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離開後,史向明激動的說,“月兒,你不能拍吻戲!”
“憑什麼”
“因為我是你未婚夫,你拍吻戲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演戲,什麼叫演戲你知道麼哪個演員沒拍過吻戲,如果都像你這麼小心眼,我看電視劇都彆拍了。”
史向明知道白月兒說的有理,但是他還是不能接受。
“月兒你和他們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
“我……我都沒親過你,你還是初吻,怎麼可以把初吻通過演戲隨便交出去我無法接受!”
聽到史向明提到初吻,白月兒有些慌張。
對方說的也有道理,她畢竟初吻還在。
史向明觀察著女孩的表情,猶豫了一下說,“你要拍吻戲,我也不反對,但是你的初吻應該交給我,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麼”
白月兒聞言便一陣心煩。
她不想和史向明就這個問題繼續聊下去,但是也知道,如果不給史向明一個合適的解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白月兒深呼吸了幾次,然後睜開眼看著史向明說,“你是我未婚夫,可是我早就說過,在結婚前,你不能碰我,所以我不可能在結婚前把初吻交給你。”
史向明忍不住了,他氣急道,“你不願意把初吻交給我,卻願意把初吻交給許修文是麼你是喜歡許修文嗎我告訴你,他有一個青梅叫蕭幼然,特彆漂亮,他不會喜歡你的。”
“你瘋了麼你在瞎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許修文”
“可是你願意把初吻交給他,你都不願意提前給我,憑什麼,我是你未婚夫,我們以後要結婚的,我不過是想提前和你接吻,就這麼難嗎”
白月兒咬著牙瞪著史向明。
史向明卻毫不退縮,不甘示弱的看著她。
白月兒收回視線,長歎了一聲,“史向明你彆鬨了,這根本不是一回事。我們說好了結婚前,你不能碰我,你如果尊重我,就不該逼我。”
史向明聽到白月兒還說這這個借口。
他心頭的火氣越來越濃,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我不尊重你?我不尊重你,我會到現在連你的手都沒碰過一次我還要怎麼尊重你我都同意你拍吻戲,隻是要求你把初吻給我,你卻百般拒絕,白月兒,你彆忘了,你能上大學,是我家出的錢,你爸的賭債,也是我家出的錢,我對你還不夠好麼”
白月兒的臉色冰冷。
史向明說的既是事實,又不是事實。
她能上大學,的確是史父出的錢。
他爸的賭債,也是史父出的錢。
但她一點都不感激。
她早已忍耐到了極限,情緒急需一個宣泄的途徑。
她冷冷的看著史向明。
“學費是你家出的不錯,但是我的成績明明能上更好的學校,要不是你爸要求我和你上一所學校,我會選擇江鈴學院麼我知道你爸什麼意思,不就是擔心我逃走麼想讓你看著我麼”
“我父親的賭債,確實是你家出的錢,可那筆錢不是彩禮錢麼他們不經過我同意就定下婚事,有沒有尊重過我如果你認為你家花了錢,我就必須當你的仆人,必須對你言聽計從,你想都彆想!”
史向明也沒想到白月兒會突然爆發。
女孩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是語氣中的冷漠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他一下子有些慌了,想要解釋,“月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白月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拍戲和現實是兩碼事,你如果非要把兩件事混成一談,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白月兒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史向明看著她的背影,想要挽留,卻又開不了口,而且他覺得非常憋屈。
白月兒明明是他的未婚妻,可是連初吻都不願意給他,反而同意拍戲中交出去。
至於她說的什麼拍戲和現實是兩碼事,傻子才信這種鬼話。
他越想越氣,最後忍不住一拳錘向了身旁的座椅。
離開女更衣室,白月兒下意識尋找許修文的身影。
看見對方並沒有去找導演,而是泳池邊上的趟椅上坐著。
白月兒想到剛才和史向明的對話,表情有些複雜。
關於自己的初吻,她並非不在乎,恰恰相反,她很在乎。
如果可以選擇,她當然希望將初吻保留到新婚之夜,交給未來的丈夫。
但她沒有選擇,這部劇有吻戲,她隻要拍,就沒辦法逃避。
所以初吻肯定是等不到結婚了,肯定要提前交出去了,隻是交給誰罷了。
給史向明
她心裡對史向明,對他的父親,可能恨意大過感激。
兩人的婚姻並非她自願,她的父親因為欠了賭債,背著她收了史家萬塊彩禮,然後逼迫她嫁給史向明。
她不同意,父親就毆打母親,指責母親不會教育女兒。
她不忍心母親挨打,隻能同意。
白月兒生在農村,從小到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的高中。
高中每天早上上學都要步行幾公裡,晚上再步行幾公裡回來。
上學的每一天,她都拚了命的讀書,希望考出去。
高考成績下來,她考的很好,但史父先背著她收了彩禮,然後又和史父一起逼迫她和史向明立刻結婚。
除了母親,沒有一個人支持她上大學。
白月兒以死相逼,最後才讓史父同意她去上大學,並且將婚事延到大學畢業。
雖然同意她上大學,但不允許她隨便填報學校。
史向明的父親要求她必須和史向明上一同所大學,同一個專業。
史向明的成績並不好,所以隻能她放棄原本心儀的高校,跟著史向明一起報了三本。
這樣的情況,她怎麼可能感激史向明一家
她恨史向明都不夠,怎麼可能願意把初吻給他。
但如果是許修文。
許修文會寫歌,又會寫,才華橫溢,人也長得帥,還是江鈴校草。
如果把初吻給他,倒也能接受。
白月兒緩緩向許修文走去,走到他身後站定,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他。
許修文卻通過地上的陰影知道有人靠近,轉頭看見是白月兒,並不驚訝。
“你們商量好了”
“他同意我拍吻戲,但是……”
“但是什麼”
白月兒看了許修文一眼,有些害羞,小聲說了句,“我是初吻。”
許修文剛開始沒在意,但是聽到初吻二字後,猛地一驚。
他睜大雙眼盯著白月兒,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白月兒也注意到他的反應和表情,下意識皺眉道,“你什麼表情,你以為我是那種女孩”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修文擺手解釋,“我隻是太驚訝了,你和史哥都訂婚了,你現在告訴我你初吻還在這誰能想到啊”
她繃著小臉,瞪了許修文一眼,“哼,你不信算了,我又不在乎你的看法。”
“誰說我不信了,我相信你還不行麼”
白月兒不想聊自己初吻這個話題,太難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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