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深夜裡的光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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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裡的被窩,就像會吃掉冒險者的寶箱怪。

而這個寶箱怪呢,理應是不會發光的。

可今晚,春希明明關了燈,他卻睡不著了。

因為他臥室裡的被窩,竟像裝滿了金幣的寶箱怪,突然就學會發光了。

好、刺、眼、啊。

他被迫睜開眼,發現,每晚睡在他身旁的那個女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被窩裡鼓起了一個小山包,而那個小山包,此時正發著亮閃閃的金光。

春希也不傻,一眼就明白了。那是那個女生,正拿著手電筒,在被窩裡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惡。

明明都說好了,他不看,她也不會看。

自己定下的規矩,自己卻先破壞了。

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春希哥哥”

可就在他氣得睡不著的時候,從那個發著光、鼓鼓的小山包裡,卻隱約地,好似傳出了,一股在水底憋著氣一般,嬌豔欲滴的喘息聲。

而明明,隻是叫了個名字而已,聽到那個聲音的他,昏昏欲睡的腦子也霎時間清醒了過來。

就連心跳,也仿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馬拉鬆,不受控製地開始砰砰作響。

她,到底在乾嘛啊

雖然不用問,他也知道,她在乾嘛。

可是,麵對如此難以啟齒的事,他已經不敢承認眼前——不對,確切地說,是被窩裡,正在發生的事實了。

你看就看

為什麼還要喊我的名字啊

好想把這句話,當場說出口。

可是,如果我是她,被發現的那個人是我。

我想。我也應該並不希望在這種時候,被親近的人當場揭穿吧。

畢竟,這次和上次不一樣。

如果用語法來進行區分的話,上次是過去完成時,而這次,可是現在進行時

不行。

不能當場揭穿她。

雖然我也知道,如果能當場揭穿她的話,她肯定會因為羞愧難當,而把那張小巧的臉,漲得無法呼吸——那,應該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甜美的表情吧?

並且,與此同時,我那無處安放的肆虐心,應該也會在同一瞬間,得到難以言喻的滿足

但我也排除不了,她會因此而受到驚嚇,把那臉嚇得煞白的可能性。

如果是前者的話,一切都還好說,可萬一是後者——那,並不是我所期望的結果。

可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現,然後繼續睡覺嗎?還是說假裝起夜,間接地提醒她一下?

“春希哥哥”

迷惘之際,那股令人心醉的呢喃聲,再次摩挲起了我的耳膜。

不僅如此。

即使隔著一張被窩,這個寢室也黑漆漆的,可我卻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被窩裡的她,正在把手,搭在我心窩上。

因為。

那隻在被窩裡蠕動的小手,讓我覺得有些發燙,又有些潮濕。

仿佛此時此刻,我身體的一部分,被浸泡在了滾燙的溫泉裡,可同時,又因少女的肌膚過於柔滑,我的胸口,就又像被剛出鍋的、剝了殼的雞蛋——

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雖然我也知道,再這樣下去就不妙了。

但我又不得不承認,她那發燙的手心窩,撫摸著我的胸口,真的好舒服啊。

哢嚓、哢嚓

我,被酥麻感支配,已無法動彈。

可她,卻越來越過分了。

因為,我的身體在跟我訴說著,她正在一顆接著一顆地,解開我睡衣上的紐扣。

她到底想乾嘛啊。

再這樣下去,她不會覺得很不妙嗎?

而我,又到底該不該製止她呢?

可是、可是。

我那砰砰作響的心臟,又好似在強烈控訴著我內心最深處的欲望——就這樣讓她繼續下去吧。

畢竟,我什麼都沒做。

到頭來,犯錯的人又不是我。

我,可是受害者啊。

可一想到,再這樣下去,萬一兩個月後,我像當年對待犬飼硝子那樣,對她也徹底失去了欲望,把她毫不留情地拋棄了。

那到時,又會怎樣呢?

事到如今,即使不用過多的思考,我也能明白,如果我把她拋棄了,那她就再也無法存活下去了吧。

這不是傲慢,而是可預測的未來。

所以,我必須製止她才行。

“真、真白,我覺得吧,這種事呢”

可就在我做了個深呼吸,鼓起勇氣,把被窩掀開的時候——

被窩裡的那個小壞蛋,就已經把臉貼在我的胸口,好似在做著美夢,又好似在傻笑一般,任由那黏糊糊的口水,順著她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淌在了我的胸口。

她,睡著了

而我,看著那張酣睡的表情,不禁地想,如果,她是個男生的話,肯定是那種自己爽完就睡的類型吧。

還好,她不是。

“呼”

雖然有點生氣,但同時,我也不由得鬆了口氣,便捏了下她那小巧的鼻尖,幫她重新蓋好了被子。

就這樣,和她一起睡著了。

……

“春希哥哥,起床啦!”

次日一大早。

春希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不僅胸口那灘黏糊糊的觸感消失了,就連睡衣上的紐扣,都被重新扣上了。

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

但是,不可能啊。

世界上哪有如此身臨其境般的夢境?

於是,他把手伸進了被窩,稍微摸索了下,就不小心摸到了一灘快乾涸的水漬

啊,糟糕。

看來不是夢境。

他用眼角餘光,偷偷地瞄向了叫他起床的真白媽媽。

而她,穿著純白圍裙的睦月真白,也把視線固定在他那無處安放、有點黏黏的手上,與此同時,她的臉,也忽然就像熱水壺燒開了一般,瞬間紅到了耳根。

而春希,為了彌補昨晚沒有欺負她的遺憾,此時,也不由得把嘴角得意地上揚,然後對她,壞壞地說道:

“真白,這是什麼?你又尿床了?”

“才,才不是尿床呢!”

可能是過於害羞,那個她,猛地就把身子壓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蹭來蹭去地,強烈表示著抗議。

雖然這種抗議方式有點過於可愛,他也因此想趁機多抱抱睦月真白,但由於這一天是定休日,他們不得不趕緊出門,去買聖誕夜的暖桌和s服。

於是,他連忙安慰道:

“好了好了,平時要多注意衛生哦,真白。”

可能是因為剛剛起床,此時的他,沙啞的聲線似乎帶了點寵溺的味道。

“嗯、嗯呐。”

而那個真白寶寶,一聽到他這麼說,就忽地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胸口,不敢抬頭,隻是啪嗒著腿,沙沙地摩挲著他的睡衣,乖巧地點了點頭。

“咳哼!”

可此時,他們的臥室門口,春希的前女友,正抱著胸,咬著唇,冷冷地瞪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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