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他對她的一點點好(1/2)
溫黎瞪了霍遠琛一眼。
她覺得他很不是個東西,明知道她做了手術不能有情緒起伏,還故意用這種話來刺激她。
不過,被他這麼一打岔,她心裡那點委屈倒是淡了點,鼻腔也沒那麼酸了。
霍遠琛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動作挺輕的,像是怕弄疼了她似的。擦的時候不可避免掌心碰到了她的臉,軟軟的,臉頰很涼,還有點濕潤。
他又拿了張紙巾給她擦,問她“傷口很疼?可能是這會兒麻醉劑過了,你得先忍著,等過兩天就沒這麼疼了。”
溫黎白他一眼“你說得輕鬆。又不是你做手術。”
看在她是個病號的份上,霍遠琛難得沒跟她計較。
溫黎卻不放心,又問他“你看到我的傷口沒?長不長?醫生縫合的手藝怎麼樣?我爸爸住院那會兒,我在醫院看到過剛做完手術的病人,那傷口縫得跟蜈蚣腳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我以後肚子上是不是也要留那麼一道難看的疤?”
霍遠琛把她這話品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問她“你剛才難受到哭,就是擔心肚子上會留疤?”
溫黎說“也擔心是男醫生給我做的手術,也擔心肚子裡會留疤。我這肚子要是留下一道那麼難看的傷疤,以後還怎麼穿比基尼啊?” ?.?????.??
霍遠琛想了下,也覺得她肚子上留那麼一道疤太難看了。本來她那肚子又白皙又平坦,他還挺喜歡親的,要是留道疤,那他跟她弄的時候,未免就有點倒胃口了。
“等線拆了再說。”他安慰溫黎,“回去你勤抹點祛疤膏。”
“你那祛疤膏,也能祛手術的傷口嗎?”溫黎問他。
霍遠琛點頭“可以。”
溫黎這才放下心。她覺得很困,但
傷口疼得她睡不著,閉上眼睛反而放大了痛意,就想找點什麼分散注意力。
就跟霍遠琛說“你跟我說點什麼吧。彆說笑話,我怕笑得肚子疼。你就說點稀鬆平常的事。”
霍遠琛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和你說什麼,不過,要是你是為了打發時間的話,我可以讀本書給你聽。”
溫黎立刻點頭“那行,你就讀書給我聽。”
霍遠琛來醫院,自然不可能帶著書本來。不過他有在手機上看的習慣,便把手機拿出來,挑了本書,不緊不慢地給溫黎讀。
溫黎如聽天書,沒兩句就打斷他“停。你給我讀的是什麼書?為什麼每個字我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我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霍遠琛把手機給她看,語氣淡淡道“高中生物奧林匹克競賽指導用書,這本比較淺顯,你應該能聽得懂。”
溫黎“……”
眼看著霍遠琛張口還要繼續讀,她連忙打斷“換一本吧。哪怕是本菜譜了,至少菜名我還是能聽懂的。”
霍遠琛看她一眼,把手機收起來“抱歉,我手機裡可沒有菜譜。”
他把床搖起來一點,讓溫黎能坐起來和他平視,語氣平靜道“想排氣嗎?”
溫黎一下子紅了臉,搖頭“不想。”
他皺了下眉,有些不滿地說“那可不行。醫生說你蘇醒以後要儘快排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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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辦法,趕緊排氣。”
溫黎臉紅得更厲害了,小聲嘀咕說“我做的是什麼破手術啊,怎麼還要催人放屁的?”
霍遠琛聽見了,一本正經地給她科普“腹腔手術確實需要排氣。如果你確實沒有排氣的意思,可以下床來回走動,促進腸道蠕動。”
溫黎皺著眉搖頭“我不要。我動一下就疼了,還下不了床。”
霍遠琛也挺為難,想了下,說“那你等我一下。”
他把她的床搖回去,讓她平躺著,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手裡多了條冒著熱氣的毛巾。
溫黎奇怪道“你要乾嘛?”
他沒說話,坐下來,把她身上蓋著的薄被掀開一角,手伸進去,避開她的傷口,把熱毛巾蓋在她肚子上,輕輕揉起來。 ?.?????.??
一開始,溫黎覺得很彆扭,想躲,可一動,傷口就疼,她隻好不躲了,任由霍遠琛折騰她。
毛巾的溫度很合適,在她肚子上捂了一會兒,就讓她生出點慵懶感,加上霍遠琛揉搓的力道剛剛合適,她舒服得想眯眼。
他折騰她的次數多了,知道她喜歡的力度是多少,伺候她的時候也挺合她心意的。
剛舒服了沒一會兒,溫黎感覺到肚子有點不太對勁了。她一下子變得很緊張,甚至伸手推了下霍遠琛。
“行了。”她說。
他掀起眼皮子看她“有感覺了?”
溫黎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了,硬是忍著難為情,點了點頭“嗯。”
“那就排出來。”他說著,手裡動作不停,依然不
急不緩地揉著她的肚子。
溫黎不好意思極了,想要強忍住。
霍遠琛察覺到她的意圖,頭也不抬地說“我勸你最好彆忍。氣排不出來,我就不會停。”
溫黎實在忍不住了,紅著臉任由肚子裡的那股氣排出來。
她下巴死死抵著胸口,根本不敢去看霍遠琛的表情。心裡一片死灰,覺得她這會肯定要完蛋了。
結果霍遠琛什麼反應也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見,又給她揉了一會兒肚子,等毛巾徹底涼下來,才收了手。
“你好好躺著。”他交代她,“我今早有個座談會要參加,我先給你找個護工,等開完會就回來陪你。”
溫黎對著他眨巴了下眼睛,問他“你能讓護士再給我打針麻醉劑嗎?我困了,想睡覺,可傷口太疼睡不著。這邊的語言我不會說,你走了,有什麼事我說不清。”
霍遠琛想了想,說“醫院對麻醉劑管控都很嚴格,你已經做完手術了,肯定是不能給你麻醉劑的。不過,你要實在疼得厲害,我讓護士給你拿點止痛藥吃。”
溫黎點點頭“這樣最好。”
霍遠琛看著她吃下止痛藥,又等了一會兒,等她睡著了才走。
離開的時候,她的主治醫生過來找他,問了句“她昨天是不是進行了很劇烈的運動?以她的囊腫症狀,一般不會到破裂的程度。”
霍遠琛腦海裡浮現出溫黎氣喘籲籲進入機艙的畫麵。
他搖了搖頭,語氣冷淡地告訴醫生“誘因已經不重要了。麻煩你,她的術後恢複要安排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