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橋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的這張人物卡是不允許我現在見死不救,所以我必須得出去幫忙,不過阿一你放心,我會儘量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幫助那些玩家解決掉眼前的麻煩;所以如果我沒有暴露身份的話,那麼我會儘快回來與你彙合,而如果我露出了馬腳,那麼我會暫時加入那些玩家,但是我肯定不會泄露你的行蹤。”
斷橋在說完之後,也不給阿一回話的機會,直接快步離開了工廠。
一臉懵逼的阿一看著斷橋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你的人物卡,不就是你自己嗎?我記得你以前在群裡說過你的頭像是你最滿意的自拍照。”
而離開了工廠的斷橋,一眼就看到不遠處有三名玩家正隔著鐵絲網與十多隻人麵鼠進行對峙,誰也不敢先出手。
畢竟人麵鼠也是有一點智慧的神話生物,所以這些人麵鼠也知道自己如果想要翻越鐵絲網去攻擊那邊的玩家,恐怕得付出很大的代價,畢竟那三名玩家手上的東西可不是吃素的,而且自己在攀爬鐵絲網的時候也不方便進行躲閃,同時還會把自己防禦力最弱的一麵展現給敵人。
至於那三名玩家也應該猜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們也不敢隨隨便便的轉身逃走,因為他們知道自己隻要背過身來,那些人麵鼠就會毫不猶豫的開始翻越鐵絲網,然後打自己一行人的背身,到時候就在劫難逃了。
於是乎,雙方就這麼僵持了下來,不過這些人麵鼠倚靠著數量優勢還可以活動一下,所以它們在各種掩體的後麵不斷的換位,迫使那三名玩家將注意力都放在它們的身上,而且隻要一有機會的話,那些人麵鼠就會開始嘗試翻越鐵絲網,不過這也隻是羊攻而已,隻要發現玩家們的眼神放在自己身上超過一秒鐘,這些正在翻越鐵絲網的人麵鼠就會毫不猶豫的跳下來。
這畫麵就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也讓劉星想到了狼群圍獵時的畫麵。
當狼群遇到比較棘手的獵物時,往往會選擇將獵物圍起來,然後自己就在那裡不斷的跑圈,時不時的就對獵物發起試探性的攻擊,但是隻要獵物注意到了自己,那麼這樣的攻擊就會戛然而止,然後這隻狼也會繼續轉圈圈;但是如果獵物沒有及時的做出反應,那麼這隻狼就會直接撲上去,吹響總攻的號角。
所以對於此時的獵物而言,他們就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四周,逼退那些試圖發起進攻的狼,這就對獵物的抗壓能力造成了巨大的考驗,雖然是站在那裡以不變應萬變,但也已經和等死沒什麼區彆了。
不過對於此時的玩家而言,唯一的好消息是自己隻需要看住對麵的人麵鼠,而壞消息則是那道鐵絲網的高度也就在兩米左右,所以根據人麵鼠最近這幾次的嘗試,可能隻需要兩秒鐘不到的時間就可以成功翻越,因此那三名玩家是真的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待在原地與人麵鼠進行對峙,表情也變得有些慌亂與糾結。
而從這三名玩家持槍的姿勢來看,劉星和斷橋就知道他們的人物卡應該都沒有相關經驗,所以隻要人麵鼠真的發起進攻,估摸著這三名玩家也不能對它們造成有效的傷害,能打中個兩三隻就不錯了,畢竟哪怕是手槍的後坐力也不是開玩笑的,因此普通人也就隻能保證第一槍的命中率,而之後就有可能因為經驗不足而胡亂開火,導致戰鬥輪時的命中率一降再降,最後也就隻能賭一個大成功。
而且說到底這些玩家在現實世界裡也都是普通人,所以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一時之間竟然連交替後退,互相掩護這個最簡單的破局方式都沒有想起來,隻能站在原地和人麵鼠對峙。
當然了,劉星落地如果是剛剛加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時的自己,在麵對同樣的情況時可能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斷橋來到了一個合適的掩體之後,然後大聲說道:“你們幾個慢慢的交替後退,我會給你們打掩護的。”
結果讓斷橋沒有想到的是,那三名玩家在聽到自己的喊話後,便不約而同的想要轉身離開。
看來斷橋還是太高估了這三名玩家,或者說這三名玩家在壓力之下已經無法做出最理智的判斷,就隻想著先保全自己。
何況這裡還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而背刺隊友也是克蘇魯跑團遊戲的一大特色,畢竟隊友和朋友一樣屬於消耗類道具,最重要的是這三個玩家說是隊友,實際上很有可能是在半路上遇到之後臨時組隊,所以現在賣起隊友來是沒有一點的心理壓力。
除此之外,此時的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還真就是一個遊戲大廳,所以玩家們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因此賣起隊友更是突出一個堅決果斷,反正最後也就大不了回到聊天群裡道個歉,甚至還可以嘲笑對方跑得慢。
“遭了!”
因為那三名玩家想法一致,所以同時轉身想走,所以發現了機會的人麵鼠立馬如同瘋狗一般撲了過來,把那道鐵絲網都給撞得搖搖欲墜,發出刺耳的聲響。
在聽到背後的響動時,那三名玩家更是被嚇得頭也不敢回,就像是再看一眼便會爆炸。
鼠你太美。
“該死,這三個蠢貨。”
斷橋暗罵一聲,然後舉起手中的散彈槍,開始瞄準爬的最快的那隻人麵鼠。
“彭。”
一聲槍響過後,那隻剛剛爬到鐵絲網頂端的人麵鼠就直接從固態變成了霧態,然後隨風消逝了。
這槍法有點厲害啊,要知道這可是一把散彈槍,竟然隔著這麼遠都能夠指哪打哪,不過這一槍所用到的可能是鹿彈或者獨頭彈。
不冷不熱的知識——散彈槍可以選用的子彈種類非常多,除了最常見的散彈之外,還有專門用來狩獵的鳥彈和鹿彈,除此之外還有用來對付野豬狗熊的獨頭彈,然後就是一些比較奇葩的豆袋彈,木棍彈,鹽彈和鏢彈。
所以散彈槍在理論上算是用途最多的槍械,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射速比較慢了。
因此劉星覺得斷橋剛剛應該就是用的鹿彈或者獨頭彈,把散彈槍當做狙擊槍來使用。
想到這裡,劉星就一臉驚訝的看著斷橋,因為斷橋的這張人物卡應該就是他本人,所以這就代表著斷橋在現實世界裡也擁有著同樣的能力,能夠把散彈槍當做狙擊槍來使用,哪怕這段狙擊對於狙擊槍而言也不算遠。
但是在另外一邊,那隻已經灰飛煙滅的人麵鼠並沒有影響到它的同類,剩下的人麵鼠依舊在爭先恐後的翻越鐵絲網。
不過這一聲槍響也算是提醒了那三名玩家,所以他們紛紛轉身對著人麵鼠開了幾槍,雖然命中率有點感人,但是依舊讓兩隻人麵鼠從鐵絲網上掉了下來。
】
這時斷橋又開了一槍,將一隻剛剛翻越鐵絲網的人麵鼠削去了大半。
由此可見,專業人士和非專業人士的業務能力差距有多大。
由此可見,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還是很真實的,那三個玩家開了十多槍,結果也就隻有兩槍上靶,剩下的子彈都不知道飛到了那裡,而斷橋則是一槍一個。
雖然也就幾秒鐘的功夫就解決了好幾隻人麵鼠,但是現在也出現了一個很尷尬的情況,那就是這三名玩家都是直接清空了彈夾,所以在這個時候就出現了火力真空期,而那些人麵鼠也都趁此機會從鐵絲網上跳了下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又屋漏偏逢連夜雨,就有一名玩家在換彈夾額時候不小心把新的彈夾給弄掉了,然後在他想要撿起彈夾的時候又不知道為什麼摔倒了。
“在這遊戲裡還有平地摔的嗎?”劉星忍不住吐槽道。
就在劉星已經打心底裡認定這名玩家快要撕卡了,因為有隻人麵鼠已經飛奔到了他的身前,隻要一口下去就可以完成單殺。
不過斷橋在這個時候扣動了扳機。
儘人事,聽天命。
因為劉星聽不到判定結果,所以隻能從結果上判斷此時的斷橋運氣還不錯,這一槍依舊是命中了目標,而且也沒有對近在遲尺的那名玩家造成傷害。
不過這隻人麵鼠的運氣還不錯,或者說作為一隻神話生物,其生命力還是非常頑強的,所以它現在雖然已經失去了一小半的身軀,但是它依舊努力的伸出了利爪,想要和麵前的玩家來一個一換一。
還好的是,那名玩家隻是一扭頭就躲過了人麵鼠的攻擊,隻是頭上的帽子被帶掉了。
然後,劉星看到那個玩家的頭上竟然長著一雙驢耳朵?!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這是驢皮公主的兄弟——驢耳王子嗎?
不過這也讓劉星想到了之前有一個很火的遊戲,裡麵有一個人氣角色就是長著驢耳朵,不過那個角色和這名玩家性彆相反。
所以這是用的二設圖做的頭像嗎?
而在這時,其它的人麵鼠也已經衝了過來,不過旁邊的玩家也終於是回過了神,直接把倒地的玩家給拉了起來,然後繼續跑向斷橋那邊。
然後,一陣急促的槍聲突然從不遠處響起!跑在最前麵的那幾隻人麵鼠就應聲倒地,而剩下的人麵鼠見勢不妙便直接一哄而散了。
這是誰出手了?
劉星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看到有五名玩家正朝著這邊走來,而為首的一人正是麥宇強。
斷橋很明顯是認識麥宇強的,因為他在看到麥宇強的一瞬間就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很認可麥宇強的實力。
然後,斷橋趁著麥宇強等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彎著腰回到了工廠裡,來到二樓與阿一彙合。
“情況如何?”阿一低聲問道。
斷橋喝了一口水,開口說道:“有驚無險,還好又有一隊玩家及時趕到,所以就毫無壓力的把那群人麵鼠給擊退了,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這兩隊玩家十有**會選擇繼續組隊,因此他們加起來可就有八個人了。”
“八人隊嗎?這的確是有點麻煩。”
阿一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們不使出一些非常手段,那麼就不得不暫避鋒芒了,畢竟他們是真的人多勢眾!不過這些玩家應該會主動去嘗試靠近那台磁卡激活器,所以我們現在還是待在二樓靜觀其變吧,希望他們能夠吸引到無形之子的注意力,這樣我們就可以漁翁得利了。”
斷橋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向了阿一放在一旁的背包,而這個背包明顯是乾癟了不少。
堅壁清野,斷橋就知道在自己離開工廠的這段時間,阿一自然是沒有閒著,把某些東西放在了它應該在的位置。
阿一注意到了斷橋的目光,不過他也不打算說些什麼,便自顧自的開始檢查起了自己的武器,而斷橋也樂得如此。
至於工廠外的那些玩家,已經在劉星的親眼見證下成為了隊友,不過新來的麥宇強等人也對那個驢耳王子產生了興趣。
結果正如劉星所想的那樣,這個玩家是拿了一個遊戲角色的二創圖做頭像。
不過眾所周知,如今的二創圈很流行將“創”字理解為“把人創飛”,所以出產的作品也是一個比一個腦洞大開,但是其中也不乏一些“好怪啊,再看一眼”的奇葩作品。
比如很早之前就有人還原了現實世界裡的神奇寶貝該長什麼樣子,結果那些在動畫裡可可愛愛,討人喜歡的神奇寶貝在三次元化之後,一個個都變成了神話生物。
但是,這也很符合原作設定。
所以劉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玩家,發現他現在的造型雖然是有點離譜,但是在大方向上和原角色的設定相差無幾,看樣子作者也是下了功夫的。
。就是在變成人物卡之後顯得有些奇怪,或者說是略微抽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