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山並不覺得尷尬,大聲道,“今晚都彆缺席,我請你們喝酒。”
許修文轉頭問金郝南,“你們吃過了麼”
金郝南搖頭,“沒呢,怎麼也得先回來看看你才能去吃飯啊。”
“那行,今晚我就狠吃一頓!把我上次的吃回本。”
楊白山拍著胸口叫道,“沒事,隨便吃。”
晚上寢室六個人再次來到北門外的小吃街,胡吃海喝了一番。
最後又是隻剩下金郝南沒醉,許修文都已經快站不穩了,回到寢室後,更是沾床就睡。
大學的時光總是這樣無憂無慮,置身其中,每一天都是無線美好。
第二天,金郝南履行著寢室長的責任,點就叫醒了所有人。
這次史向明和劉至好也不敢磨蹭,立刻就穿衣洗漱,跟著其他人一起去食堂,然後在八點前趕到訓練場地。
許修文又見到了沈瑉瑤等三女,唐薇薇沒有來,應該是請了假。
教官看見許修文後,並沒有表現出厭惡仇視的情緒,反而非常平靜。
許修文喊了聲教官,對方也衝他點了點頭。
似乎昨天一切的不愉快,都隨著昨夜而煙消雲散。
可能隻有女孩子還記著許修文昨天的表現。
剛來沒一會兒,就有好幾個女孩要了他的手機號。
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人家女孩子都當麵要號碼了,許修文自然不會不給。
反正號碼給了,電話或者短信回不回是他的自由。
沒到八點,距離八點還有五分鐘,全班除了唐薇薇全部到齊,然後在教官的帶領下開始練習站姿。
軍訓的時光總是難熬卻又充實。
很快,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很快,三天過去了。
唐薇薇隻請了兩天假就回來軍訓。
女孩見到許修文後,竟然會打招呼了。之前看到都是裝不認識。
許修文倒是想找找女孩聊天,但每次沈瑉瑤都在唐薇薇身旁,許修文自然是避之不及。
交大本校這些天也正在軍訓當中。
估計是每天的軍訓強度太高,蕭幼然已經兩天沒有給他發短信了。
許修文感覺自己有點賤。
之前蕭幼然一直發短信,他還總愛回不回,覺得對方煩人。
現在蕭幼然兩天不發短信了,竟然又總是惦記著。
他現在算是明白那些渣女養魚,為什麼時不時撒點魚飼料,維護關係。
因為被舔慣了,彆人突然不舔了,總會有些不舒服,不適應。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許修文的第二本小說《花樣男子》終於麵臨完結。
許修文不像那些文青作者,喜歡在結尾讓讀者吃臭便。
他喜歡大團圓結局,最後書裡的每個人都有一個不錯的結局。
完結的第二天,七位數的稿費打進了許修文的賬戶。
望著賬戶上數字,許修文大手一揮,“走,今晚我請客,不醉不歸。”
有酒喝,楊白山是不會拒絕的。
劉至好最近整天跟楊白山廝混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
金郝南二話沒說便同意了。
王俊才最近也沒去交大找女朋友,除了訓練,就是在宿舍裡打遊戲。不過聽到許修文請客,他還是點頭同意,然後關了電腦。
史向明見所有人都去,也同意一起。
六個男人結伴朝著北門外的小吃街趕去。
還是之前那家店。
來了幾次後,大夥也知道哪些菜好吃,哪些菜不行,於是不用再每人點一道菜,金郝南自己就可以點一桌大家都愛吃的菜。
飯桌上,楊白山問,“修文,你今天心情很好啊,什麼事請搭夥吃飯”
“賺了點小錢。”
“賺錢”
聽說賺錢楊白山來興趣了,他家境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差。
母親每個月給的生活費也不少,但再多也架不住楊白山這個喜歡喝酒的性格。
他來學校這些天,幾乎天天晚上出門找老鄉喝酒,口袋裡的錢不多了。
許修文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你不適合。”
楊白山瞬間急了,“你是不是瞧不起人,什麼是我不適合,我什麼都能做。”
劉至好打趣道,“你天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你能做個屁!”
楊白山的注意力立刻被劉至好吸引,看著兩人鬥嘴,許修文搖頭笑了。
王俊才突然問了一句,“和你每天晚上打字有關係吧。”
許修文沒有藏著掖著,點頭道,“是啊,我在網上寫點小說,賺點稿費。”
“稿費那賺錢麼”楊白山聽到稿費二字,也不和劉至好鬥嘴了。
“不多不多,就賺個飯錢。”
“賺的不多,你還請我們吃飯。”說話的是金郝南。
許修文擺手,“沒事的,郝哥,吃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
劉至好也說,“是啊,郝哥,修文就算不賺稿費,他也是個有錢人啊,你看他穿的衣服鞋子,哪件不是名牌,你就彆擔心他了。”
“劉哥說的對,大家吃飯喝酒吃的開心,喝的開心就好。”許修文笑著說道。
“不說這些了,喝酒喝酒。”楊白山第一個端起酒杯。
因為是熟客,老板很快上了菜,六人一邊吃一邊聊,時間走得很快。
聊得正開心呢,許修文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他十分詫異,一回頭,結果看到了宋思雨。
這個北經女孩大大方方的朝著幾人擺了擺手,笑嗬嗬的說,“帥哥們晚上好。”
“你怎麼來了”許修文正欲發問,忽然看見蕭幼然從宋思雨背後走出,旁邊是安詩詩。
他瞬間反應過來,轉頭看向王俊才,想聽他如何解釋。
王俊才也感受他的視線,解釋道,“思雨她們剛好在這邊玩,問我在哪,我就告訴她們了。”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啊而且你什麼時候打電話了,我怎麼不記得”
“沒打電話,發短信的。”
宋思雨自然也聽到男生的對話,眉頭微皺,看向許修文,“你是不是不歡迎我們啊你要是不歡迎我們,我們現在就走,不打擾你喝酒。”
蕭幼然顯然也聽到了對話,臉色不太好看。
許修文灌了口酒,“我隻是太意外了,你們來應該告訴我一聲,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你需要什麼心理準備,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讓幼然知道是麼”
“我做什麼虧心事”許修文剛想解釋,忽然反應過來,“就算質問我,也該是幼然來,和你有關係麼你還是管好你家王俊才吧。”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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