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鼻腔一酸,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
“一定有彆的辦法,要不?我們離開港城吧?”
“不行,走不掉的,我的根基就在港城。留在港城,或許還有幾分勝算。如果離開自己的地盤,更加使不上力。”
“可是…”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一瞬間,我忽然想著池北霆不要再出現了。
我不想看到他們自相殘殺。
更不想看到他們兩個,隻能活一個的殘酷選擇。
尤其是,一想到我兒子可能也被殺死,這種恐懼更是讓我不安。
“池宴忱,嗚嗚嗚…我好怕…”
“沒事的,你是不舍得老公死嗎?”池宴忱柔聲說著,溫柔的理了理我的頭發。
他的大手好像帶著電,穿過我的發絲,讓我有種觸電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做人這麼累呀?”我的眼淚浸透他的襯衣,一直流個不停。
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動蕩不安的日子。
我隻是想做個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有錢人。沒有太大的野心和抱負,也不用為生活所累。可以追求自己的夢想,也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
可現在…
樹欲靜,而風不止。
仿佛一切都是事與願違。
“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有老公頂著,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和委屈。”池宴忱一邊說,一邊輕輕吻我眼角。
我心亂如麻,大腦不斷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
不知道怎麼的,我就被他抱到了床上。
再然後,他又開始不停的吻我。
“唔嗯~,池宴忱,你彆亂來!”
等我回過神時。
已經箭在弦上,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喬喬彆怕,一切有我呢!”池宴忱的聲音低沉,透著綿綿情意!
現在他真的變了。
再也不像之前那樣凶狠暴躁,轉而溫柔纏綿。
……
一個小時後。
我筋疲力儘,渾身每個細胞都透著虛軟。
還不等他結束,我就已經累的睡著了。
等我清醒過來以後,他就已經又離開家了,床上就隻剩我一個人了。
真是可恨。
我不知道怎麼的,就又被他拐上床了。
我踉踉蹌蹌下床,去洗手間洗漱。
我的脖子上和身上,全部留下恩愛過後的痕跡。
“池宴忱,你這個死混蛋。”我忍不住咒罵一句,更忍不住咒罵自己,“沈星喬,你可真是笨蛋……”
清醒以後,我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就是為了跟我上床,故意編造那些危言聳聽的謊話來嚇我?
想想剛剛在床上!
我更加羞愧難當,無法自持,大腦更亂到了極點。
我現在甚至已經分不清楚,我到底是愛他還是恨他?
明明心裡這麼恨他,可身體卻一次次背叛我的意誌。他一碰我,我就情不自禁的成了他的俘虜。
看了看時間!
現在是下午的六點,池宴忱又去乾嘛了?
“池宴忱出門了嗎?”
傭人微笑的說:“池總五點多時又出去了。”
“他有沒有說說要去乾嘛?”
“沒有。”
“那他有沒有說幾點鐘回來?”我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也沒有。”
“那他是一個人出去的嗎?”
庸人回了一句,“池總隻帶了一個司機。”
“唉~”我歎了一口氣,心裡還是七上八下。
我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不知道池宴忱又出去乾嘛了。
回到房間,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思緒卻如亂麻一般無法理清。
看著床上亂糟糟,回想起剛剛的親密時刻,我的臉不禁又紅了起來。
我對自己的反應感到困惑,明明對他有著諸多不滿,卻又在他的溫柔中淪陷。這種矛盾的情感讓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我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默默祈禱著池宴忱能夠平安歸來。此時的我,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倒流,回到那個沒有紛爭和困擾的日子。
冷不丁的!
我看到他的一件西服隨意的扔在沙發上,拎起來一看,“咦~,這件西服怎麼缺了一個扣子?”
我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最上麵的扣子掉了一個。
他的西服都是意大利或法國純手工定做的。而且,他穿幾次之後,基本就不穿了。現這件西服缺了扣子,基本上也就淘汰了。
我拎起西服,又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覺得這件西服很眼熟。
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他上個月跟我求婚那天,穿的就是這件西服。
想到這裡,我看著窗外,又看著西服缺的扣子。大腦瞬間一炸,想通了一件事。
那天,他把那枚藍鑽給我,我不要,他走到窗邊扔出去了。
我當時也確實看到有一個小小的圓圈,從他手中脫手飛出去了。
我以為他確實將戒指扔了。
現在看到這件西服,我猛不丁的想通了,他其實並沒有扔戒指,隻是把西服上的一個扣子拽下來扔了出去。
而我又很傻,以為他真的把戒指扔出去,把我心疼的不得了。
“池宴忱,你這個死混蛋,你又騙我?”
“難怪戒指找回來那麼容易,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扔,他扔掉的是西服上的扣子。”
“後來又假惺惺的派人去找,我說怎麼第二天就找到了!池宴忱你個死王八蛋”
將前因後果想通以後。
我真是氣的兩眼發暈,心口想壓了一塊磚一樣,堵的我喘不過氣。
這個死混蛋,嘴裡真的沒有一句實話。
他下午跟我說的那些話,很有可能也是在為了騙我。
“這個騙子,這個死騙子,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說慌?”我氣的跺腳,真是恨不得捶死他。
半晌…
我氣衝衝的下樓,就站在院子當中等他回來。
準備找他興師問罪。
剛站了一會!
一輛邁巴赫從外麵駛了進來!
我看到了以後,立刻想上前興師問罪。
但走了幾步,又覺得奇怪,這車不是池宴忱的車子。
很快。
車子在草坪上停了下來,傭人上前開車門。
一雙靚麗的高跟鞋從車上下來,率先落了地。緊跟著,一個時尚甜美的美女,優雅的下了車。
“林雅萱,她怎麼又過來這裡了?”
林雅萱一眼看到我,立刻笑盈盈的打招呼,“喬喬姐,好久不見哦,你還好嗎?”
“……”我心腔一梗,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池宴忱都在媒體麵前那麼高調的向我表白,沒想到,她還不死心。
“呃~,林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乾媽,順便給乾媽送點補品。”林雅萱下了車,身後的助理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
“……”我一諤,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林雅萱打量了我一眼,臉上雖然掛著笑,卻又帶著一絲鄙夷,“喬喬姐,你是不是懷二胎了?肚子……怎麼這麼大?”
因為懷孕的原因!
我在家裡穿著純棉的睡衣和拖鞋,頭發也亂糟糟的,連妝也不化了。
聽到他問我,我局促的點點頭,“呃~,是啊!”
“……”林雅萱聽了,眼神瞬間黯淡驚詫。
“喬喬姐,你真懷二胎了?”
我一愣,才意識到她剛剛是在諷刺我邋遢,身材走形。
但她沒想到,我是真的懷二胎了,馬上就三個月了。
“是啊,怎麼了?”我下意識撫摸一下小腹,笑眯眯的看著她。
“哦,沒什麼,恭喜你啊!”
“我先去看看乾媽,先不和你聊了。”
“嗯,拜拜。”
林雅萱努力借出一抹笑,帶著助理向二號院走去。
其實,二號院也有大門,她可以直接把車停在二號院。
但她卻偏偏要停在一號院。
很顯然,她是為了和池宴忱製造碰麵的機會。
看著林雅萱走遠的背影,我忍不住感慨,“嘖~,池宴忱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她這樣一心一意?”
林雅萱可是林氏集團的太子女,更是港城十大豪門之一。
她又年輕漂亮,真不知道她是抽哪門子的風,非要粘著池宴忱。
當然了,有些癡情女也是靠這種毅力打動男人的。有的甚至等上十年八年,終於等到男人離婚,從而和她走到一起。
“算了,還是不要理會那麼多。”
看了一下時間。
已經晚上快七點了,池宴忱還沒回來。
我忍不住拿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
“嘟嘟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什麼情況?電話也關機了。”
而且,電話傳來的是國際長途的聲音,很顯然,他是上內地去了。
“太太,您還是進屋等吧,外麵天氣涼。池總還不知道幾點鐘才能回來呢。池總出門時說過了,讓您不用等他吃晚飯。”傭人連忙上前勸說。
“他說他不回來吃晚飯了嗎?”
“是的,所以,太太可以先吃晚飯。”
“哦,那行吧!”
原本以為他很快回來!
但沒想到,在外麵等了大半個小時,他還沒有回家!
我隻能回到屋子,準備先吃飯!
晚上九點多。
院外又響起車子的嗡鳴聲。
“是池宴忱回來了嗎?”
“不是,是林小姐和阮小姐她們離開了。”
“哦。”我冷淡的應了一聲,也不太關心他們,直接洗了個澡,準備回房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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