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意襲來。
許修文打了個寒戰,終於說了第一句話,“程璐你不覺得冷麼”
程璐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臉色比較平靜的說:“我不冷。”
雖然語氣沒有多熱情,但也沒有不理人。
許修文覺得她比之前要好多了。
他想起剛才飯桌上的程璐。
飯桌的程璐,親切隨和,對陌生人的敬酒和攀談也不擺臉色。
這樣的程璐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老實說,飯桌上的程璐更接近記憶中的程璐,也更貼合他心中的白月光形象。
許修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之前程璐對他不假顏色、冷淡,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內心中有那麼一點點喜歡。
當然,如果是飯桌上的程璐,許修文會更喜歡。
剩下的路在安靜中走完。
將程璐送到女生宿舍樓下,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他準備離開。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程璐卻突然說話了。
“你就這麼走了”
程璐好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許修文詫異的轉身向她看去,疑惑的問:“什麼意思”
程璐注視著他,眸子清澈如水,“我可以幫你叫蕭幼然下來。”
她的語氣有點冷。
許修文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提蕭幼然,正要說不用,突然想起之前劉至好說的話。
他愣了一下,試探的問道:“你要幫我喊麼”
程璐轉頭看向旁邊。
她的身子挺的筆直,一米七的個子,加上長期跳舞形成的獨特氣質,令她看上去高傲冷然,仙氣十足。
“我不喜歡插手彆人的感情。”程璐淡淡的說道。
程璐的話令許修文再次愣住。
她說的不是不幫,也不是幫,而是不插手彆人的感情。
什麼意思
許修文無法拿捏她的心思,遲疑一陣後說:“我今晚沒打算見蕭幼然,我隻是單純想送你回來,因為你喝了酒,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修文感覺自己說完,程璐的表情柔和了一點。
許修文接著說:“程璐,我回去了,你也趕緊上去休息吧。”
程璐點了點頭。
許修文這才轉身走了。
程璐看了一眼許修文的背影,又迅速收回視線,然後轉身走進宿舍樓。
回到寢室。
程璐先是輕輕敲了一下門,過了三秒鐘,她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一進門,程璐便看見三名室友都坐在下麵的椅子上。
蕭幼然、宋思雨和安詩詩正在聊天,不知道在聊什麼話題。
她一進來,三女便主動停止了聊天,不過三人臉上的笑意還保留著。
程璐對室友們在聊什麼不感興趣。
她回到座位上,整理起私人物品。
反倒是宋思雨主動關心了一句,“程璐,你晚上去學生會了麼”
學生會在軍訓結束後就進行過一次招新。
寢室,除了安詩詩忙於兼職,沒有報名,宋思雨和蕭幼然分彆報名了校辦公室和校紀檢部。
校學生會可不是院學生會那麼好進的,必須經過麵試考核才能留下。
不過這對宋思雨和蕭幼然來說,並不困難。
作為校花級的美女,兩人的麵試過程極其順利。
考核更是簡單,第一個月隻要不出差錯就沒事。
兩人非常順利通過麵試考核,成為了學生會的成員。
不過和程璐沒得比。
程璐剛進文藝部直接成為了副部長,她們倆隻是普通乾事。
校學生會的事情很多,平時經常開會,有時候是部門單獨會議,有時候是集體會議。
宋思雨是辦公室的乾事,和文藝部聯係比較多,對她們部門也算比較了解。
現在迎新晚會已經結束,最近文藝部都沒什麼事情,程璐並不忙,所以宋思雨才會好奇的問了一句。
程璐聽到宋思雨的問話,也看到其他兩位室友都看過來。
她思考了一秒鐘,說道:“晚上我參加了管工係的飯局。”
管工係的飯局
聽到這幾個字,宋思雨三女全都驚訝住了。
她們是營銷專業的學生,而營銷專業屬於管工係。
身為管工係的學生,她們並不知道管工係今晚有飯局,這怎麼不叫人奇怪。
不等三女詢問,程璐主動解釋了一句,“是江鈴學院的管工係。”
“原來如此。”宋思雨點著頭,點著點著發現不對勁。
她驚訝的喊道:“江鈴的管工係,那不是許修文他們係麼”
蕭幼然也反應過來了,驚訝的眼神中還透著一絲疑慮。
程璐繼續整理東西,同時說道:“是他們係,晚上他們班長請吃飯,邀請我一起,我就過去了。”
聽到程璐說完,蕭幼然的小臉一下子繃緊了。
她連忙問道:“程璐,為什麼小許的班長要邀請你”
程璐不止一次在寢室裡聽到蕭幼然提起許修文,知道她口中的小許就是許修文。
程璐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頭看了蕭幼然一眼,“這件事你應該去問董俊,而不是問我。”
蕭幼然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要去參加他們係的飯局”
“我有義務必須告訴你麼”程璐不喜歡蕭幼然說話的語氣,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蕭幼然吃癟,她下意識咬了咬唇,滿臉委屈。
安詩詩從身後摟住了她。
寢室中,程璐因為獨來獨往慣了,和其他三人的關係不算太好。
宋思雨她們三個關係比較親近。
所以宋思雨主動說道:“程璐,許修文和幼然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乾嘛要氣她。”
程璐立刻問宋思雨,“我有說什麼嗎是她上來就質問我。請問我有什麼義務必須告訴她。而且,你口中的許修文和她的關係,請問是什麼關係男女朋友麼”
蕭幼然很想說是,但她沒底氣說。
可她又不服輸,就氣惱的喊道:“我和小許認識了十八年,我們關係最好了。”
程璐聞言淡淡一笑,“那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
蕭幼然被程璐輕飄飄的一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程璐轉頭繼續收拾東西,突然想起來似的說道:“晚上是許修文送我回來,他把我送到宿舍樓下,剛剛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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