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還不是你整天逗我,你要不逗我,我能哭嗎?”她努力為自己解釋了一句。
許修文伸手刮了一下女孩的鼻梁,打趣道:“那你也是好哭鬼啊,蕭幼然是好哭鬼……”
他大聲說著‘蕭幼然是好哭鬼’。
蕭幼然一聽惱羞成怒,舉起小拳頭便要打他。
許修文自然不可能站著讓她打,拔腿便往樓上跑。
蕭幼然急了,大喊,“小許你站住!”
許修文嘿嘿笑道,“你要打人,傻子才站住。”
一個跑,一個追。
一直追到顧盼娣家門口。
許修文及時站住,轉身示弱,“不鬨了,我跟你開玩笑呢,你不是好哭鬼。”
蕭幼然追的急,跑的氣喘籲籲。
她剛想舉起拳頭。
許修文已經轉身敲門。
門很快便打開。
而開門的人正是顧盼娣。
蕭幼然立刻收起拳頭,恢複了淑女模樣。
許修文嘿嘿笑了一聲,立刻進了屋。
蕭幼然看著他的背影,嘴巴嘟噥了一句,“臭小許!”
進入屋內後。
許修文換完鞋來到客廳。
顧盼娣已經將桌子收拾好。
許修文將裝著麻將的布袋遞過去。
然後他看了一眼客廳的情況。
張若淑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似睡似醒。
寧婉秋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江若魚和杜清玲不在客廳。
許修文轉頭問顧盼娣:“張姨睡著了嗎?”
顧盼娣搖頭。
“你去問問,她要是困了,讓她回房間睡會吧。麻將就先不打了。”
許修文的聲音並不大。
但是張若淑似乎聽到了,忽然喊道:“誰說不打麻將了,我要打麻將……”
許修文:“……”
張姨還有順風耳的能力?
許修文心思一動,很輕的聲音說,“張姨是個笨蛋。”
他剛說完這句話。
張若淑便睜開了眼睛。
一雙泛紅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許修文心頭一跳。
不會這都能聽到吧?
張若淑看了許修文一眼,語氣不太高興的道:“你怎麼這麼慢啊,都等你半天了。”
“剛才跟宋阿姨多聊了幾句。”
張若淑輕哼了一聲,道:“現在可以打麻將了吧。”
“可以。”
張若淑用手撐著沙發座站起身,往桌子這邊走過來。
許修文轉頭問寧婉秋和顧盼娣,“媽,顧姨,你們打嗎?”
寧婉秋神色淡淡道:“既然張姐想打,那就打吧。”
顧盼娣也輕輕點頭,“我陪你們打會吧。”
“幼然,你要不要打一會兒?我想休息會。”
不等蕭幼然開口。
張若淑便瞪著他說,“不行,小許你必須上。”
她咕噥了一句,“你不上我贏誰錢?”
說是咕噥。
聲音卻有點大。
她自己好像還沒發現這點。
許修文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張姨喝了酒還真跟平時大不一樣。
隨後四人落座,準備打麻將。
許修文隨口問道:“打多大的,怎麼打?”
張若淑道:“打100的推倒胡,一家乾。”
許修文道:“一家乾會不會有點快?”
張若淑心道:不快怎麼贏你的錢?
還激了他一句,“你要是怕輸錢就彆打。”
這口氣大的好像一定能贏他錢一樣。
許修文笑著道:“張姨你雖然是我長輩,但打麻將可不看輩分,誰贏誰輸還不好說呢。”
張若淑撇撇嘴。
她雖然也不是天天打麻將,但偶爾應朋友邀請,也會打一打。
而許修文麻將都沒碰過幾次。
規則估計都不熟悉。
還想贏錢?
做夢吧。
真以為她喝醉了?
她清醒著呢。
寧婉秋及時道:“好了,就按琅琊這邊的習慣,兩家乾。”
寧婉秋發話了。
張若淑也不好反對,隻好同意了。
蕭幼然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許修文身後。
張若淑看見後,有些不滿意,“我是你媽,你不看我打,看他打,你還沒嫁給他呢。”
因為她的話,顧盼娣和寧婉秋全都朝蕭幼然看過來。
蕭幼然頓時感到羞臊。
誰說她一定會嫁給小許了?
不對!
她肯定會嫁給小許。
但是媽媽也不能當麵說啊。
她臉皮薄,媽媽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換一個人說,她可能會不高興。
但是張若淑說,她是不敢不高興的。
相反。
她還隻好拎起椅子坐到張若淑身旁。
隨後開始壘牌。
三女都以為以為許修文很少打麻將,壘牌都會比較慢。
結果卻發現,速度不僅不比她們慢,甚至還比她們快一點。
不過張若淑也沒多想,隻當是許修文年輕手速快。
壘牌快又不代表麻將就能打的好。
壘完牌後,開始抓風擲骰子。
最後,許修文上家是寧婉秋,下家是顧盼娣,對麵是張若淑。
開始抓牌。
許修文抓完牌,碼整齊後,看了一眼牌容。
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很差。
就是很中等的牌。
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張若淑。
張若淑嘴角露出笑意。
其身旁的蕭幼然也帶著笑意。
許修文猜測,張若淑起手的牌應該不錯。
這時,作為莊的寧婉秋隨手打了一個風出來。
許修文摸了一張牌,然後打出去一張風。
幾圈摸牌下來。
其他人都沒對過牌。
隻有張若淑三鋪下地。
她手裡還剩一個對子,和四五餅,聽三六餅。
因為聽牌比較早。
她感覺自己勝券在握,抓牌都格外積極。
許修文抓了一張卡子回來。
打出去一張就能聽牌。
但是聽的選擇比較多。
他正在考慮聽哪張。
張若淑不滿意了,“你能不能快點,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男人?”
許修文看著牌,隨口說了一句,“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自己倒是沒在意,還在思考打哪張。
結果牌桌上瞬間安靜下來了。
許修文感覺不對勁,抬頭看了一眼。
寧婉秋盯著他,似是不太高興。
顧盼娣低著頭,沒敢看他。
坐在他對麵的張若淑,則對他怒目而視。
旁邊的蕭幼然也有些驚訝。
許修文猛的反應過來,剛才的話,似乎不適合對張若淑說。
他正猶豫怎麼解釋時。
寧婉秋催促道:“少說點話,好好打牌。”
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許修文立刻閉上嘴巴,打出一張牌。
張若淑瞪著他看了幾眼,才恨恨的收回目光。
顧盼娣摸牌,打了一張2萬。
張若淑剛要摸牌。
寧婉秋喊‘對’。
寧婉秋將2萬拿回去,從手牌中放下兩張2萬,推到角落。
她打了一張牌出去。
接著摸牌。
輪到張若淑摸牌時。
顧盼娣出了一張1萬。
寧婉秋又喊‘對’。
張若淑隻得再度將手收回去。
轉眼又到了顧盼娣出牌。
張若淑的手懸在牌上。
她心道,我就不信這次還有人對牌。
結果顧盼娣剛出完牌。
許修文就喊了‘對’。
連續三次沒有摸成牌。
張若淑有些傷心。
如果換做沒喝酒的清醒狀態下。
張若淑可能還不會這麼容易起情緒。
但此刻,她就是覺得許修文是故意針對她。
憑什麼偏偏要在她摸牌的時候對牌。
她都三次沒摸成牌了。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許修文對完牌後,顧盼娣摸牌。
緊接著顧盼娣將牌推倒,說道,“自摸。”
這下,張若淑更加傷心了。
本來感覺勝券在握,結果連續三輪摸不著牌。
現在還被顧盼娣搶先胡了。
她頓時覺得三人都聯起手來欺負她。
想想便感覺悲從心來。
但張若淑一向要強。
從來不願意輕易服輸。
她咬著唇,一言不發的開始給錢。
其實就是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