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來堺昌知的爺爺就隻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麵對劉星的問題,師子玄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因為那個祭司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堺昌知的爺爺基本上是把整個公司的所有權利都交給了那個祭司,自己就是一個擺在明麵上的吉祥物,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得堺昌知的爺爺親自出麵,所以堺昌知的爺爺很快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他發現公司的不少員工雖然還在領工資,但是關於他們的最新消息約等於零,其中就包括了苦井村的一些村民。”
“當時的堺昌知爺爺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麼的可怕,所以他在那個時候還以為是祭司的手下在做假賬,也就是開除了一批員工,結果依舊以這些員工的名義吃空餉,畢竟在堺昌知的爺爺看來,那個祭司就突出一個人傻錢多,為了自己這個空殼公司都能出這麼一大筆錢;因為堺昌知的爺爺那時已經是自詡為城裡人,所以早就沒怎麼回苦井村,至於那些在自己手下打工的苦井村村民,在堺昌知的爺爺看來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彆。”
“直到一個名叫山下智的人出事,堺昌知的爺爺才發覺那些失聯的員工可能並沒有辭職或被辭退,而是有可能失蹤甚至是死亡了,沒錯,這個山下智就是劉星你們遇到的那個小智,而他的父親,或者說義父就是山下辰巳,因為小智和小剛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所以他們兩個的監護人就是山下辰巳,不過小智和小剛的年紀也不算小,因此他們平時都住在自己家,隻有有事的時候才會去找山下辰巳,而我們那個時間線上的山下辰巳在很多年前就帶著自己的女兒離開了苦井村。”
“至於山下辰巳為什麼會帶著自己的女兒離開村子,我們得到的消息顯示山下辰巳有親戚在國外出事了,所以留下的遺產需要山下辰巳去繼承,於是山下辰巳就選擇了離開,而山下智並沒有跟著一起走,一來是因為他隻是山下辰巳名義上的養子,實際上和山下辰巳也就是一個關係比較親近的同鄉,而且他當時的年紀也已經不小了;所以山下辰巳便在口頭上把山下智的監護人身份讓給了堺昌知的爺爺,因為他是新任的苦井村村長。”
“雖然堺昌知的爺爺和山下智也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但是堺昌知的爺爺既然還想著要當苦井村的村長,那麼他就要保證山下智在他的公司過得不錯,這樣既可以保證自己的村長威嚴,也可以讓山下智作為代表吸引村裡人給自己打工;所以有一天堺昌知的爺爺準備回苦井村祭祖,結果在聯係山下智的時候就發現山下智已經失聯很久了,而且山下智的工資依舊在照常發放,這時堺昌知的爺爺就已經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為了保險起見,堺昌知的爺爺就雇傭了幾名私家偵探來調查山下智的下落,然後就發現山下智是在一年前就被公司的二把手,也就是那個祭司最得力的手下,一個名叫羅什的英格蘭人安排去宇宙國進修,然後在進修了半年後就成為了島羊項目的負責人;除此之外,那些在之前被堺昌知的爺爺當成吃空餉的員工,或多或少也和這個島羊項目扯上了關係,當然最重要的是就連堺昌知爺爺這個名義上的公司老板,都不知道島羊項目的確切地點。”
聽到這裡,劉星就知道堺昌知爺爺找來的那幾個偵探肯定都是玩家,畢竟這對於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可是一個多麼完美的模組。
雖然劉星曾經和這個山下智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曆,但是劉星也能夠理解當時的山下智,不過劉星是真沒有想到山下智的運氣竟然這麼差,自己的弟弟被樹妖給“吃”掉了,而自己也被黑山羊幼崽給當成了食物。。。劉星可不覺得山下智可以在黑山羊幼崽的口中逃走。
“接下來的故事就很簡單了,那幾個偵探在做好了準備之後就開始順藤摸瓜,通過跟蹤祭司的手下成功的。。。好吧,因為跟蹤計劃完全失敗,所以這些偵探就隻能加入公司成為新員工,不久之後他們也得償所願的加入了島羊項目組,結果最後就隻有一個人活著回來了,並且把島羊項目組的真相告訴給了堺昌知的爺爺;當然這所謂的真相我們其實已經可以猜得到,因為我們就經曆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件。”
“簡單的來說,島羊項目組實際上是並不存在的,因為那些所謂的島羊就是從國外進口的高級羊肉,不過島羊所在的那個島倒是的的確確存在的,那些偵探在被收繳了一切可以和外界通訊的設備之後,就在一個晚上乘坐一艘漁船從名古屋離港,在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後到達了一座麵積還挺大的小島;在到達小島之後,偵探們就被安排到了一個所謂的員工宿舍,在這個宿舍裡已經住了十多個人,其中就包括了山下智,不過此時的山下智從麵相上來看就知道他的狀態非常不好。”
“因為山下智是堺昌知爺爺交給這些偵探的第一目標,所以偵探們一開始就跑去找山下智了解情況,結果山下智並沒有給偵探們帶來什麼有用的情報,原因是山下智根本就不怎麼搭理這些偵探,而其他幾個剛來小島不久的員工告訴這些偵探,山下智可能是因為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島待的太久,所以社交能力出現了一定的障礙,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山下智為什麼沒有離開小島。”
“按理來說,小島上的每個員工都可以在逗留了一個月之後就申請回家休假半個月,因為這座小島上除了一台兼顧了遊戲機功能的v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可供島上的員工打發時間了,所以大家在島上待了幾天之後就會覺得各種不適應;但是島上的員工收入可是其他同級彆員工的三倍起跳,所以來島上的這些員工都是自願前來的,不過因為他們都是被臨時通知上島,便沒有和家人報告這件事情就上路了。”
“結果可想而知,這些本來還憧憬著拿到第一個月的高工資後,可以回去給自己的家人一個驚喜的員工,卻在這個月的最後一周陸續出事,而這些出事的人都是負責去給島上的羊們加餐,當然這裡所說的營養餐就是他們自己了;如果某天沒有人去主動去島上的森林送餐,那麼森林裡的怪物,也就是那些黑山羊幼崽便會襲擊宿舍,在吃飽喝足了之後才會離開,所以在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那些偵探就隻能和剩下的員工天天抽簽,送一個人進入森林。”
“當然了,有時候置之死地而方能後生,所以也有一些幸運的員工可以走出森林,因此到了這個月的最後一天,宿舍裡就隻剩下了四個人——山下智,兩個偵探和一個員工,而當接他們離開的船靠近碼頭時,山下智突然對其他人發難,所以最後就隻有一名偵探活著逃上了船,結果他突然發現這艘船上空無一人,結果還是把他送回了名古屋,而這個偵探在見到了岸邊的堺昌知爺爺之後,就突然跳海失蹤了。。。然後堺昌知的爺爺又看見了那個祭司。”
“所以那個祭司催眠了堺昌知的爺爺,讓他遺忘了這段記憶?”
看著突然打斷自己的尹恩,師子玄點頭說道:“沒錯,那個祭司直接篡改了堺昌知爺爺的記憶,讓他認為這些人都是主動離職的,不過我們在聽完堺昌知爺爺的講述之後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畢竟那些員工主動離職還說得通,但是堺昌知的爺爺請來的那些偵探會不告而彆就很可疑,所以我才冒險催眠了堺昌知的爺爺;而且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堺昌知的爺爺就再也沒去過公司,直到那個祭司離開為止。”
聽到師子玄這麼說,劉星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麼說來,我們除了知道有人在島國飼養黑山羊幼崽之外,實際上並沒有得到其他的線索?”
“呃,可以這麼說吧。”
張文兵聳了聳肩說道:“雖然我們成功的催眠了堺昌知的爺爺,但是因為我們的活動範圍就僅限於苦井村附近,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公司尋找更多的線索,不過我覺得那個祭司在離開的時候應該也會做一些收尾工作,畢竟一家公司失蹤了這麼多員工,如果被人發現了馬腳的話,那麼這個祭司可能就得離開島國了,但是他想要帶那麼多黑山羊幼崽離開島國可不容易。”
“或許這些黑山羊幼崽聽不聽這個祭司的話還得另當彆論,畢竟這個祭司說白了就是那些黑山羊幼崽的保姆和管家,所以這些黑山羊幼崽如果吃慣了和食,不願意去吃中餐西餐的話,那麼這個祭司也隻能硬著頭皮在島國繼續活動。”尹恩肯定的說道:“就算這個祭司是這些黑山羊幼崽的爹,他也是管不住這些孩子的。”
雖然劉星很想吐槽,但是尹恩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
“不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距離名古屋三個小時的航程倒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因為那個偵探有提到這艘船在返程的時候也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同時他在這一路上也有留意航行的方向,發現這艘船基本上沒有進行什麼變向,再加上這是一艘無人駕駛的船,所以我認為那座小島可能距離名古屋港口的直線航程就在三個小時之內。”
李寒星話音剛落,張景旭就搖頭說道:“我們光知道時間也沒用啊,因為我們還不知道那艘船的時速是多少,何況在大海上又沒有什麼參照物,光憑肉眼是很難看出船隻又沒有小幅度的變向,這就和鬼打牆的原理是一樣的,因為人在黑夜與恐懼中無法確定自身的定位,所以就開始在原地轉圈圈,卻還以為自己一直是在直線前進。”
張景旭的這番話讓李寒星有些尷尬,所以一旁的孫會文就站出來說道:“所以我們怎麼不去問一問鬆井結衣呢?她或許會知道這座有黑山羊幼崽活動的小島呢?”
於是乎,劉星就拿出手機聯係了鬆井結衣,不過劉星對此並不抱什麼希望,因為鬆井結衣和她的同族本來就是在漁人村避難,平時沒事也不會離開漁人村活動,所以它們就相當於是閉門不出。。。結果劉星還沒有想完,就被鬆井結衣給打臉了。
沒想到鬆井結衣還真就知道這麼一座小島。
打過來電話的鬆井結衣單刀直入道:“其實這座小島就在漁人村附近,因為那個公司的員工曾經還來過漁人村購買物資,所以我們就從這些員工的身上聞到了一種不祥的氣味,畢竟黑山羊幼崽可是出了名的可怕,仗著自己的母親是傳說中的外神——莎布尼古拉斯而為所欲為。。。當然它們自身的實力也非常強大,那怕是我父親也不敢去單挑一隻黑山羊幼崽,所以我們當時還考慮過是不是要搬家,因為我們可不想那一天看到一群黑山羊幼崽出現在漁人村。”
鬆井結衣的這番話讓經曆過漁人村模組的劉星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劉星等人當時是考慮過要不要做一艘船跑路,如果當時的劉星等人真的這麼做,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漂流到那座有黑山羊幼崽的小島。
那可就刺激了。
“那結衣你們怎麼沒有搬家呢?是那些黑山羊幼崽先離開了嗎?”張景旭連忙問道。
鬆井結衣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回答道:“不不不,我父親在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去那座小島打探了一番,發現那座小島上的黑山羊幼崽其實都處於半休眠狀態,隻在進食的時候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