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多戈艾格一臉意外的說道:“我還以為有什麼東西躲在這個茅草屋裡麵,所以我的攻擊才會被這個茅草屋給抵消呢。”
劉星走上前來,看了看茅草屋裡麵的情況,發現裡麵的確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看來這個茅草屋並不是破解這個幻象的關鍵,但是多戈艾格你下次要準備動手的時候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好不好,不要一個人就直接動手了。”劉星沒好氣的看著多戈艾格,“如果這個茅草屋裡有問題的話,比如像之前那些長矛一樣會放出黑煙,那我們不就涼了嗎?”
多戈艾格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開口說道:“這是我的錯,我原本的想法是這個茅草屋裡肯定是有人或者神話生物的,所以我打算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劉星搖了搖頭,直接那座石橋與小河說道,“你這也算是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所以想要破解這個幻象的關鍵還是這座石橋與小河,因此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我們的麵前,第一個選擇是直接莽一波,先走過這座石橋再說;第二個選擇那還是去莽一波,下河去看看水下的情況。”
“那不都是直接莽一波嗎?不過這河水可是清澈見底的,我們有必要下去嗎?”多戈艾格疑惑的問道。
劉星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既然這裡是處於幻象之中,那麼這河底也可能是一個障眼法,所以我們可能要親自下水之後才能夠看清河底究竟是什麼情況,不過下河的危險性可能比過橋還高,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過橋很有可能隻是會讓我們出現在幻象的另一邊。”
多戈艾格走到河邊,開口說道:“那我們還是下河吧,畢竟我可是一隻深潛者,在水裡可是有能力加成的。”
多戈艾格說著便打算跳下水中。
劉星連忙上前拉住了多戈艾格,“你丫的彆這麼衝動好不好,我們先拿其它東西試一試再說。”
劉星從旁邊撿起了一塊小石頭丟進了河水中,結果那塊小石頭在沉底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這和剛剛的情況一模一樣。
“果然這河底也有問題。”劉星摸著下巴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河底應該是連接著另外一個空間,可能是我們之前所在的現實空間,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幻象空間。”
劉星又看了一眼石橋,繼續說道:“這麼說來的話,我們現在就像是在一個xy軸上,除了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之外還有其它三個空間,而xy軸分彆就是小河與石橋。”
多戈艾格一臉懵逼的看著劉星,一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樣子。
劉星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簡單的來說,我們必須得前往剩下三個空間一探究竟,然後才能確定這個幻象世界到底該如何破解,所以多戈艾格你現在可以去打前鋒,先走過那個石橋吧。”
“沒問題,我都聽你的。”
多戈艾格立馬走上了那座石橋,然後在走過石橋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星有些意外,因為沒想到多戈艾格會這麼相信自己,或者說是怎麼相信“劉星”,看到特納爾在英格蘭的時候應該幫過多戈艾格的大忙,才能夠讓多戈艾格如此信任。
就在劉星前腳踏上石橋的時候,石橋上突然出現了一張大臉,嚇得劉星後退了好幾步。
劉星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張大臉的主人是多戈艾格。
“劉星你快過來,這邊的空間果然變得不一樣了。”
多戈艾格說完便把頭重新縮了回去。
劉星立馬快步走過那座石橋,然後便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色從山洞變成了一處田野旁。
多戈艾格指著那片已經被收割過的田地說道:“這個空間還真是大啊,竟然一眼都望不到頭,所以我們要不要試試順著這條路一直走的話,能不能走到遠處的那個村子裡。”
劉星順著多戈艾格指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發現在兩三公裡遠的地方的確是有一個小村莊,而且這個小村莊中還有炊煙升起,看來這個小村莊裡應該是有人家的。
就在這時,劉星突然聽到從背後傳來了“嘎嘎嘎”的聲音。
劉星回頭一看,發現背後有一顆參天大樹,這座大樹上掛滿了手腕粗細的藤蔓,不過這些藤蔓都已經枯萎了。
而在這棵大樹上,劉星還看到了好幾隻烏鴉,而這幾隻烏鴉正盯著自己。
讓劉星背後發涼的是,這些烏鴉竟然都長著八隻細長的眼睛,而且眼睛都是血紅色的。
這是什麼鬼東西。
“劉星你不用擔心,這幾隻烏鴉雖然看起來是醜了一點,但是一點攻擊性都沒有,我剛剛嘗試用石頭給它們來一下的時候,它們都隻是被嚇走了而已。”多戈艾格笑著說道,“不過這有點像是一種已經被滅絕的神話生物——八眼鴉,是另外一種神話生物的伴生獸,不過隨著另一種神話生物的滅絕,八眼鴉也就跟著一起滅亡了,現在隻有從一些神話生物部落的文獻中能夠查到它的存在,但是八眼鴉具體有什麼能力,它伴生的另一種神話生物是什麼就已經不得而知了,畢竟從古至今滅亡的神話生物可不少啊。”
劉星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原來如此,不過這個幻象看來還挺有意思的,竟然是還原了一首華夏的古詞。”
“什麼詞?”多戈艾格疑惑的說道。
劉星清了清嗓子,開口念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還好天淨沙秋思這首詞都是由名詞組成,所以用島國語翻譯過來還是挺簡單的,而且也沒有走偏多少,因此多戈艾格還是很輕鬆的理解了這首詞的意思。
“是啊,這裡的確是有枯藤,老樹和烏鴉,而剛剛那個空間也有小橋,流水和茅草屋,這麼說來如果我們剛剛是跳下河去的話,那麼我們要麼是遇到一匹在路上的廋馬,要麼就是看到一個在夕陽下的人咯?”多戈艾格摸著下巴說道。
“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
劉星又看了一眼遠處的人家,搖頭說道:“但是我覺得這幻象沒這麼簡單,所以我們還是先試著去那個村子一趟吧。”
多戈艾格點了點頭,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麵。
為了抄近路,多戈艾格與劉星是直接通過已經收獲的田地前往村子。
在劉星的想法中,那個村子可能會像海市蜃樓一樣,自己朝它走近一步,它就遠離自己一步,總之永遠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才像是一個合格的幻象空間。
可惜這個村子距離劉星二人越來越近,而且劉星還隱約能夠聽到村子裡有很多人在說話,看起來像是在舉行什麼活動。
劉星與多戈艾格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走近之後,劉星便更加肯定這個小村子是在舉行什麼活動,因為劉星已經可以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了。
既然已經確定了村子裡應該是有“人”的,所以劉星與多戈艾格自然是不好再踩著彆人家的田地抄近路了,因此劉星與多戈艾格重新上路。
又走了幾分鐘,劉星與多戈艾格走到了那座小村子的外麵。
看著村子裡那些身穿古裝的男女老少,劉星與多戈艾格都覺得自己與眼前的情景有些格格不入,畢竟劉星現在還穿著一套潛水服。。。等等。
劉星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潛水服不知在什麼時候換成了一身白袍,而多戈艾格則是換上一身短打衣服。
“我們是什麼時候換的這身衣服?”劉星有些疑惑的問多戈艾格。
多戈艾格搖了搖頭,同樣疑惑的說道:“應該是在剛才吧,因為我記得我們在進入這裡的時候還沒有換衣服呢,不過既然這裡是幻象空間,那麼一切皆有可能吧。”
就在劉星與多戈艾格站在村子外說話的時候,一個老大爺走了過來對劉星說道:“這位先生,請問你們是來?”
先生?
劉星注意到這位老大爺說的是華夏語,而華夏語中的“先生”在古代時是一個敬語,很多時候都是用來尊稱有學問的讀書人。
劉星看了看自己新換上的這套服裝,發現此時的自己的確看起來是像一個讀書人。
所以劉星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笑著說道:“這位老丈,我和我朋友是偶然路過這裡,想要來討一碗水喝,結果走近了才發現貴地在慶祝什麼,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有一說一,劉星覺得自己拽的這兩句古文有些尷尬,說的不文不白的。
不過那位老人並沒有在意,直接拉著劉星走進了村子,“先生你裡麵請,我們這是在慶祝今年的大豐收,所以特意在農忙之後聚在一起吃個流水宴,如果先生你們不介意的話請坐下吃了飯再走。”
盛情難卻,劉星自然隻能點頭應是,而被忽視的多戈艾格隻能跟在劉星身後走進了村子。
走進了村子之後,劉星才發現這個村子還是挺大的,足足有三四十處房屋,而且因為古代的一戶人可不少,所以這個村子裡得有好幾百號人。
而村民們對劉星與多戈艾格的到來都非常熱情,等劉星與多戈艾格坐下之後便過來敬酒。
但還是那句話,這古代的酒水可不好喝啊,而且這農家的釀酒技術更是簡易,酒水都是所謂的濁酒,劉星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這些酒水中有不少漂浮物。
心生警覺的劉星定睛一看,在確定這些漂浮物隻是釀酒用的糧食殘渣,而不是劉星所想的蠱蟲之後,劉星才將杯中的濁酒一飲而儘。
不過麵對這些熱情的古代人,劉星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這裡可是一個幻象空間。
所以在喝了兩杯酒之後,劉星便開始以還要趕路為由推脫了起來,開始埋頭吃起了菜。
雖然桌子上的雞鴨魚肉樣樣俱全,而且都是真正的原生態無汙染食物,但是味道依舊有些不咋樣,因為這些菜裡麵基本上就沒有什麼調料。
作為一個蜀地人,劉星還是挺重口味的。
就這樣吃喝了一會兒,劉星忍不住對那個老爺子說道:“老爺子,你們這是什麼村子啊?”
老爺子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們這個村子還沒有什麼正式的名字,因為我們這個村子是在去年才剛剛建立的,而我們這些村民原本都是來自各地的流民。”
流民?
劉星有些意外的看著周圍的村民,沒想到他們在去年的時候還是流民。
因為古代的農業技術並不發達,加上地主豪強對於手下農民的壓迫,所以隻要遇上一個災年,很多農民都會失去自家的田地,要麼成為那些地主豪強的佃戶,要麼就淪為流民四處乞討為生。
不過就算變成了流民,最後也隻有兩種可能性——死在背井離鄉的路上,或者被其他地方的地主豪強收為佃戶。
總而言之,流民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就在劉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個老爺子繼續說道:“多虧這裡的陸老爺是一個大善人啊,否則我們這些流民可能都已經死在不知道那裡的路邊了。”
劉星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啊,看樣子這位陸老爺對你們還不錯啊,竟然給你們修了這麼好的房子。。。等等,陸老爺?”
劉星仔細看了看附近村民們的服飾,用自己從影視劇與中學來的半吊子曆史知識判斷了一下,發現他們應該是唐宋時期的人。
所以,劉星突然又想起了一首詩。
“哦,你認識陸老爺嗎?我沒記錯的話陸老爺是叫陸遊陸放觀。”老爺子認真的說道。
果然如此。
劉星眉頭一皺,沒想到自己與多戈艾格又進入了另外一首詩中。
陸遊,遊山西村
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簫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樸古風存。
從今若許閒乘月,拄杖無時夜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