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哈斯塔?”黃衣之王喃喃自語道,“我真的可以嗎?”
奧觀海並沒有說話,隻是一臉微笑的看著黃衣之王。
過了片刻之後,黃衣之王才回過神來,苦笑著說道:“神使大人,你實在是太看的起我了,雖然我是有野心將這個世界的主體取而代之,但是我還真沒有想過能夠成為唯一的哈斯塔,因為我實在是太弱了,哪怕有神使大人你的幫助,我也不可能成功的。”
“你說的沒錯,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奧觀海一拍大腿說道,“黑法老,我就說這小黃還挺靠譜的嘛,不是那種無腦膨脹的大傻瓜。”
奧觀海話音剛落,黑法老便出現在了奧觀海的身邊。
這時黃衣之王的腰又彎下去了幾分,身體又開始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
上一次是因為激動,而這一次是因為害怕。
黃衣之王雖然隻能在這個世界的一畝三分地上蹦躂,但是它也聽說過奧觀海與黑法老的威名,也知道他們代表著什麼。
“小黃,你為什麼看到我會害怕呢,我看你剛才和奧觀海這家夥聊天的時候可不這樣啊。”黑法老並沒有理會奧觀海,而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黃衣之王。
黃衣之王立馬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不不不,我並不是在害怕神使大人你才這幅樣子的,而是因為我聽說過神使大人你公正嚴明,所以我就想到自己有些地方可能不如神使大人你的心意,因此才會有些擔心。”
黃衣之王頓了頓,又對著奧觀海說道:“當然了,我也不是對神使大人你不敬,而是因為我聽說神使大人你性格隨和,不拘小節,所以我才敢大著膽子與神使大人你談笑風生。”
奧觀海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會說話的人,不像有些世界的家夥拽的跟什麼似的,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之一;好了,你現在覺得有我們的幫助,你能不能成為唯一的哈斯塔呢?”
“當然可以。”黃衣之王點頭說道:“如果我有兩位神使大人的幫助,那麼我有很高的概率能夠擊敗其他世界的哈斯塔,隻不過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合適,那位大人會不會生氣呢?”
奧觀海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如果那位大人會生氣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已經是塵歸塵,土歸土了,所以這一切都在那位大人的默認之中,而且我可以肯定那位大人其實是讚同我們這樣做的,因為我們這裡太久沒有發生過改變了,現在是時候來點新花樣了。”
黃衣之王剛想點頭,然後便猛的抬起頭來。
要不是黃衣之王沒有臉的話,奧觀海覺得此時的黃衣之王肯定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兩位神使大人,難道你們想?!”黃衣之王語氣顫抖的說道。
奧觀海點了點頭,麵色凝重的說道:“沒錯,相信你也應該知道再過不久,那件事情就要開始了,而我和黑法老都想去爭一爭那個位置,就像你想要取代你的本體一樣,畢竟誰都不想一直當彆人的影子吧。”
黃衣之王呆愣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我明白神使大人你的意思了,我如果能夠成為唯一的哈斯塔,那麼我必定會竭儘全力的為神使大人而戰。”
“如此甚好。”奧觀海滿意的說道:“那就先這樣了,我還得去其他地方繼續忙事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可不要去見那個玩家,因為我對他另有安排。”
奧觀海說完之後,便和黑法老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奧觀海與黑法老已經離開了,但是黃衣之王依舊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過了許久之後才歎了一口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黃衣之王看向劉星的方向,搖著頭說道:“沒想到你這顆棋子,已經不是我能夠駕馭的了。”
此時的劉星看著釀酒中心的大門,跺了跺腳說道:“算了,現在還是先進去看看吧,如果這裡真是黃衣之王的地盤那就再好不過,而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就老老實實的打工吧。”
劉星說完便走進了釀酒中心。
釀酒中心的負責人是一隻穿著白大褂的食屍鬼,在看過劉星手裡的紙條之後便把劉星安排去了一號車間。
和劉星之前想的一樣,黑石山監獄裡的釀酒中心也是按照古法釀酒,所以劉星今天的工作便是搬運酒糟。
劉星在運了一車酒糟之後,便趁著休息的間隙觀察起了一號車間的狂信徒們。
說句老實話,劉星在看到那些狂信徒的時候是有些失望的,因為這些狂信徒看起來和普通人真的相差無幾,並沒有劉星想象中的那樣“仙風道骨”,亦或是凶神惡煞。
這些狂信徒就像是普通的酒廠工人一樣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偶爾還會彼此交流一兩句。
不過劉星還是能夠注意到那些狂信徒看向自己這個生麵孔的眼神有些警惕與疑惑,並且都和劉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當然了,這也讓劉星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樣看來的話那些狂信徒應該不會主動來找自己,這樣自己就不需要提前確定自己的立場了。
想到這裡,劉星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到底該“信”什麼呢?
自己是該跟著渡邊流星信仰黃衣之王,還是該去信仰島國主流的深潛者,亦或是標新立異的去信仰鑽地魔蟲?
這還真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呢。
劉星一邊想著,一邊重複著機械式的勞動,將一車車酒糟推送到它們該在的地方。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劉星已經開始覺得雙手酸痛了,畢竟這一車酒糟就得好幾十斤,那怕是用手推車運送也得花不少力氣。
所以劉星都開始聽到kp蝸牛在給自己過體質判定了。。。
就在劉星快要覺得撐不住的時候,那個食屍鬼走進車間說道:“好了,各位可以去食堂吃飯了。”
劉星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還好是被分配到了一號車間,否則如果是後麵幾個車間的話,恐怕是等不到開飯通知就得累趴下了。
那可是要扣工資的。
在路過那個食屍鬼身邊的時候,那個食屍鬼還拍了拍劉星的肩膀說道:“你這個新人還乾的不錯嘛,比我想象中要做的好很多,如果你今天下午還能繼續保持的話,你明天就不需要拿著紙條來乾活了。”
劉星連忙點了點頭,能夠擺脫臨時工的身份成為正式職工的話那肯定是再好不過的,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明天還能夠得到這份工作。
劉星跟著其他的狂信徒來到了釀酒中心的食堂,有樣學樣的拿著一個在學校很常見的不鏽鋼餐盤去打飯。
作為t區的明星企業,釀酒中心的中午飯還是挺不錯的,兩葷一素還帶湯,這讓昨天隻吃了一頓泡菜下白飯的劉星非常滿意。
不過最重要的是,劉星還得到了一杯大約五十毫升的白酒。
劉星能夠感覺到,自己周圍的那些狂信徒將那杯白酒看的比飯菜都重要。
或許這杯白酒會是不錯的見麵禮?
雖然劉星是挺能喝啤酒的,一個人可以喝下去兩三箱,但是劉星真的是喝不習慣白酒,所以劉星的白酒酒量約等於零。
心中有了計較的劉星將那杯白酒放在了一邊,開始慢條斯理的吃了午飯。
就像在一號車間時的那樣,那些狂信徒依舊對劉星敬而遠之,所以劉星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這讓劉星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劉星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會有人來找自己了。
畢竟黑石山監獄的自釀酒兌換價格可不便宜——20點工分,而華夏進口的茅台酒才10點工分。
果不其然,在劉星快要吃完午飯的時候,一個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湊了過來。
“嘿朋友,你是新來的吧?”中年男
笑著說道。
劉星點了點頭,放下筷子說道:“沒錯,我昨天才剛剛來到黑石山監獄的,沒想到今天運氣好拿到了來這裡的工作。”
那個中年男眉頭一挑,一臉意外的說道:“那你的運氣很不錯啊,要知道釀酒中心一般是不會對外招工的,因為釀酒中心在很久之前就招滿了工人,而我們之所以會選擇在這裡工作,都是因為可以每天中午得到一杯免費的自釀酒。”
說到這裡,劉星注意到中年男的眼神已經死死的盯著自己那杯的白酒。
魚兒上鉤了。
劉星嗬嗬一笑,將那杯白酒推到了那個中年男麵前,開口說道:“如果大叔你不介意的話,就幫我喝了這杯白酒吧,因為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都喝不慣白酒。”
中年男立馬點了點頭,喜笑顏開的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應該是喝慣了低度數的清酒啤酒,所以對高度數的白酒不適應也很正常。”
中年男說完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將那杯白酒一飲而儘。
“嘶~”
看著一臉享受的中年男,劉星便知道這人果然是一個資深酒鬼,看來他應該會是自己在黑石山監獄裡的第一個“熟人”。
在回味了片刻之後,那個中年男笑著說道:“小兄弟你應該知道黑石山監獄的規矩吧?所以我們現在不談什麼信誰的問題,單純的交一個朋友如何?”
劉星當然是點頭答應,“沒問題,我的名字是澤田流星,很高興能夠在這裡認識大叔你。”
中年男嗬嗬一笑,開口說道:“我的名字叫做村上西康,已經在黑石山監獄裡待了十多年了。”
劉星眉頭一挑,一臉意外的看著村上西康,因為劉星沒有想到村上西康竟然在黑石山監獄裡依舊待了十多年,這也就是說村上西康在十多二十歲的時候就進入了黑石山監獄。
這麼說來的話,村上西康應該和渡邊流星一樣是一個“教二代”,隻不過村上西康沒有渡邊流星那麼好運,可以免受牢獄之災。
而且劉星沒有記錯的話,黑石山監獄應該也是在最近十多年才建成的,所以村上西康應該是黑石山監獄關押的最早一批犯人了。
想到這裡,劉星不由得眼前一亮,因為村上西康可是黑石山監獄裡的老油子了,所以村上西康應該知道很多黑石山監獄的內部消息。
“原來如此,村上大哥你可是黑石山監獄裡的元老級人物,以後可得多多照顧一下小弟我了。”劉星好忙開口恭維道。
村上西康點了點頭,拍著胸口說道:“沒問題,以後隻要你還在釀酒中心工作的話,那麼我能幫你的自然會儘力幫你。”
“那是當然。”劉星心領神會的說道,“以後小弟我如果能夠一直在釀酒中心上班的話,那麼中午的白酒就由村上大哥你來代勞了,畢竟東西不能浪費嘛。”
劉星話音剛落,便聽到了一陣骰子落地的聲音。
看來這應該是kp蝸牛在投村上西康對自己的好感度。
“好好好,那老哥我就不客氣了。”村上西康笑著說道,“我還是挺看好你留在釀酒中心的,因為還是那句話——釀酒中心可是很久沒有對外招工了,既然今天對外招工的話就說明釀酒中心是缺人了,所以你下午表現良好的話應該就可以轉正了。”
村上西康看了看四周,然後對劉星小聲的說道:“如果你是第一車間的人,那麼記得要小心你們車間裡那個戴著圓形眼睛的老頭,那老頭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因為黑石山監獄雖然不允許犯人之間打架鬥毆,但是對於一些人為製造的‘意外’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那個老頭經常會故意給彆人下絆子,因此一號車間已經出現過好幾次傷亡事故了。”
劉星眉頭一皺,立馬想起了村上西康口中的那個老頭,因為那個老頭在一號車間裡的辨識度還是挺高的,畢竟在蒸氣十足的一號車間裡戴眼鏡的人就隻有他一個。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頭竟然下手這麼黑。