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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臼伏在地上,四肢以一種奇異的姿勢癱軟在地。
他不甘心地拚命抬起頭,怨毒地看著朝他緩步走來的黎夭夭。
“你到底是誰!”
厲溟把他的腦袋狠狠按下去。
“他的異能太奇怪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異能,你還是彆看他的眼睛了。”
黎夭夭笑著對厲溟搖搖頭,然後裝作驚恐地說道:“是啊!我剛剛因為眼花沒看清他的眼睛,還好你阻止了我,要不然說不準我也中招了。”
厲溟收到她的意思,於是暗中配合她道:“沒關係,注意一點不要再和他對視就好。”
地上的烏臼本來已經引頸就戮,聽到她這話,再加上感受到按在頭上的力度鬆懈,猛地衝開厲溟的手。
一雙陰毒的眼瞳波光閃爍,正巧對上黎夭夭清明的雙眼。
得逞了!烏臼心中狂喜,他癲狂地笑出聲。心想自己死也要拉這個雌性一起!
黎夭夭朝他嫵媚一笑,一雙含情雙眸,瞳孔中透出的妖冶的紅色。
如果不是身體的折磨和即將死亡的絕望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烏臼一定會發現黎夭夭話裡的漏洞。
他的瘋狂迷惑了他自己。
“你中計了。”黎夭夭笑著說。
兩股視線交彙的一瞬間,烏臼頓時感到腦子裡一陣劇痛。
而黎夭夭也占據了他的視線,看到了這一切陰謀的來龍去脈......
烏臼在一直在暗中垂涎著厲溟,他是這裡唯一的六星獸人,要是能吃下他的晶核,他一定能升級一大步。
可是他打不過厲溟,所以一直沒能的手。
所以當他無意中看到賽美暗中挑唆虎烈去找厲溟的時候,他就找機會用異能乾擾了虎烈。
虎烈後來的計劃也有他的手筆。
黎夭夭在他的記憶裡看見了一條通體碧綠的毒蛇。
這樣一切就說得清楚了。
隻是他沒想到,玄虎部落的人會直接把他扔下山崖。
他被虎烈絆住腳沒能立即去找他,他想著,反正這麼高掉下去厲溟也活不了。
沒想到厲溟竟然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還帶回來這個小雌性,救下了虎烈!
如果讓他重新回到部落自己就再也沒有辦法得到他的晶核了。
看厲溟對黎夭夭的重視,隻要自己抓住了這個小雌性就一定能要挾他。
黎夭夭從來不單獨出來,而且又住在虎淵隔壁,他沒機會對她下手。
這時候獨自去懸崖的明崇就成為了他的第一選擇,他要用這個崽子引出黎夭夭。
“當時懸崖隻有他一個獸人,我趁著這個時候想要抓住他。”
隨著黎夭夭看到烏臼回憶裡明崇剛摘下來的紫山果隨他一起跌落懸崖,烏臼自己口中也在敘述著事情的經過。
“沒想到他寧可掉下懸崖也不肯乖乖聽話,活該他摔死!”
但是詭異的是,當老虎摔下去的那一刻,山崖峭壁上的植物都紛紛伸向他,為他阻攔了下落的重力。
黎夭夭看見明崇胸口隱約發出金色的光芒。
植物層層攔截,層層斷裂,才保護著他掉到崖底才沒被摔成肉泥。
厲溟聽到這裡,內心五味雜陳,沒想到明崇是被自己連累的......
“我去崖底找他,發現他還活著,但是渾身向外淌血,那些藤蔓像長在他身上,我一靠近就要攻擊我。”
“所以我找到了那個山豬獸人,他是個流浪獸,答應他事成之後就把這個該死的小雌性交給他。”
之後就是黎夭夭和厲溟經曆的事情了。
黎夭夭收斂魅術,輕輕閉上雙眼回神。
聽到烏臼說要把黎夭夭交給流浪獸人,厲溟恨得死死咬緊牙根才忍住殺了他的衝動。
“把他帶回玄虎部落,讓他親口解釋清楚這件事。”黎夭夭說道。
“你做夢,我寧可死了也不會告訴他們的,你就等著看他被驅逐吧。”烏臼恨毒了他們,自己明明馬上就要成功了。
他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其實是漏洞百出。
隻能糊弄過這些四肢發達的獸人,可糊弄不過黎夭夭。
“說不說可不是你能決定的。”黎夭夭笑他的愚蠢,死到臨頭了還要嘴硬。
魅術再次發動,烏臼很快陷入沉睡。
黎夭夭對厲溟解釋:“我不叫他,他是不會醒的。”
厲溟鬆開手,去查看那邊的山豬獸人的情況。
他已經停止了呼吸,鮮血流乾,身體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厲溟伸出利爪探向他的心口,從他的心臟裡掏出一塊剔透的晶核。
他把晶核放到黎夭夭手裡,道:“把這個給他吃吧,對他養傷有好處。”
厲溟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明崇。
黎夭夭感覺到他的歉疚,可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捏捏他的手指權當寬慰。
她拿走晶核,走到明崇身邊坐下來。
他還沒有醒過來,那張唇紅齒白的臉就好像黎夭夭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
臟兮兮得,怯生生地喊自己姐姐,看著讓人心生憐惜。
黎夭夭將手放在他的心口,規律的心跳在掌下起伏。
胸膛的皮膚一片光滑,沒有任何痕跡。
她在烏臼記憶裡看到的那團金光究竟是什麼?
黎夭夭把他上半身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
然後輕輕捏住他的下巴,把山豬獸人的晶核放到他的口中。
小明崇,快點醒來吧。
晶核入口即化,沁入他的經脈,滋潤他的四肢百骸。
“姐姐,夭夭姐姐......夭夭!”
懷裡的少年猛地驚醒,夢魘般地喊出黎夭夭的名字。
“我在,我在!沒事了,姐姐來救你了。”黎夭夭慌亂中伸手摟住他的肩膀,出聲安撫他。
明崇終於聽到熟悉的聲音,在他陷入絕境苦苦支撐時夢寐以求的聲音。
他猛地回身抱住黎夭夭,用力收緊雙臂,像是要將黎夭夭擁進身體裡。
“姐姐,你沒事,太好了......巫醫要害你,我沒讓他抓住,我沒讓他害到你......”
聽到他的話,無論是黎夭夭還是厲溟都愣住了。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訴說恐懼,不是埋怨自己連累了他,更沒有質問黎夭夭為什麼來的這麼晚。
而是全心全意地為黎夭夭的安危擔心,更是生怕自己落到巫醫的手裡會害了她。
萬般糾葛,真心難覓。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又要失去一個真心待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