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曾經去過蓉城的一家精神病院辦事,而劉星有一個朋友就在那裡工作,專門負責引導患有人格分裂症的病人融合他體內的所有人格。
在一般情況下,融合人格雖然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與精力,但是最後融合人格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畢竟那些額外的人格都是從主人格體內分化出來的,而它們出現的原因就是為了幫助主人格度過難關,因此醫生隻要操作得當的話就可以“說服”那些額外的人格與主人格融合在一起。
但凡事總有例外,有些精神分裂症的病人是在遭受到校園欺淩等暴力對待時犯病,所以他們體內產生的第一個額外人格往往會是以以暴製暴的心態出現,因此這個額外人格的性格將會非常糟糕,而且自我意識也將會越來越強烈,最終這個額外人格很有可能會鳩占鵲巢,畢竟懦弱的主人格根本不敢反抗他。
劉星就在他朋友的同意下通過監控攝像頭圍觀了一次治療過程,而接受治療的那個人格分裂症患者就是由性格暴躁的額外人格占據了身體,甚至還將主人格打壓的不敢站出來。
在治療過程中,額外人格將主人格批的一無是處,認為他控製這具身體就是在浪費資源,一番話說下來讓劉星都差點覺得他說的有理有據。
不過他畢竟隻是一個額外人格,所以作為醫生的治療目標還是恢複主人格對身體的控製權,乃至於融合其他的人格,幫助他們重新返回社會進行正常的生活。
可惜劉星的那位朋友雖然沒有被那個額外人格所說服,但是他也沒能說服那個額外人格將主人格叫出來。
在離開那家精神病院的時候,劉星還記得朋友對自己說過這麼一句話,“因為人格之間是不會共享記憶的,所以剛剛那個病人的主人格還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事情,怎麼一眨眼就從學校住到了醫院裡。。。而且我覺得那個病人的主人格很有可能已經陷入了沉睡。”
因為有些人格分裂症的病人是因為小時候因為各種原因,導致自己缺乏家人的關心與朋友的陪伴,所以在極其孤獨的情況下會創造出一個甚至多個同齡人的人格與自己進行玩耍,而這些額外人格的心智幾乎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發生變化,所以這一類人格基本上都會在主人格長大之後便逐漸的陷入沉睡,因為主人格已經不會和他們這些“小孩子”一起玩了。
當然了,如果額外人格足夠強勢的話,那麼主人格與其他可能存在的人格都會被逼迫著進行沉睡。。。甚至被徹底吞噬。
想到這裡的劉星,突然也開始懷疑自己這張人物卡是不是真的得了人格分裂症,所以自己才會對很多事情缺乏映像,而且視頻中的自己看起來並不像是在夢遊。
但是如果真像尹恩說的那樣,視頻中的“自己”在利用罐頭的排列順序與“自己”對話的話,那麼自己體內豈不是至少還有兩個人格?
真想想還有點挺刺激的。。。
不過說到人格,劉星突然想起了“劉星”。
或許對於“劉星”而言,自己才是那個鳩占鵲巢的額外人格吧。
所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中的玩家應該都算是人格分裂症,因為在玩家進行模組時,人物卡的原人格就必須得乖乖讓位。
那麼自己體內的另外一個人格又是從那裡來的呢?難道是因為那隻繡花鞋的緣故,讓夢中的“自己”也變成了一個額外的人格?畢竟夢中的“自己”雖然是由自己在操控,但是“自己”過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所以形成一個新的額外人格好像也很正常?
劉星突然覺得腦袋裡一團亂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所以劉星搖了搖頭,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覺得這可能隻是一次簡單的夢遊而已,畢竟人在夢遊的時候做出什麼視頻都有可能。”
尹恩等人見劉星這個當事人都這麼說了,所以便心領神會,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
而島津弘道也很識趣的關閉了投影儀。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劉星開啟密室時間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這張人物卡可能已經得了人格分裂症,也就是俗稱的多重人格,而且我應該是多出了兩個人格,第一個人格就是我們人物卡本來的人格,他們負責人物卡在我們沒有進行模組時的一切活動。”
這時張景旭開口打斷道:“我聽說有些玩家在離開模組之前特意在手機或者紙上寫下一些亂七八糟的信息,想要試試他們的人物卡會不會以為自己出現了多重人格,結果證明人物卡的原人格並不會對此做出任何反應,因為他們會覺得這就是他們自己閒著無事隨手亂寫的,這應該就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為了防止人物卡自我覺醒做的小手段吧。”
劉星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當我的體內出現第二個額外人格的時候,那麼人物卡的原人格就很有可能會被這第二個額外人格給帶歪了。”
“哦?我記得我在那本書曾經看到過一句話,那就是正常的成年人在一般情況下是很難出現人格分裂症的,因為正常的成年人是不會因為遇到一點困難就想著製造一個新的人格來為自己分擔壓力,就算遇到那種真的翻不過去的大山時,大家也會果斷的自暴自棄,或者一躍而下,所以劉星你的這第二個額外人格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尹恩疑惑的問道。
劉星聳了聳肩,指著自己的鞋子說道:“十有就是因為那隻繡花鞋,因為我已經想起來那隻繡花鞋讓我在夢中參加了一個模組,而且那個模組中的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跑團,甚至我現在都不知道那個模組到底有沒有結束,所以我懷疑夢中的那個我就成為了一個新的額外人格,然後在我的潛意識中與這張人物卡的原人格達成了共識,他們決定開始搞事。”
“因為不同人格之間是不會共享他們在控製身體時的記憶,所以他們才會在超市裡利用那些黃桃罐頭來進行交流,畢竟我這個主人格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強大,而且上麵還有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在罩著,所以他們可能無法在奪取我對身體的控製權,並且在腦海中也無法進行交流。。。現在我又想起來了一些關於那個夢的片段,我應該是在古代的華夏進行的那個夢中模組,而古人的順序正好與我們相反。”
“對啊,這就是劉星你在夢遊時一會兒從頭向尾擺罐頭,一會兒從尾向頭擺罐頭的原因,這正好符合你體內有一個現代人人格與一個古代人人格的原因。”丁坤開口說道。
劉星歎了一口氣,聳了聳肩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我還沒有完成那隻繡花鞋給我帶來的任務,或者說隻是完成了夢中階段的任務,而現實世界的階段任務就很有可能和我這兩個打算搞事情的人格有關了。。。但是我現在對此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著一臉鬱悶的劉星,尹恩提議道:“要不我讓澤田彌音想辦法去把那隻繡花鞋給燒了吧,或許這就是你需要完成的任務呢?”
“尹恩你可彆忘了,那隻繡花鞋可是會自己瞬間移動,所以如果讓那隻繡花鞋給跑了的話,那麼這事情可就難辦了,因此我們必須得找到更多的線索來確定現在的情況,不過我已經把劉星擺弄罐頭的視頻發給我朋友了,現在他應該可以破解那些罐頭密碼了,畢竟華夏文字一直流傳至今,劉星體內的那兩個人格都是用的華夏文字,隻是字體不一樣而已,所以同一個密碼對應同一個字,隻要歸納那些單個密碼的出現次數與位置,很快就可以解析出整段密碼的意思。”張景旭認真的說道。
於是乎,現在劉星等人能做的也就隻有等待了。
見氣氛有些低沉,劉星笑著說道:“我們現在也不要想那麼多,這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大家還是來一起打麻將吧。”
沒什麼事情是不能用打麻將解決的,如果不行那就多打兩天。
就這樣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麻將,張景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張景旭看了一眼手機,笑著說道:“和我們想的一樣,我朋友已經發現了那些罐頭密碼的規律,已經破解出了一部分出現頻率比較高的字與詞,如今正在通過這些被破譯的字詞來確定那些密碼的組合規律,不出意外的話在明天就可以徹底破解這些密碼。”
聽到這裡,劉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隻要知道了自己體內的兩個人格在聊些什麼,那麼就能夠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種與“自己”鬥智鬥勇的體驗還真有趣啊。
結果沒過幾分鐘,張文兵突然眉頭一皺道:“劉星,你還記得在英格蘭的事情嗎?”
英格蘭?
劉星眉頭一挑,不知道張文兵為什麼突然提起了英格蘭。
但是看著張文兵一臉嚴肅的樣子,劉星便意識到了張文兵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在“劉星”的腦海中隻記得自己一共去過兩次英格蘭,第一次是作為球迷去看曼徹斯特聯隊的比賽,然後因為進入愛因斯古堡而正式開啟了自己的“新人生”。
至於第二次前往英格蘭,那時的“自己”是在伊斯人特納爾的控製下前去的。
當然了,伊斯人特納爾在回到過去時空的英格蘭時主動屏蔽了“劉星”的記憶,所以“劉星”並不記得那幾次自己有去過英格蘭。
回到正題,劉星知道張文兵這是在暗示自己——伊斯人特納爾可能還沒有涼透!
或者說伊斯人特納爾也已經變成了“自己”的一個額外人格。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因為以伊斯人的技術而言的確是可以做到這一點。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事情可就有些好玩了。
劉星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腦勺,不知道自己現在腦海中的人格能不能湊出一桌麻將來。
不過劉星對此也沒有太過於擔心,因為劉星知道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可沒有那麼多bg,所以自己腦海中的那些人格想要和自己搶奪身體的控製權可是很難的,畢竟自己可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人。
所以劉星輕輕的點了點頭,向張文兵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然後便繼續愉快的打起了麻將。
作為一個蜀地人,劉星可是從小就看著自己爸媽打麻將長大的。。。雖然從初中時就開始偶爾和家人朋友打著玩,但是這麼多年來劉星的牌技依舊沒有任何的長進。
很快又到了晚上,劉星等人在餐廳裡吃完晚飯之後便準備各回各的房間。
“劉星,為了避免你今天還夢遊,要不我們就把你捆在床上吧。”尹恩一臉陰險的說道。
“不用,謝謝,告辭。”
劉星立馬一套三連拒絕了尹恩的提議,因為劉星知道尹恩這是打算順便坑自己一把,比如把自己在床上綁個一天一夜什麼的。
這時丁坤拿著幾個拇指頭大小的黑盒子說道:“沒那麼麻煩,我從島津弘道那邊拿到了幾個紅外線警報器,隻要把這些小盒子安裝在劉星的房門口,那麼劉星隻要在夢遊的時候離開房間就會觸發警報,到時候劉星應該就會被嚇醒了。”
“張哥你這是準備把我給嚇出毛病來吧?要知道在夢遊的時候如果隨便把人給叫醒的話,可是很容易出問題的。”劉星一臉驚恐的說道。
這時一旁的丁坤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張文兵你就把警報器接到我的房間裡吧,到時候由我來確保劉星在夢遊時的安全。”
劉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果然還是丁哥最靠譜啊。”
於是乎,劉星的房門口便被安裝了一套紅外線警報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