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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歡目光灼灼地盯著天幕中領軍的三人。
段韶,這位他一手栽培的親信,自幼便深得他的信任與重視。
在多年征戰中,段韶屢建戰功。
特彆是在他和宇文泰的邙山大戰中,段韶更是表現出色,救了他一命。
高歡看著段韶在此戰中鎮定自若的表現,心中很是欣慰。
自己沒看錯人啊!
還有斛律光,年少時跟隨其父斛律金征討西魏時生擒敵將,被他提拔為都督。
果然虎父無犬子啊!
高歡的視線最後落到高長恭身上。
高長恭此時尚且年幼。
他的能力與潛力,他還不清楚。
且看看吧。
想到這裡,高歡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北齊才建立幾年,就被大軍壓境。
皇帝這般不靠譜,北齊的未來就在此三人之上。
......
【北周的圍城軍大驚,立馬分兵前去迎戰。】
【段韶為了消耗敵軍體力,下令大軍邊打邊退。】
【等敵軍筋疲力儘之後,段韶再下令猛攻。】
【北周軍瞬間崩潰,死傷不計其數。】
【統領中軍的高長恭則是率領著五百精騎,直奔洛陽。】
【他們一路衝殺,在亂軍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直接殺到金墉下。】
【金墉城的守軍有點兒懵,猜測著這是哪位猛將。】
【此時,高長恭摘下頭盔,露出了他的絕世容顏。】
【守軍大喜,是蘭陵王來了。】
【北齊這邊士氣大振,北周這邊則徹底大亂,一路潰逃。】
【剛剛攻下懸瓠的權景軒,得知主力部隊已經潰敗,無奈之下,隻好率軍撤退。】
【邙山一戰,北齊大勝。】
......
高歡大喜,連聲稱讚:
“好好好!”
“不愧是北齊三傑!”
接著,他轉頭看向高澄,眼中滿是讚許,繼而說道:
“澄兒,你生了個好兒子啊!”
“長恭,你定要悉心培養。”
高澄連忙點頭應下。
說實話,高長恭在他眼裡,存在感並不是很強。
高長恭的生母身份卑微,甚至無人知曉其姓氏。
而且高長恭自小便生得一副如同瓷娃娃般精致的麵容,長得格外秀氣、異常漂亮。
這在尚武成風的北齊,確實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許多人都私下議論,說高長恭長得過於秀氣,缺乏男子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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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流言蜚語,高澄也有所耳聞。
於是乎,他一直都不重視高長恭。
此時,高澄甚至能想象到,高長恭是如何長大的。
高長恭本就不得重視,在他死去之後,北齊還有著兩任荒唐的君主,高長恭的生存環境必然是格外艱難。
然而,即便如此,高長恭依舊成長得如此出色,甚至被後人譽為“北齊三傑”。
這次能帶領五百名騎兵,衝進北周軍隊的包圍圈,成功解圍金墉城。
最終在邙山之戰中,大獲全勝。
這讓高澄很是意外,又倍感欣慰。
不用高歡的提醒,他必然會傾儘全力好好培養高長恭的。
......
永樂年間。
朱棣輕笑了一聲,說道:
“傳聞中蘭陵王高長恭因太過貌美,打仗時總是帶著一個凶神惡煞的麵具。”
“看來此言非虛。”
“因為長得帥而自卑,這在曆史上也沒誰了。”
朱瞻基很自然的接過朱棣的話茬。
“但或許還有另一種解釋,他佩戴麵具是為了保護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呢?”
“畢竟,他可是美男子呢。”
朱棣一愣,竟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索性就繼續看起天幕來。
......
【高湛非常開心,當場封段韶為太宰,斛律光為太尉,高長恭為尚書令。】
【封賞完畢後,高湛便啟程返回了鄴城。】
【回去沒多久,天上出現彗星。】
【太史據此上奏,稱彗星的出現預示著除舊換新,人間得更換君主。】
【與此同時,祖珽也建議道,陛下雖為天子,但不算最尊貴,若是能成為天子之父,那便是至高無上的尊貴。】
【因此,他建議高湛將皇位傳給太子,這樣既能極度尊貴,又能順應天命。】
【高湛聽後,覺得頗有道理,立馬將皇位傳給年僅九歲的兒子,高緯。】
......
高歡頓時腦門子冒出了無數問號。
天上出現了彗星,人間就會易主?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而且這都能成高湛讓位的理由?!
刹那間,高歡怒不可遏,雙手緊緊攥著,青筋也隨之凸起。
“你竟要將皇位傳給一個九歲的孩子?!”
高歡有些忍不住自己的腳,一邊踹一邊劈裡啪啦一頓輸出。
“你可真是荒謬至極!”
“九歲啊,還是個孩子!”
“他能處理政務嗎?!”
“你要當太上皇是要乾啥?”
高歡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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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是為何要當太上皇。
無非是為了追求享樂,還能有什麼其他原因!
而高湛則是一邊躲避著高歡的怒火,一邊辯解道:
“這不是還有北齊三傑嗎?”
“有他們在,北齊的根基定會堅如磐石!”
“再者說,若是我繼續在位卻隻顧享樂,那還不如將皇位傳給我兒子。”
“興許,我兒子高緯,是個勤勉的帝王呢?”
高歡聞言,不由得一怔,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疲憊感。
是啊!
高湛已然無藥可救。
若是北齊三傑能夠儘心儘力輔助年幼的帝王,北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高歡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於是,他停下了踹高湛的腳,視線又投向天幕。
......
【終於能安心享樂了,高湛嗨了三年後就死了。】
【他在臨終前,把後事交給了寵臣和士開,還緊緊握著他的手說,你千萬彆辜負我。】
......
高歡的頭痛再次襲來,他怒視著高湛,大聲質問:
“說好的北齊三傑輔政呢?!”
高湛瑟縮了一下,小聲回應道:
“這和士開其實也不錯啊!”
“此前他還勸我在母親的喪期內停止演奏,被我扇耳光呢?”
高歡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喪期不得進行娛樂活動是理所當然,勸阻你乃是人之常情。”
“他還勸你安心享樂,不必理會朝政,他又是何居心?!”
“待你兒子繼位,他便可以掌控朝政大權!”
“勸你不要處理朝政的人,自己會處理政務嗎?!”
高歡很是無語,再次反問:
“你就這般信任他,把他當成了你托孤的人?!”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就不懂?!”
高湛下意識的點點頭。
可能那時他真的就不懂。
否則,他怎麼會整日沉迷於享樂之中呢?
但他立馬反應了過來,他又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回複:
“我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然而,這個辯解聽起來卻是那麼蒼白無力。
高歡看著高湛這樣,也懶得說什麼了。
事已至此,一切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