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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懷孕的原因,我居然暈車了。
“呃呃…呃呃…停…停車…”我胃裡一股難受。
池宴忱見狀,慌忙將車停了下來,“是不是想吐?”
說著話,他趕緊擰開一瓶礦泉水。又把車窗放下,拿了一包紙巾過來。
“呃呃…”我推開車窗,蹲在路旁一陣猛烈的嘔吐。
本身就孕吐的難受,加上實驗室的味道很難聞,又坐了一下車,整個人就不行了。
我從前是從來不暈車的,但現在,就是感覺難受的不得了。
“快喝口水壓一壓。”池宴忱一邊幫我掃背,一邊把水遞給我。
我喝了兩口,又忍不住嘔吐了出來。整個人天旋地轉,渾身直冒冷汗。
“你看看你,不讓你來,你非哭著鬨著要來。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我也是服了,唉…”池宴忱歎了口氣,一臉的沮喪和無奈。
我因為吐的難受,起初並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以為他說的是我吐的這麼難受。
“現在是在孕吐期,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休息一會,等我緩一緩。”說著,我抱著膝蓋蹲坐在路邊。
因為胃裡太難受,隻有這樣蹲著稍微好受一點。
池宴忱見狀,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一根煙,而後,不假思索的抽了一口。
“咳咳呃呃…”
聞到他的煙味,我忍不住又是一陣乾嘔。
孕婦的嗅覺真是格外敏銳,哪怕他刻意離我有一段距離,但我還是能聞到他的煙味。
“池宴忱,你彆抽煙好不好?”
“漬,好!”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敢不聽嗎?”池宴忱回了一句,將手裡的煙按滅了。
“好點了嗎?天都快黑了,再不回去,等一下天就黑透了。”
我聽了,忍著難受回到車上。
池宴忱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又上了車繼續開車。
開了不到十分鐘。
我又不行了,暈車的厲害,胃裡想翻江倒海一樣難受,“停車…停車…”
“能不能忍忍?”
“呃…呃呃…”我已經忍不住,連著乾嘔了好幾聲。
池宴忱見狀,隻好又把車停了下來。
我又下了車,蹲在路旁不停的乾嘔。
“你說你圖什麼?這下弄的大家都不開心,你滿意了吧?”
聽出他話裡有話,聽說他話裡帶著情緒,我的怒火一瞬間炸了,“……池宴忱,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池宴忱愣了一下,立即又笑著說“沒什麼意思啊!”
“我就是想說,以後不要再這麼小孩子脾氣,不要這麼任性。”說完,他伸出手寵溺的想來摸我的頭頂。
我一側身,躲開了他的手掌,“池宴忱,你覺得我哪裡像小孩子脾氣?”
“你覺得我今天是無理取鬨是不是?”
“我沒這麼說啊,我的意思就是,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可以緩一緩,不必要太上綱上線……”
我冷冷的看著他,“你把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再解釋一遍?”
“哪句話?”
“什麼叫把大家弄得都不開心?”我冷著臉提醒他一句。
從上了車開始,他就一直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很顯然,他是在擔心梁煦真的生他的氣。
而礙於我在身邊,他又不好立刻去哄她。
“你看看你又來了,怎麼這麼喜歡沒事找事呢?”
我聽了,心裡的怒氣瞬間爆發出來,“我怎麼沒事找事了?”
“你是在怪我今天惹了梁煦生氣了是吧?”
“如果我不是堅持要來,梁煦就不會生氣,你也不會這麼心疼是吧?”
池宴忱聽了,頓時一臉抓狂,“你看看你怎麼又扯到這上麵來了?”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你為什麼總是曲解我的意思呢?”
“那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哎呦,我不想跟你扯太多,趕緊回家吧。等下天黑了,趕山路不安全。”池宴忱說完,扯著我的胳膊,想讓我上車。
我狠甩了下手臂,掙脫了他的拉扯,“池宴忱,今天我們還是把話說清楚吧!”
“你是不是還在對梁煦舊情難忘?如果是的話,你可以和她複合。我不會糾纏你,我也沒有非要求你跟我在一起。”
池宴忱臉色一黑,重重的提了一口重氣,“我就知道你又要翻舊賬了。”
“你真的就像個小孩子,永遠需要彆人哄,永遠也長不大。有的時候,我覺得我是在養一個女兒,而不是在養一個老婆。”
我聽了,忍不住冷笑一聲,“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有的時候能夠稍微成熟一點。”
“……”我聽完,隻是定定的看著他,沒有在多說什麼。
他說我不成熟。
說到底,無非就是在嫌棄我的智商不夠,沒有辦法像梁煦那樣一點就通。他和我溝通嫌累,嫌我沒有辦法理解他的意思。
池宴忱見我沉默,又緩了緩臉色,上前來抱我,“喬喬,我對你沒有任何彆的要求,我隻是希望你有的時候能體諒一下我。”
“我也是人,我也會很累……”
“池宴忱,你是覺得和我在一起很累是吧?”我再度掙脫他的懷抱,拒絕他觸碰我。
“我沒有說跟你在一起很累呀!”
“那我還是想問你,你剛剛為什麼要說那句話?”
池宴忱一臉抓狂鬱悶,“我的活祖宗,能不能不要一直揪著這句話不放?”
我實在看穿了他,“你是很怕梁煦生氣是吧?”
“你現在可以去找她,你立馬和她道歉,我想,她會很快原諒你的。”
“你又來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要再吃梁煦的乾醋嗎?再說了,池北霆現在在她手上研究。你如果想池北霆好一點,那你就對她客氣一點。”
我聽了,忍不住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我如果得罪了她,她就要報複在池北霆身上是吧?”
“假如她的品行是這麼低劣,這麼愛公報私仇的話,那她也不配作為一個研究人員。”
池宴忱臉色一黑,“沈星喬,你今天是特意要跟我吵架是不是?”
“你是想過河拆橋,看完池北霆達到目的了,就立馬跟我翻臉是不是?”
“嘟嘟嘟”
正說著。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池宴忱一臉不耐煩,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然後,又按了靜音。
“為什麼不接?是誰打過來的?”
“這跟你有關係?”
“是梁煦打過來的吧?”
“……”池宴忱吞了一口重氣,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我。
我同樣冷冰冰的看著他。
雖然我的內心已經放棄他了,也根本沒有想和他複合。
可是…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我生下這個孩子。
他也是答應了我很多要求,我也在考慮要不要生這個孩子。
而現在看來,他確實沒辦法專心一意,他承諾的那些,也隻會是一句空話。
“嘟嘟嘟…”
電話自動掛斷後,沒到一分鐘,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池宴忱這次沒有掏手機,隻是任由手機的震動。
“你為什麼不接聽?你在心虛什麼?”
池宴忱冷哼一聲,“我心虛什麼了?我有什麼不敢接聽的?”
“那你接聽啊?”
池宴忱遲疑了幾秒,悻悻的把電話掏了出來,而後,按了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幾秒過後,又傳來壓抑的哽咽聲。很明顯,電話那頭的人在很克製壓製哭聲,但又委屈的壓製不住哽咽。
池宴忱下意識瞥了我一眼,又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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