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走到一旁角落處。
班嬋和黃保立刻靠了過來。
“許總,找到月兒了嗎?”
許修文點頭,旋即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黃保不了解白月兒。
他也不知道許修文跟白月兒的真實關係。
雖然心中隱隱有猜測。
但是也不敢確定。
所以此刻隻是沉默不言。
班嬋頓時急了。
“許總,我了解月月,她絕對不喜歡史向明,你千萬彆誤會啊。”
月月這個稱呼,是班嬋平時私下對白月兒的稱呼。
之前當著許修文的麵,她都是稱月兒,而不是更顯關係親密的月月。
因為她應該算是許修文的人。
她如果表現的跟白月兒特彆親近親密。
也許會引起許修文的懷疑和不放心。
但此刻她卻忍不住說出了月月二字。
可見她的緊張和在意。
班嬋不在意不行啊。
白月兒是她負責的藝人。
她既是助理,同時也是經紀人。
毫不誇張的說,她的前途完全是和白月兒綁定在一起的。
一個結了婚的女演員,未來還怎麼在演藝圈發展?
要知道白月兒還不到二十歲。
這讓她的粉絲如何能夠接受?
有人說,瞞著粉絲不就好了。
也許保密措施做得好,確實可以瞞住。
可許修文呢。
班嬋作為公司裡為數不多,知道許修文跟白月兒關係的人。
如果白月兒嫁給了彆人。
許修文會怎麼對待白月兒?
公司的資源還會優先供給白月兒嗎?
用腳想,都知道不可能。
許修文選擇解約,都算他念舊情了。
就怕許修文一氣之下,直接將白月兒冷藏。
白月兒現在人氣和知名度的確不低。
但是如果她被冷藏5年或者10年呢。
等到她和公司的合約解除。
還能有多少人記得她?
藝人是鬥不過公司的。
這種例子在娛樂圈也是屢見不鮮。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跳槽,讓彆的公司來對抗原公司。
但是,新公司也不是做慈善的。
白月兒即便真的跳槽成功,擺脫許修文的公司。
她也隻會跟新公司簽下條件更苛刻的合同,再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優渥的合同。
白月兒現在跟公司的分成是五五分成。
這在圈內都是頂級明星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一般的藝人,不論是演員還是歌手。
七三或者八二,甚至是更低的九一也比比皆是……
而且。
大公司固然資源豐富。
可是大公司人也多。
人多意味著競爭也大。
最後分到白月兒頭上的資源又能有多少呢。
而且最優質的的資源,必然先被公司裡的頭牌給拿走。
剩下的才能輪到其他人。
但是許修文的公司不一樣。
白月兒是公司一姐,所有資源優先考慮她。
這種待遇,是彆的經紀公司絕對給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
白月兒一旦跳槽加入彆的公司。
她難道還會帶著班嬋一起跳槽嗎?
就算白月兒願意。
新公司也不見得會同意。
班嬋無論是為了自己考慮,還是為了白月兒考慮。
她都不希望白月兒跳槽。
可以說整個公司,沒有比班嬋將白月兒的發展看的更重的人了。
所以聽到許修文說完,班嬋急了。
許修文看到著急的班嬋,神態倒還算輕鬆。
他竟然還笑了一下,“班嬋,你先彆急,我也不相信月兒會背叛我。這裡麵肯定有彆的原因。”
班嬋聞言鬆了口氣。
許總沒有誤會就好。
她心中暗暗後悔。
作為助理,她本該形影不離的跟著白月兒。
這次假期,她不該讓白月兒一個人回家。
否則也不會出現如今的情況。
班嬋心中暗暗想道:如果能夠度過這次危機,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白月兒身邊。
哪怕許修文跟白月兒開房。
她以後都要在門口守著。
許修文想了一下說道:“我現在心中有一些困惑。雖然剛才見到了月兒,但是她帶著紅蓋頭,也沒有開口說話,我不能百分百確定剛才的人就是月兒。還有一件事,我剛才在史向明家中看到剛才騙我們的漢子。”
“剛才的漢子?”黃保驚訝道。
“許總,你確定嗎?”班嬋驚訝的問。
許修文點頭:“我不可能看錯,剛才那個人確實是之前帶我們走錯路的漢子。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黃保腦子不夠聰明,此刻不說話了。
班嬋則極力開動腦筋。
她忽然說道:“許總,那個漢子會不會是史向明的親戚,他認出了你,不想你破壞婚禮,所以故意將我們騙到彆處。隻是他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了。”
許修文問:“可他怎麼能認出我呢?”
班嬋覺得她此刻是最清醒,最聰明的時候。
她立刻便道:“可能史向明跟他們說過你,或者月兒提過你。他怕你找到這裡,將我們騙走,說明他們心虛,這恰恰說明這場婚禮絕對有問題。如果月兒是自願嫁給他,他們絕對不會心虛!”
班嬋自信的說出了她的想法。
許修文看了一眼班嬋。
之前安排她去給白月兒做助理,主要是看她人比較老實,聽話,易於掌控。
如今她跟著白月兒這麼長時間,增長了見識後。
人倒是變聰明了許多。
這也是許修文想到的一種可能。
黃保腦子轉的慢一些。
他忍不住插嘴道:“許總,可是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來了呢,還剛好安排那個人在路口等我們。”
許修文想起昨天的電話,思索了一下道:“我昨天給史向明打過電話。也許那時候他就猜到我會來找月兒,所以提前安排人在路口等著我們。剛才那個漢子路上不是一直打聽我們來這裡乾什麼嗎?現在回想起來,他不是隨便問問,他的問題目的性很強。”
兩人回想著剛才漢子一路上的問話。
看似都是無意的問題。
但似乎所有問題都圍繞著他們的身份和背景。
黃保問道:“許總,那現在怎麼辦?”
班嬋也緊張的看著許修文。
許修文道:“當務之急,是先見到月兒,我必須要當麵問清楚,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修文轉頭看了一眼史家房子的方向。
忽然道:“你們跟我來。”
他領著三人圍著史向明的房子外牆繞了一圈。
然後繞到了靠近婚房方向的外牆外麵。
隔著一堵牆。
牆裡麵就是史向明的婚房。
黃保問道:“許總,你想從這裡翻牆進去?”
許修文點頭。
“萬一裡麵有人怎麼辦?”黃保擔心的問。
這也是許修文擔心的問題。
很快。
許修文想到了辦法。
他對兩人招了招手。
黃保和班嬋附耳過來。
許修文壓低聲音說了一下他的計劃。
兩人聽的連連點頭。
五分鐘後。
黃保和班嬋來到史家大門外麵叩門鬨事。
吵鬨聲將史向明父母和史向明全都吸引出來了。
與此同時。
許修文也看著史家的外牆。
眼下也沒有梯子等工具可以幫助他翻牆。
許修文無奈,左右環顧一圈,見無人,便嘗試著原地跳起攀爬。
但是外牆有點高。
許修文後退,奔跑,衝到外牆下,用腳一蹬牆麵,往上跳躍。
一氣嗬成!
借助奔跑的助力。
許修文跳的比之前要高不少。
他的雙手勉強趴住了牆頭。
好在史向明家的外牆上,不像有些人家那樣為了防賊,弄了很多玻璃渣。
許修文死死的趴著牆頭,手巧並用的爬上了牆頭。
在牆頭上轉過身,然後雙手趴著牆頭,向下一跳,進入到了後院中。
此時黃保和班嬋在外麵喧鬨,吸引了史家人的注意。
許修文進入後院後,並未看到其他人。
他不敢磨蹭,迅速的繞到婚房的正門方向。
他迅速開門走了進去,然後立刻轉身將門關上。
新娘依然坐在椅子上,仍然戴著紅蓋頭。
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
新娘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