傷都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