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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拒絕的。她今天隻打算去拿自己的東西,沒打算和霍遠琛發生點什麼。
可不知怎麼的,他朝她壓下來的時候,她沒能推開他。也許推了,隻是力氣不大,反倒顯出點欲迎還拒的意思。
不拒絕,意味著什麼,成年人心知肚明。
公園離主路不遠,時不時能聽見經過的汽車喇叭聲,遠光燈一照,車裡瞬間亮如白晝。這時候要是有人從車旁經過,準能看清楚裡麵在乾什麼。
溫黎沒做過這麼大膽的事,整個人都怕得不行,跟隻小兔子似的緊緊窩在霍遠琛身下,腦袋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看見。
霍遠琛倒是半點緊張的神色也沒有,還能分出點空隙來咬她的耳朵“害怕?”
溫黎點點頭,額頭蹭上他脖頸,兩人的汗水黏在一起,頭發都濕漉漉的。
“沒和孟瑾年這樣過?”他輕嗤一聲,似乎是在笑她裝模作樣。
溫黎咬著唇不吭聲。她和孟瑾年清清白白的,還真沒這樣過。
她不說話,他卻非要聽到她的答案,好整以暇地盯著她汗濕的臉,大手用力,扣著她的腰往下摁了摁。
溫黎沒忍住,喊了一聲。
“裡麵的人,乾嘛呢?”車窗被人從外麵敲了兩聲。
溫黎來不及阻止,玻璃已經被霍遠琛降下了一條縫,露出外麵人身上的製服標記。
“手機掉車裡了,在找。”
霍遠琛語氣淡然,聽不出來絲毫異樣。
溫黎不由得抬眸去看他,隻看到一雙清醒無波的眼,倒映著點點路燈,宛如星河璀璨,卻看不到半點**。
她大著膽子伸手,在他大腿根狠狠掐了一把肌肉。
他語氣不變,向車外的人解釋“馬上就走。”
關上車窗,他低頭,意味不明地衝溫黎笑了笑。
溫黎剛想問他怎麼了,下一秒就被溢到嘴邊的喊聲堵住了所有問話。
“唔……”
“彆喊,人還沒走遠。”他提醒她,聲音依然清冷。
溫黎隻能死死咬住下唇,不敢讓聲音溢出來。
他卻不肯輕易放過她,又提了剛才的問題“孟瑾年沒跟你這樣過?”
溫黎的指甲死死掐住他精壯的腰身,試圖阻止他的動作。
她咬著後槽牙,聲音卻拖得綿軟嫵媚“霍教授,在你家裡那次,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霍遠琛不置可否,隻是騰出一隻手來,把攀著他腰身的她的雙手強拉過頭頂。
“我不喜歡留下痕跡。”他淡聲警告。
隨之而來的,則是越發激烈的動作。
事了,溫黎軟得跟沒骨頭似的,癱在座椅上一動也不想動,張著嘴小口小口地喘氣,胸口一起一伏的。
霍遠琛掃了一眼,隻覺得煩躁。她到底還是把他抓傷了,背上一道血痕,浸了汗,火辣辣的疼。
連帶著他對溫黎的那點子興致也蕩然無存了。
“我送你回去。”他發動車子,心裡琢磨著該怎麼打發掉溫黎。
他身邊主動圍上來的女人不少,什麼樣的都有,他對那些女人不感興趣,因此很擅長於打發掉她們。
溫黎也不過那些女人中的一個,他對她感興趣的時候,不介意逗著她玩。現在沒興趣了,便不想再跟她有什麼牽扯。
人送到了,霍遠琛也想好了。
溫黎下車的時候,他把人叫住“你想要什麼?”
溫黎開門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他“什麼?”
霍遠琛看著她。不得不承認,她長得的確很漂亮,大眼睛忽閃忽閃看著人的時候,很容易就能讓彆人心軟。
怪不得孟瑾年會折在她身上這麼多年。
但他不一樣。溫黎的美,對他沒什麼誘惑力。
“溫黎,實話說吧,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霍遠琛直截了當,“一次兩次嘗個鮮還行,現在新鮮感過了,以後,不想了。”
溫黎張了張嘴,揣摩到他的意思了“霍教授這是想用錢打發我?”
“是這個意思。”
溫黎乾脆不走了,整個身子轉過來,仔仔細細看他。車頂燈暖光昏沉,在他的眉眼上渡了一圈朦朧的柔光,好看得勾人。
他眼裡的冷漠,並不想開玩笑的樣子。
她偏了偏頭,沒扣好的外套隨之滑落半邊,露出遍布他痕跡的光潔肩頭。
“霍教授有點狠心呢。”她慢吞吞說著,語氣裡有刻意撩撥的輕佻。
霍遠琛不為所動,隻是不著痕跡地朝後傾了傾身體,躲避的意思明顯。
溫黎笑笑,繼續拖長音道“霍教授這種高知分子,也用錢打發女人?”
霍遠琛蹙了蹙眉。他實在不喜歡溫黎這矯揉做作的說話方式。
“彆的也可以,隻要不過分。”
“我要霍氏製藥新上市的普瑞特。”溫黎乾脆地說,絲毫不介意把自己的心思攤開來擺在男人麵前。
果然,霍遠琛眉頭輕皺後,又譏笑出聲“你接近我,是為了這個?”
“普瑞特是特效抗癌藥,有價無市。我一個小小的攝影師,沒有多大的本事,隻能打打霍教授的主意。”
溫黎眨著眼睛,笑顏如花,出口的話極其市儈,“霍教授對女人一向大方,不會吝嗇幾箱藥吧。”
“幾箱?”霍遠琛嗤笑,“溫黎,你沒那麼值錢。”
他說著,把一張卡片遞過來,“也就值幾盒。”
溫黎忙不迭接下。趁著男人手掌還沒收回去的時候,小手指在他掌心處撓了撓,留下一片酥癢。
“霍教授,這些藥頂多能吃三個月。三個月後,你的新鮮感,也該回來了吧?”
霍遠琛沒說話,打開車門讓她下車。
如果說剛才他對她的身體還有那麼一絲留戀的話,現在就是蕩然無存了。
他又不缺女人,何必為了一個滿心算計的女人,浪費家族的資源。
溫黎次日一大早,去了海市第一醫院。
她把從霍遠琛那裡拿到的抗癌特效藥塞到溫母手裡。
溫父上個月剛做完化療手術,普瑞特是目前最好的特效藥,主治醫生跟溫母提起過,如果能想辦法買到普推特,溫父術後的康複幾率很大。
普瑞特的療效在兩周後顯現出來。溫母激動地給溫黎打電話,事無巨細地描述溫父病情的好轉。
溫黎高興極了,一再讓溫母不要擔心藥的事情“放心,有女兒在。”
她信心滿滿地做出承諾,卻沒想到霍遠琛說到做到,說對她沒了新鮮感,便真的沒再聯係過她。
即便是因為海市大學宣傳片的事,溫黎又在學校遇見過霍遠琛幾次,每次他都表現得很冷漠,即便溫黎主動和他打招呼,他也是愛理不理,仿佛兩人之間根本沒發生過什麼親密關係似的。
後來他因為一個項目去國外出差了兩個月,回到海市的時候,身邊已經有了彆的女人。
那天溫黎去學校拍照,正撞見霍遠琛的女伴站在人來人往的路上,一臉嬌俏地喂他吃冰淇淋。
“遠琛哥,你嘗嘗我的冰淇淋,是不是比你的更好吃?”
溫黎循聲看過去,隻一眼,就認出來女孩書包上的大紅色蝴蝶結。
她心裡咯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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