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島津弘道餘威尚在,剩下各大勢力的代表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見此情景,劉星拿出手機撥通了尹恩的電話,“可以開始了。”
透過玻璃窗,劉星可以看到換上了一身黑西裝的尹恩與丁坤一左一右的夾著吉野貴友,“閒庭信步”的朝著銀行走去。
當然了,他們的手中都提著一瓶帶包裝的“白酒”。
因為不明液體的顏色實在是有些顯眼,所以隻能給它套上包裝來進行掩飾,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吉野貴友準備去見朋友。
至於師子玄早就重新潛入了銀行,利用針孔攝像頭開啟了現場直播。
在此時的銀行中,一共有八名保安站在不同的位置,除此之外加上師子玄還有十名員工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閒聊。
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避免誤傷普通人,所以劉星等人選擇了銀行顧客最少的時間段開始計劃。
因為吉野貴友也算是這家銀行的老顧客了,所以吉野貴友剛剛走進銀行,大堂經理便笑嗬嗬的走了上去。
“吉野先生好久不見,這次你是來辦理什麼業務的呢?”大堂經理開口問道。
吉野貴友拿出手機,笑著說道:“老規矩,前段時間美利堅燈塔國不是突然撤出駐軍了嗎?所以布魯斯特也跟著一起灰溜溜的回了米國(島國對美利堅燈塔國的日常稱呼),原本準備交接的東西就留在了貴行的保險箱裡,最後便由我低價吃下了這批貨。”
吉野貴友開始向大堂經理播放布魯斯特的授權視頻。
看完視頻之後,大堂經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這就去地下金庫開啟保險箱吧,不過這兩位是?”
“哦,他們是我新請來的兩名保鏢,因為前段時間我去九州那邊做生意的時候得罪了一些人,所以我聽說他們已經花錢買了我的手腳,因此我就專門請了幾個保鏢來保護我的安全,而他們兩個作為其中的佼佼者,自然得跟在我身邊了。”吉野貴友指著尹恩手中的包裝盒道:“為了擺平九州的那群家夥,我特意把我家珍藏了幾十年的老酒拿出來,準備請澤野老大幫我說說話。”
大堂經理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可是聽說過吉野先生你家珍藏的那幾瓶老酒價值連城,的確是比那個保險箱裡的東西還要值錢,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吉野先生你的兩位保鏢是可以帶著這兩瓶酒進入地下金庫,但是得先接受我們的檢查。。。雖然我很相信吉野先生,但是這些過場還是要做的。”
大堂經理叫來旁邊的保安,對尹恩與丁坤進行了搜身,然後還打開包裝看了一眼裡麵的“酒水”。
還好那個保安還有些分寸,沒有打碎什麼東西。
在完成了檢查之後,大堂經理便帶著尹恩三人前往地下金庫。
“現在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大家可以帶人下去做準備了,希望等會兒就算是有人出工不出力,也不要拖大家的後腿,否則就彆怪我們不給你分油水了。”島津弘道起身說道。
那些代表紛紛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前往大廳召集自己的人馬準備下樓去了。
劉星本來也準備直接離開會議室,但是剛剛起身便看到島津弘道在背後給自己比了個手勢,於是劉星便留了下來。
至於島津弘道為什麼要留下自己,劉星當然是很清楚的。
無外乎是四個字。
殺人滅口!
至於對象是誰?
當然是除了島津家族與澤田家族之外的所有人!
就像島津弘道剛才果斷的選擇解決掉織田家族的人手一樣,現在為了保證武家派係表麵上的和平,島津弘道隻能選擇將剩下的知情人都給滅口!
當然了,光靠島津家族的人手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島津弘道才會找上劉星,希望獲得澤田家族的支持,畢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澤田家族是島津弘道唯一能夠爭取的助力,因為雙方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能讓這次突發事件的所有知情人都閉嘴的話,那麼島津中野肯定是得下台了,因為島津弘道剛剛的舉動直接得罪了織田家族,而且也給其他勢力的代表留下了拉偏架的影響。
因此這次的突發事件如果再這樣繼續發酵下去的話,那麼不管如何島津中野都得引咎辭職。
所以在確定會議室裡沒有其他人之後,島津弘道先是給劉星來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然後認真的說道:“流星先生,相信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吧?所以我在這裡就有話直說了吧,隻要你們澤田家族願意助我一臂之力,那麼那個保險箱裡的東西就全歸你們澤田家族所有,而且我們島津家族也算是欠了你們澤田家族一個人情。”
心中已經做出決定的劉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沒問題,以我們兩個家族之間的關係,這件事情我們澤田家義不容辭。”
劉星話是這麼說,但是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事到如今,自己一行人能不幫島津弘道嗎?
現在自己被島津弘道留下來,在各個勢力代表的眼中已經成了“澤田家族與島津家族達成共識”,那麼島津弘道的滅口計劃如果失敗了的話,就算劉星一行人沒有出手,也會被其他勢力視為仇敵。
所以劉星等人現在可以說是被島津弘道所裹挾,不得不站在島津弘道的一邊。
就在這時,會議室對外的一扇窗戶突然被打開了,然後便看見武藤正男一個鷂子翻身,悄然無息的進入了會議室。
島津弘道與武藤正男相視一笑,立馬達成了共識。
很顯然,武藤正男這是代表著黑夜會投桃報李。
有了黑夜會的加入,劉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現在從表麵上來看三打六,但是作為一個刺客集團,黑夜會可是偷襲的好手,所以劉星覺得自己一行人隻要在旁邊打醬油,看著黑夜會與島津家族的表演就行了。
當然了,在必要的時候劉星等人還是得補刀的。
武藤正男點了點頭,又一個翻身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劉星與島津弘道在離開會議室之後,便帶著各自的人馬來到了這棟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各自上車待命。
在車上,劉星將會議室裡發生的情況告訴給了張景旭等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武藤正男離開會議室之後,就帶著自己的手下直接動手,而負責維持秩序的島津家族卻不出手製止。”張景旭恍然大悟道。
一旁的張文兵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劉星你做的決定非常正確,現在我們已經和島津家族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而且這件事情的確是不能再這樣發酵下去了,因為這對武家派係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對於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畢竟自家的事情隻有自家人知道,我們澤田家族說白了就是一個紙老虎,如果武家派係大洗牌的話,那我們澤田家族恐怕是坐不穩現在的位置了。”
正如張文兵所說的那樣,澤田家族和紙老虎沒有任何的區彆,因為整個澤田家族現在也就十來號人,而且用來充當牌麵的竹取說白了就是一個吉祥物,拿來嚇唬一下人還行,但是如果真有人頭鐵要來試試竹取的身手,那麼澤田家族就會被打回原形了。
所以澤田家族需要一個穩定的武家派係,才能保證自己在武家派係裡的既得利益。
就在這時,師子玄突然發來了一條信息——動手!
看來尹恩與丁坤在地下金庫中被屏蔽了信號,所以隻能由聽到了動靜的師子玄發來消息。
劉星也不猶豫,直接按下了車喇叭。
這是之前約定好的信號。
一時間,地下停車場裡的發動機啟動聲此起彼伏。
而在下一秒,一連串的爆炸聲瞬間響起,周圍剛剛發動的車輛立馬變成了一個個火球。
然後,黑夜會的人手在武藤正男的帶領下,開始對一些漏網之魚進行補刀。
看來武藤正男在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據點之後,便直接來到了停車場安放炸彈。
“這還真是果斷啊,要不是劉星你選擇了加入,否則我們也得遭重了。”張景旭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這時島津弘道走了過來,對著劉星三人比了一個手勢。
劉星等人下車之後,島津弘道便開口說道:“等我們返回大阪之後,如果有人問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說我們的計劃提前暴露了,所以在停車場的時候受到了公家派係的伏擊,導致我們死亡慘重,至於我們三家勢力為什麼沒有太大的損失,那是因為你們澤田家族的人馬全部進入了銀行的金庫,而黑夜會也已經潛伏在了銀行的周圍,至於我們島津家族則是留守在據點中,負責監視銀行周圍的動態,以及隨時支援你們。”
“沒問題。”劉星毫不猶豫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你確定他們沒有在這之前將信息發送出去嗎?”
這時一旁的武藤正男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其實我在知道織田家族的領隊是織田英司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要動手,所以我提前在這棟寫字樓上安裝了信息收集器,這種伊斯人發明的黑科技可以保證整棟寫字樓內發出的所有信號都被截留下來,而且我還安排手下密切監視著整棟寫字樓,那怕是一隻蒼蠅飛出來都會被我的手下在第一時間解決掉。”
劉星點了點頭,指著對麵的銀行說道:“那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前去銀行支援我的兄弟吧。”
島津弘道與武藤正男也不含糊,直接帶著自己的手下重新上車,直接開往那家銀行門外。
在車上,張文兵突然說道:“你們覺得島津弘道與武藤正男會不會將我們也一起滅口?”
劉星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我覺得不會,因為我們現在和他們是友非敵,而且你們也應該知道最穩定的結構是三角形,黑夜會與島津家族的合作可是臨時起意,所以他們都需要我們這個第三方加入其中,以達到相互製衡的目的,否則他們雙方都不相信彼此,遲早會兩敗俱傷。”
劉星話音剛落,張景旭便一發方向盤,將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銀行的門口。
將手槍上膛,劉星三人毫不猶豫的衝進了銀行大廳。
此時的銀行大廳裡就隻剩下一個人還站著,那個人自然就是師子玄。
“我已經把大廳裡其他的人都給迷暈了。”師子玄拿著一把小巧的麻醉槍說道。
劉星三人點了點頭,立馬轉身進入了地下金庫,而島津弘道與武藤正男也帶著手下緊隨其後。
不過當劉星等人進入地下金庫時,便發現地下金庫已經被一陣白色的濃煙所籠罩,能見度幾乎為零。
最重要的是,地下金庫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雖然劉星等人提前準備了防毒麵具,但是防毒麵具可沒有透視功能,所以現在貿然進入地下金庫可不是什麼好選擇,因為誰都不知道現在地下金庫裡的情況。
“該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劉星忍不住說道。
一旁的張文兵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便是堅守陣地,等待地下金庫裡的濃煙散去,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既然地下金庫裡一點聲響都沒有,那麼就說明裡麵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所以我們現在進入其中也不能改變什麼,如果遇到襲擊的話還會平添損失。”
於是乎,劉星等人隻得在地下金庫外等待濃煙散去。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小時,地下金庫的濃煙突然就像是啟動了抽油煙機一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此情形,劉星等人立馬衝進了地下金庫,找到了存放保險箱的房間。
此時尹恩與丁坤正倒在房間裡,一動不動。
劉星趕緊上前測試尹恩與丁坤的生命體征,發現他們隻是暈過去了而已。
“尹恩他們並沒有生命危險。”劉星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