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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呼聲,“住手!”
“砰--”一聲槍響,子彈打掉了我手中的磚頭。
“啊--”
子彈的炸裂幾塊彈片,將我的手和臉都嘣出血了,我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呯呯--”又是兩聲槍響。
池北霆猝不及防,肩上又中了一槍。就在第二槍槍響時,他一個翻身將蘇悅擋在了前麵。
子彈頓時擦著他的頭皮,打在了地上。
我見狀,更加驚慌失措,慌忙想要上前查看,“啊…北霆,你怎麼樣?”
“星喬,趕緊趴下。”池北霆一把扯過我,將我按在了他的身後。
蘇悅也嚇得臉色慘白,趁機掙脫了池北霆的指控。轉而,翻滾著滾到了一旁。
“呃啊!”池北霆一臉痛苦地用手捂著肩膀,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咕咕直流!
“北霆,你中槍了!”我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爬到他身邊。
“呃…你趴著不要動…”池北霆一手按著傷口,一手緊緊按著我,不讓我起身!
遠處,幾輛車子呼嘯地向這邊開了過來!
我轉頭看了一眼。
車子停了下來,池宴忱從車上下來。他手裡拿著槍,帶著大批保鏢,急步向這邊跑來!
我心中一陣刺痛,原來剛剛開槍打我和池北霆的人是他。
池宴忱三步並作兩步到了跟前。
他瞟了我一眼,轉而又立刻去查看蘇悅,“阿悅,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蘇悅頭破血流,剛剛差點被池北霆勒死,極其狼狽,“咳咳…阿忱,他們兩個要殺我,咳咳…”
“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就死在他們手上了,咳咳嗚嗚!”蘇悅吐了一口鮮血,裝作驚魂未定地撲進池宴忱懷裡。
“不要怕,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池宴忱慌忙將蘇悅扶了起來,連忙查看她身上的傷。
蘇悅一臉怨懟,幽恨地說“阿忱,殺了他,他剛剛想要我的命!”
池宴忱聽了,轉而又殺氣騰騰地看向我和池北霆。
“池北霆,你為什麼總要和我作對?”說完,池宴忱惡狠狠地舉起槍,對準池北霆。
“你作惡多端,早就死有餘辜。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畜生!”
池宴忱說著,手指一撥,將槍上了膛!
池北霆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本就受了重傷,剛剛又挨了一槍。他現在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嘴裡噴著血沫,不住地大喘氣。
我見狀,立刻擋在了池北霆的麵前,“池宴忱,你要殺他,就先殺我。”
池宴忱見狀,目赤欲裂,“沈星喬,你給我讓開。”
我心口一橫,視死如歸地看著他,“你開槍吧,我和他一起死。”
池宴忱聽了,氣得雙鬢的青筋暴起,眼裡燒著瘮人的怒火和戾氣,“沈星喬,我數到三,你馬上給我讓開。不然的話,我就真的開槍。”
“一”
“二”
我定定地看著他,更緊緊地擋在池北霆身邊。
“……星喬,不用管我,咳咳…”池北霆氣若有絲,嘴裡在不斷的吐血,“讓他…讓他給我…一個痛快…”
我聽了,心如刀割,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轉而緊緊抱著他,“北霆,你不要丟下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池北霆聽了,幽幽的慘然一笑,他眷戀又深情的看著我,顫抖的想抬手撫摸我的臉。
可他抬了一半,手臂又無力地垂了下去,“星喬…彆管我,跟他…跟他走…”
我淚流滿麵,心疼得無法呼吸,我用手抹去他下頜厚重的血汙,“我不走,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你就算是死,我也會跟著你一起!”
池北霆聽了,絕望落寞的眸子裡,浮現閃閃淚光,“星喬…我不值得你這樣…”
“沈星喬,你放開他!”池宴忱怒不可,直接衝著地麵開了兩槍。
石塊彈在我身上,我毫無反應。隻是緊緊抱著池北霆,想陪他一起死。
池宴忱氣的連倒幾口重氣,他惡狠狠的走上前來,揪著我的胳膊,強行將我從他身邊拖開,“沈星喬,你是腦子進水了嗎?”
“你知不知道他剛剛殺了行政總秘書長,還炸了港城軍事紀念館。他是祖國的叛徒,他甘願做外國的走狗。他犯的那些罪行,隨便一條都夠槍斃他幾十次。這樣的男人,值得你為他死嗎?”
我聽了,雙眸木然空洞又無動於衷地看著池宴忱。
“他是為了救我!他是被人逼迫威脅的!”
“……”池宴忱聽了,臉上的狠戾轉而又扭曲成驚詫和質疑。
“你要殺他,就連我一起殺了吧!”
“沈星喬,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就算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池宴忱怒斥道大吼一聲,雙眸灌血一般的通紅。
“反正他活不了,我也不會活下去。”
“阿忱,你還等什麼?他這種泯滅人性的畜生,殺了他是為民除害。”蘇悅怒氣衝衝地說完,冷不丁地從池宴忱手裡搶過手槍。
而後,她立即扣動扳機,惡狠狠地衝著池北霆開槍。
“不要!”我瘋狂地衝了過去,擋在了池北霆身前。
“哢嚓哢嚓!”槍裡的子彈打完了,槍膛裡隻發出一陣彈匣轉動的機械聲!
“蘇悅,誰讓你開槍的?”
蘇悅怒火中燒,“阿忱,他剛剛要殺我,我現在不過是以牙還牙。”
“你住嘴!”
“艾倫,馬上打電話報警。把池北霆交給警察。”
“是,池總。”
“池宴忱不要……”
還不等我剛說完,隻見山腳處又有幾輛車子開了過來。
“是什麼人?”
還不能看清楚,隻見兩輛車子的車窗被打開,從車窗裡伸出黑黝的槍管。
“快閃開,趕緊爬下。”
“啪啪啪啪…”一陣連環槍聲,不由分說像我們所有人開槍。
眾人頓時慌作一團,有的躲在車後麵,有的趴在地上,也有的尋找能藏身的大石板後麵。
“啊啊!”
“噠噠噠噠…”槍聲不斷地響起!
池宴忱將我按在身下,躲在石砌的護欄下麵。
“北霆,北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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