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我在醫院已經住了七天,主要是保胎。因為動了胎氣,這幾天醫生都不讓下床,就連吃飯也都是在床上。池北霆每天幾乎都在床邊守著我,很少離開。有他在身邊,我感覺格外的安心。第七天下午。歐蘭知道消息後,過來醫院看我。她傷勢基本恢複好了,隻是還不能做劇烈活動。看見歐蘭來了,池北霆下意識站立起身,“你們聊一下,我先出去了。”“嗯,好的。”池北霆出去後。歐蘭走到床邊,關切的說:“喬寶兒,我來看你了,你好點了嗎?”“蘭蘭。”我挺了挺腰,想坐起來。“你快彆動,好好躺著。”我也同樣關心她的身體,“你怎麼樣了?好一些了嗎?”歐蘭衝我沒心沒肺一笑,爽朗的安慰我,“你不用管我,我現在基本沒有事了。倒是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動胎氣?”“唉~,可能是體質太弱了。”我說完,和歐蘭互相凝視,眼裡都透著對對方的關心。“你要好好休息,千萬要小心點。”“你也是啊。”閒聊了幾句。歐蘭又歎嗟一聲,感歎的說:“這幾天你都沒看新聞嗎?”我聽了,不安的看著她,“又怎麼了?”歐蘭欲言又止,“哎~,不說了,省的你鬨心。”這幾天。因為要安胎,池北霆幾乎不讓我看手機,怕有輻射,也怕傷眼。而我也太虛弱,沒有精力顧得上看網上的八卦新聞。“到底怎麼了?”“那個…你前夫最近好像精神不正常的一樣,外界都在說他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和狂躁症!”歐蘭還不知道我是被池宴忱綁走,從而動了胎氣。她以為,我隻是單純的動了胎氣。“……”我聽了,眉心一促!歐蘭皺眉,繼續憂心忡忡的說:“外界說他開會時,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對著彆人大發脾氣。”“前天,他還把R本三田集團的董事長打了。嘖嘖嘖,人家好歹也是R本數一數二的財閥。”“開會時,不知道怎麼惹著他了,他從會議桌上走過去,把人打了一頓,簡直太狂妄,太無法無天了。現在這事都鬨到R本駐港大使館了,要求嚴懲池宴忱。”“……”我聽了,又是一陣大無語。“還有啊,他還當眾辱罵霍普先是老不死的老東西。嘖嘖嘖,你說他好歹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從小也是生在財閥家裡金尊玉貴的大少爺!你說他怎麼那麼……”‘沒素質’三個字,歐蘭硬是又吞了回去。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歎嗟,“唉~,他就是那樣的人。他那樣的個性,再不收斂,總有一天要大禍臨頭。”說他沒素質,我是不太讚同的。有一說一。他確實脾氣很大,目空一切,自以為是,還霸道專橫不講理。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又很拎得清。是一個很有血性和正義感,並且民族意識很強,且嫉惡如仇的男人。池氏集團是港城唯一一家拒絕外國人投資的公司,連旗下的分公司也是一樣,合資都不接受。“還有啊,林家現在想要取消婚約了。那個蘇悅上躥下跳,天天像牛皮膏藥一樣粘著池宴忱。她為了嫁進池家,還真的是絞儘腦汁。”“彆說他們了,隨便他們怎麼樣吧!”“那倒也是,嗬嗬,就是八卦周刊嘴毒得很,說池宴忱發瘋,是因為放不下你。他現在種種反常行為,都是因為受了刺激。”我聽了,沒有搭話。這大概是事實。他那麼驕傲自大的人,總以為能掌控一切。現在我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的自尊心當然受到了重創!不過,也該換他吃吃感情的苦頭。上輩子,我可比他痛苦多了。“蘭蘭,我可能要離開港城了。”歐蘭聽了,一臉愕然,“離開港城,你要去哪裡?”“去國外或者內地靜養一段時間,港城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在港城不照樣可以靜養嗎?為什麼還要跑那麼遠?”我憂歎一聲,煩惱的說:“港城人太多,生活節奏太快,我想去找個節奏慢一點的城市,休養一段時間。”“…哦,那好吧!”“我走了,你要照顧好保護好自己啊!”我說著,還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嗯,你放心吧!”“我現在已經加強了安全意識,不會再隨隨便便一個人出門了。”“這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下午再去公司看看。”“好。”歐蘭走後,我又深深他的口氣。不過,不想再去過問太多。林家有頭有臉,池宴忱做出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他們當然不會願意把寶貝女兒嫁過去。那很可惜,林雅萱也是個戀愛腦,時時刻刻在媒體麵前維護著池宴忱。我吃了保胎藥,又躺在床上睡了過去。這幾天。保鏢24小時都在門口守著,除了醫生和護士,根本不讓彆的人進來。正昏昏沉沉的睡著。忽而被門外的說話聲驚醒了。隱約聽見阿凱質問的所以,“你們什麼人?”“哦,我們是來給病人打針的。”“之前怎麼沒見過你?”“我是新調來的婦科主任,院長吩咐我以後親自對接六號房病人。”“這是我的工牌。”“……哦,那進去吧。”話音剛落。“哢嚓!”一聲,病房門被人推開。一個醫生帶著兩個小護士走了進來。三人都穿著白大褂,戴著無菌帽和口罩,整張臉隻漏著一雙嚴肅的眼睛。“沈小姐,今天到時候為您注射保胎針了。”醫生說著,吩咐護士從小推車上拿出針管,以及兩支藥劑。我心裡一亂,下意識問,“醫生,你要給我打什麼針?”醫生一邊敲開藥劑,一邊拿出針管,準備吸取藥物,“這是新的保胎針,促進胎兒智力發育,為胎盤提供營養。”我聽了,還是有些緊張的看著三人。之前打保胎針,都是靜脈注射,服用的也都是口服液之類的。可以現在,這個醫生居然要給我打小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